如此悄然的率領勾槍兵走了一夜,我累的幾乎睡著,這些胡人畢竟是在北方的草原長大的,我和王翦比不了,隻能放慢腳步,而我騎的戰馬因為不習慣沙漠的環境,深一腳淺一腳的,我還得照顧它,真不曉得它是主人我還是主人,到天明的時候,氣溫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大隊人馬必須就地紮營休息,不然等氣溫升高,體內的水分一耗盡,人他娘的再一脫水,那可就隻能等死了。


    剛坐下休息,我沒喝幾口水,就見前方的偵查兵迴來報告,說在前方發現不少樓煩的人,至於在幹什麽,因為距離較遠,不敢打草驚蛇,迴來請求指示。


    王翦早就憋的撐不住氣了,在大草原忍了這麽長的時間,恨不得找幾個人痛痛快快的幹他幾場,一聽說發現了樓煩的人,那個叫高興啊,不顧我的勸阻,也不管熱不熱的,慌忙的召集勾槍兵,快速的迎戰樓煩的人。


    等我們悄悄圍住那夥樓煩人,他們正揮動著家夥一個勁的往地下挖坑,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挖坑埋人,但一見不是軍隊的衣著打扮,也過不上三七二十一,就衝上前去,團團圍住,大聲喝道,“都他娘的給我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那群胡人不多,就十幾個,正拿著農具不停的挖沙,下麵有幾個人向上挑沙土,上麵的幾個再把沙子挑到一邊,一見我們這百十號人個個拿著武器,都嚇得**尿流,趕緊扔掉家夥,跪地的跪地,磕頭的磕頭,喊爹叫娘的都有,就是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再嚷嚷什麽,感情都是外語啊。


    我手下幾個趕緊給我當翻譯,說他們都是樓煩的平民百姓,希望我們放了他們。


    我一聽是平民百姓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但還是要搞清楚他們在這裏挖坑做什麽,就問,“你們不在草原上好好的放牧,跑他娘的這裏來挖坑做什麽?”


    樓煩的人迴答,“大爺,我們都是好的牧民,隻因大王下令每戶必須交足黑油,不然全家都得殺頭,這才跑到這裏來挖黑油。”


    靠,你***,敢情會說漢話啊,還要老子找人家翻譯,我一聽黑油頓時來勁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沙漠裏當真有石油,敢情樓煩的“火牛陣”就是從這裏搞的石油啊,我昨晚上一直感覺石油就在身邊,這不石油就來了。


    聽那幾個樓煩牧民的解釋,先前樓煩人也在這裏放牧,後來就成了沙漠,一些放牧也是無意中丟失了馬匹才來沙漠裏尋找,這一尋找可不得了,他們發現馬匹不停的用蹄子在沙漠裏挖,就認為下麵有東西,挖開一看,竟是棕黑色的液體,夾雜著一股臭氣,用火可以點著,晚上當油燈用,後來有人告訴了樓煩的首領,首領就也奇怪了,像個沒有毛的地方竟然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命人挖了一些一實驗,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玩意用水竟然難以澆滅,正好當時樓煩與鬼戎交戰,樓煩就用火攻把鬼戎打了個稀巴爛,鬼戎的王趕緊臣服,誓死聲稱每年交貢多少牛馬,也是樓煩的造化,軍中有人就利用牛的雙角發明了“火牛陣法”,即使不燒死你,也得讓牛踩死你,從此樓煩的軍隊仰仗“火牛”陣,開始肆無忌憚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了,惹得牧民是怨聲載道,有口也不敢言,還不得不每年冒著生命危險去沙漠裏找黑油,可眼看著黑油越挖越少,越來越難找,也不得不去找,不然就要沒收他們所有的牛羊,砍了全家所有的頭。


    聽罷樓煩牧民的介紹,我是大大的震驚,他狗娘養的,樓煩的軍隊依仗著石油蠻橫無理,即使自己的牧民也不放過,這可真是“刀可救人,刀更可以殺人”,俺林躍要不率領著勾槍兵把你打敗,還真擔心有一天你樓煩統一了中國呢,那俺們的始皇帝朝那裏擱啊。


    我就問他們,“挖到石油沒?”


    樓煩的牧民搖頭迴答,“先前還能多少挖到,現在是越挖越少,我們挖了好幾天了,找了一個吭又一個吭,就是沒有黑油,這不剛開始挖,就被你們發現了。”


    我暗暗好笑,你們還真以為沙漠裏到處都是石油啊,這裏不是波斯灣,石油不挖也會一個勁的自己向上躥,要知道就這點石油還不曉得要幾億年才能形成,要死多少動物才能形成,就你們這個挖勁,就是再有十個波斯灣也不夠你們折騰。


    王翦沒有見過石油,忍不住好奇的要下去看看,我就隨他,等他跳下去,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石油,最好隻得無可奈何的抱怨,“大哥,都是沙,除了沙還是沙。”


    我笑道,“王翦,你真以為石油是那麽好找的啊,告訴你吧,在我家鄉,找石油必須有專業的勘探隊,架起一個大架子,有時候就是鑽幾百幾千米也不見得就能找到。”


    我這一說王翦也泄氣了,“那我們豈不一輩子見不到石油了,那我們還來這裏找什麽,還不如在家裏種菜安穩呢。”


    石油這家夥可真是好東西,國外稱石油為“魔鬼的汗珠”、“發光的水”,沒有了它,汽車都得塞進馬路溝,更別說國家這個大發明,那個大發明了,要不是因為它,美國也不會兩次幹停伊拉克,發動中東戰爭了,可石油是用一桶它就少一桶,用完了可就真的沒了,就說我和王翦這次北上吧,為的就是石油,要真讓樓煩都給挖沒了,看我能饒了他們才怪。


    我對王翦說,“那個倒不用著急,就是樓煩的軍隊再挖,這地下也會有的,現在怕是藏的深了,我們等晚上氣溫下降了,再來挖吧。”


    王翦也知道氣溫已經開始上升了,要再待下去,大夥都得烤熟了,雖然巴不得早點見到石油,但也隻好依依不舍的離開,至於那十幾個樓煩的牧民我可不敢輕易放掉,我真怕他們一迴去就給他們的頭告密,到時人家真有所準備起來,要打贏他們可不是說話的,王翦還立了軍令狀,那裏麵也有俺的人頭在那擱著呢,孰輕孰重,我自然知道。


    於是帶著勾槍兵和樓煩的牧民迴到駐地,大隊的人馬已經遙遙可見,罕井拓達和古口引成哈早在營地久候我們多時了,我一迷糊,還以為他們是來替我和王翦慶功的,可尋思著他們巴不得我們兩個早點over,自然不會,剛想和他們說話,就見罕井拓達已經提著刀,怒氣衝衝跑來,不容我說話,就是一刀,就把一個樓煩牧民的腦袋砍掉了半個,那那牧民壓根就沒有喊一聲疼,就了。


    我草,好歹他們也是老子帶迴來的,就是處置戰俘的有我說了算,你他娘的就這麽結果了他,真當我不存在啊。


    我上前和罕井拓達理論,“你憑什麽濫殺無辜?”


    剛說完,罕井拓達又是一刀,又一個牧民倒在血泊了,罕井拓達大聲說,“憑我是林胡的人,他們殺我的族人,就該血債血還。”


    古口引成哈也不甘落後,使勁揮動兩刀,就是兩個樓煩的牧民腦袋搬家,然後擦擦刀上的血,叫器著說,“我們就是奉大王之命前來報仇的,你敢阻攔,我連你一塊砍了。”


    王翦在一旁早就火了,提起劍就要砍過去,他身後的勾槍兵早就攔住了他,一個勁的說,“將軍,他們是奉了大王之命的,我們惹不起。”硬是死死的拽住了王翦,不然我非的叫王翦將***他們腦袋也搬家。


    看著那十幾個樓煩的牧民無故被殺,我豈能坐以待斃,趕緊叫他們住手,“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大王去。”說著跑去後方。


    我還沒有跑多遠,就聽見剩下的幾個牧民已經慘叫,我知道他們恐怕已經死掉了,即使我再找大王也無盡於事,搞不好還會引火燒身。


    我迴頭時,幾十個樓煩的牧民已經都躺在了地上,他們有些還睜著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我,分明再說,“我們做鬼也要迴來找你的。”我傷心啊,本來抓他們迴來也是怕他們去告密,誰知道林胡和他們的仇怨竟然這麽深,就是魔獸裏的部落和聯盟見麵也是要打上幾個迴合才能分出你我,他們可是壓根就沒有反抗就被殺了啊。


    罕井拓達和古口引成哈殺完,自然洋洋得意的走了,我看著他們的樣,真想也給他們幾巴掌,心中一個勁的叫,“***,你給老子等著,多行不義必自斃,早晚有一天,老子也要讓你知道殺人的滋味。”


    埋葬完慘死的樓煩牧民,我仰天長歎,突然我開始懷疑,到底我到這找石油是對是錯,不管能不能找到,我都已經卷入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無論最後樓煩和林胡誰勝誰敗,我都將是曆史的罪人,他們可都是中華的子民啊,還有不久的秦始皇統一六國,也將是一場又一場的戰爭,難道殺戮真要等到兩千年後的新中國成立才能停止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迴到秦朝開農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傷心の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傷心の雨並收藏迴到秦朝開農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