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間的門打開。


    葉誅天將小青從胸口取出放在了床頭櫃上,這條有靈性的小蛇也並沒有亂竄,而是乖乖的盤成一圈坐在床頭櫃上。


    放下小蛇的葉誅天剛想要**服去洗澡,卻怎料小青那兩顆小小的蛇眼一直盯著自己,葉誅天竟一時間不好意思脫了。


    “真是的,我竟然還害怕在一條蛇麵前**服?”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葉誅天一陣不舒服,不過他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小青,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對了,話說第一次見到你是十二三天,差不多半個月前吧?你怎麽好像一點都沒長?”


    小青的腦袋也是向後一縮,像是人一怔的樣子,然後像是配合小天一樣,別過了腦袋。又像是在說:這不用你管!


    “呃。”


    無奈的吐了一個單調的音節,葉誅天還是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十分鍾後…


    洗完澡出來的葉誅天擦著頭,出來,卻現小青已經不再了,放出鬥氣雷達也感覺不到房間裏麵有什麽生命體。


    它被誰拿走了?


    不會!


    一開始葉誅天也是有點擔心,但是想想,這條小蛇既然能夠自己找過來,自己離開也是完全成立的。


    想到這裏,用暴氣藍火將頭中的水汽剝離後,葉誅天幾乎是摔一樣的躺在了床上。


    仰望著中心鑲嵌著足以和八十光電燈泡相比的高級月光石的天花板,葉誅天一時也覺得有些頭暈。


    他最近總感覺到,周邊生的事越來越複雜,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但是仔細思考的話就能夠追蹤到其中的一些蛛絲馬跡。就比如說:蘭斯洛特,格拉海德和凱的到來,而且,這三位聖鬥士居然還在見了自己一麵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問過琳禦琴,禦琴說也隻是在那時見過他們一次,現在具體去哪了,他也說不清楚。


    還有,比如暮的存在,既然他們說要躲避晨,那麽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貿然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居然還以金之帝國新兵的名義出戰?不怕被晨現後不惜餘力哪怕動用蟲教的力量查出他們的本部嗎?就算他們是想要依靠神教,那現在還沒依靠上這顆大樹,貿然出麵會不會有點莽撞了?再比如斯特和戴拿!以他們成為涉靈人的天分,就算進入前三流帝國都沒問題,但是為什麽他們要依靠一個連九流都算不上的小國:迦南帝國呢?自己去找硫克的時候,為什麽明明是分成兩批的同伴會同時趕來?誰告訴他們這件事的?當時的情況自己根本不可能對外宣揚要去救人!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達納特斯也絕對沒有通過死神來交流信息,因為那時它一直跟著自己。


    還有許多疑點,隻要仔細揣摩就能夠現其中的矛盾之處。葉誅天就有一種預感:一定有什麽大事即將生!


    而今天,月弦奏的突然出現,告訴了他李林不是好東西,還要摧毀整個仙德拉魯,有人指使月弦奏告訴他,至於用什麽方法摧毀她又沒說,葉誅天已經有點不能保持清醒了!


    這算什麽?裏麵盤根錯節的可能性太多太多,葉誅天想著想著就想到了瓶頸,腦子也亂成了一團漿糊。


    “不行了,明天得去找禦琴幫忙分析一下!”


    使勁拍了拍腦袋,葉誅天幹脆倒頭睡了過去。


    ……


    “站住!李林!”


    仙德拉魯外二十公裏左右的黑夜天空中,阿隆索正不斷的飛行追逐著前方百餘米處的李林。


    阿隆索看似追的很吃力,時不時的還會來一次大加,但是卻怎麽也無法拉近距離,而李林則表情顯得十分優哉遊哉。


    在阿隆索第n次要他站住的後,李林也終於停了下來,懸浮在了半空中。


    阿隆索見他真的突然停下,也是一驚,連忙刹車停止,同時下意識的後退了百米有餘。


    “喔?害怕我嗎?要我站住,現在我站住了,你又退什麽退?”


    雖然遙遙相隔兩三百米,但是對於龍鬥士而言,這麽點距離實在是連說話都嫌得太近。


    阿隆索低頭鎖眉,一雙劍目直勾勾的盯著李林,對於他的這種挑釁完全充耳不聞。隻見他從納戒中掏出一根一米五高的黑色石柱,上麵還有無數花紋,赫然是白天李林擺問天陣時用的石柱,隻是不同的是,此刻這根石柱已經沒有了紅色的光芒和炙熱的光感,仿佛,是其中的能量被抽幹了一樣。


    “我問你李林,這根東西是什麽?”


    李林瞥了一眼石柱,臉上的微笑雖然淡,但是卻充滿了邪氣,麵對阿隆索的提問,他隻是一聳肩,手一攤:“你認為呢?”


    “果然是問天陣?!你想要把仙德拉魯連同周圍這片森林全部毀滅嗎?”阿隆索咆哮著質問李林。


    李林輕輕一笑:“知道你還問我,順便一說,我的目的不僅僅是毀滅仙德拉魯這麽簡單,我還要把你們的中央教條拆了,徹底毀滅你們神教,就如同一百年前,亡靈教會滅亡一樣!”


    “就憑你?!”


    盛怒之下的阿隆索聽的李林這番狂言和對神教的不敬,再也按耐不住怒火,起手納戒抄出就是一把亞神器戰刀,腳一蜷,一蹬,腳下明明踏著空氣卻激起一層煙圈,身軀化作一道魅影直衝李林,飛過的途徑中隻留下一道真空隧道,整整一秒後,周圍的空氣才瘋狂的湧入將其填補,出嘩啦啦的浪潮之聲。


    而阿隆索更是高高舉起戰刀,刀鋒光芒大漲,一時間天空被照耀的如似白晝,雖然不及當日葉誅天魔化後使用的望月浪衝那般誇張,但是也絕對比朔月狼衝強悍百倍。


    唿!


    刀子揮過,留下一道帶狀的真空隧道,整個空氣更是被攪合的亂七八糟!


    麵對這揮來的狂猛一擊,李林卻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刀芒以雷霆萬鈞之勢即將接觸他的麵門之時…


    鏘!


    突然舉起的一隻蒼老的手臂硬生生的攔住了劈來的亞神級戰刀!


    半空中的阿隆索一怔,他沒有想到僅僅比自己高一小期的李林居然能夠徒手接下一擊刀斬!而且刀斬上他的手掌的時候,阿隆索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拿著爛刀劈在鋼板上一樣。


    “混賬!”


    想要拉開距離的阿隆索剛一抽刀,卻不料刀子仿佛凝固了一樣無論怎麽力也無法脫離李林的手掌。


    不可能吧,同樣是龍鬥士,差距會這麽大?


    正當阿隆索驚愕之時,李林突然動了!


    隻見他抓著刀刃的手掌往後一扔,阿隆索頓時就感覺仿佛自己被一股巨力拉扯,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的腹部一陣撞擊感,隨後就是一股劇烈的絞痛,喉嚨不由自主的一漲。


    “哇!”


    靠在李林肩膀上的阿隆索張口就是一口血,他不敢相信的低下頭看,李林的右臂手肘以下全部沒入了自己的腹部,半條手臂更是從背後傳出,他竟然僅僅是一擊就徒手將自己的身軀貫穿!


    “怎…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到最後,李林還不忘羞辱一番臨死的阿隆索:“作為一個白袍大巫師長,而且還高於你一期,怎麽就不可能秒殺你呢?哼!你們這些垃圾,在我眼裏也就隻有被秒殺的份!見閻王的時候,別忘了待我向他打個招唿!”


    說著手一抖,瞳孔已經渙散的阿隆索便如同一件垃圾一樣被李林扔了下去,摔進了樹林之中。


    “還有就是說一句。”


    看著阿隆索墜落,李林還淡淡的說道:“被你追不是因為我跑,而是不希望仙德拉魯的人察覺提前逃跑而已,我的目的殺光仙德拉魯的人,而不是滅掉一座名為仙德拉魯的空城。”


    “幹的不錯啊。這樣,礙事的,就又少了一個。”


    一個優雅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李林嚇得連忙轉身看去,這一看,他的瞳孔一縮,連忙在半空中呈跪拜的姿勢:“沒想到您也來這裏了,教主大人!”


    他跪拜的方向是一個擁有金色長,碧藍色瞳仁,英俊外貌的年輕人,對,這人便是。


    蘭斯洛特!


    但是不同的是,他身上散出的氣息遠過聖鬥士,甚至連一般的神鬥士都無法與之比擬,而且身上也完全沒有作為死神武兵的裝飾品,很難想象,這麽年輕,又不是涉靈人的他,居然能夠是一個巔峰的神鬥士。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


    蘭斯洛特悠然的如履平地一般在半空中行走著靠近李林:“不用叫我教主,叫晨主即可。晨,我已經交給了蘭馬洛克管理了!真是的,為了讓他管理,我還得派人多殺掉三個聖鬥士作為陪葬擾亂視聽,這麽麻煩的事,我想起來就火大!”


    “教…哦不,晨主,您這一次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屬下已經在仙德拉魯擺好了問天陣,今天上午已經動,天劫估計明天正午就會到來!為了您的貴體,屬下介意您還是盡快離開。”


    李林十分虞城的勸解道,口氣中,充滿了對於蘭斯洛特的崇拜。


    蘭斯洛特聽聞,瞥了一眼旁邊的李林,李林頓時渾身像是通了電一樣一抖,隨後,蘭斯洛特猖狂的笑聲衝入了他的鼓膜:“哈!為了我貴體?你那狗屁的問天陣滅滅那些神教的獵魂騎士或者仙德拉魯還行,想要傷我?我看還是做不到的吧!再說,我如果不留在這裏,等中央教條被轟穿後,誰來對付帝釋天?你嗎?你這種貨色,他隻要瞪一眼就能把你給看的爆體!”


    “是…是,晨主!晨主所言極是,屬下愚蠢!望晨主能給予懲罰!”


    “算了吧。”


    蘭斯洛特一揮手:“我隻是來看猴戲的而已。你的確讓我很失望,也不說稍微多打一會,不過懲罰,我也懶得懲罰你!明天我會繼續在仙德拉魯活動,你最好在遇上葉誅天和我的時候裝作不認識我。我對葉誅天那小子,還有他身邊的那群人,很感興趣!所以,我決定讓他做我計劃中的人柱!好了,我隻是在仙德拉魯追幾隻小耗子膩了,過來看看戲而已,既然這樣,我迴去繼續追耗子,你繼續幹活吧!”


    “是,屬下遵命!”


    …第二天清晨…


    “葛雷,怎麽樣,手傷好了點沒有?”


    進門的葉誅天第一句話就是朝著葛雷問候,不這樣的話,轉成先問候艾俄羅斯,葛雷估計又得暴跳如雷了!


    不過,看見葛雷的摸樣後,葉誅天就知道,自己的這句問候是多餘的。


    這丫的一隻手綁著石膏,正在那裏一隻手撐著床,倒立在床上,一見葉誅天進來,頓時眼淚鼻涕狂流,一躍撲向葉誅天:“小天,啊,你終於來…哎呀…”


    葉誅天隨便一揮手,這家夥就被一拳頭打的如同陀螺一樣飛出摔迴了床上。“算了,我不問候你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家也是習以為常,葛雷也活像是他們生活中的調味料,經常暴出一些讓人忍俊不禁的事,也算是個生活平添一些色彩,為此大家也僅僅是付之一笑,爬起來摸著疼的腦袋的葛雷見狀也是傻吼吼的笑了起來。


    “怎麽樣?昨天我們的比賽,聽說拉斐爾說你爆了?”


    艾俄羅斯臉上掛著少有的微笑,一旁的拉斐爾雖然也在笑,但是笑容的確沒有以前那麽“狂放”了。


    兩人就好像一杯冰塊和一杯滾熱的水,在脫離了杯子的隔閡徹底走到一起的時候,相互之間極端的缺點都被相互所中和掉了。


    “還行吧。今天又要比賽了,不知道,能不能打贏呢!”


    “沒關係由我上!”


    正當葉誅天有些擔憂的時候葛雷再一次湊了熱鬧:“雖然我手臂斷了,但是真的打起來,其實還是很猛的,我告訴你啊,我…哎呀…”


    又是一拳頭,葛雷又一次被葉誅天放倒在了床上。


    “放心吧,我和小天能夠應付。”


    拉斐爾一邊說著,一邊給艾俄羅斯蓋了蓋被子,老有人說戀愛可以使人改變,在葉誅天看來,似乎的確是如此。


    “咦,小天,你也在?”


    門口突然響起琳禦琴的聲音,葉誅天剛一迴頭想要打招唿,卻不想琳禦琴已經撲了上來。


    “喂喂喂,你幹嘛?”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不免有點麵紅耳赤,手忙腳亂。


    禦琴也是很開心的撲在葉誅天的懷裏,臉色緋紅的說道:“死小天,我知道今天還有比賽,千萬別給我輸了!但是,前提是你不要受傷!”


    葉誅天一怔,緊接著臉上掛出了一幅自信滿滿的笑容:“呃,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給你抱迴新兵大賽的金獎杯!”


    “哼,油嘴滑舌。”


    琳禦琴說著,鬆開了手。


    “那麽,多說不宜,我本來就是路過來看看你們而已的,先走咯!拉斐爾,我們走!”


    “恩!”


    說著,他和拉斐爾就在眾同伴期待的目光中,離開了醫護樓。


    到了競技場,還是千篇一律的抽簽,由於最後一個到,而且仙德拉魯的抽簽製度極不完善,葉誅天作為隊伍代表整整排了二十分鍾的隊才輪到他抽簽。


    而到他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必要抽了,負責監督抽簽的人幹脆就打開箱子拿出了裏麵最後一張紙報道:“七十九號!”


    “七十九號?”


    葉誅天一怔,往旁邊的查詢牌上一看,從左往右不久便找到了七十九號的數字:七十九號vs八十號,七十九號因為是剛剛抽到,所以亞瑟的名字還沒寫,但是八十號上的名字讓葉誅天的心髒一陣猛跳!


    八十號:迦南帝國!


    “哇靠,有沒有搞錯?迦南帝國,那不是要和斯特和戴拿打?!”


    葉誅天的下巴張得的幾乎可以塞進一顆鴕鳥蛋!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就打聽過了,斯特和戴拿,那可都是鍛體地級啊?而且兩人一個擅長力量強攻,一個擅長度,頗為棘手,進入鍛體人級的程度要比自己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可是自己的同伴啊?


    跟同伴打?葉誅天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點,麵對同伴的對決,他是不可能盡全力的!


    媽的,老天,我可是剛剛許諾要給禦琴拿冠軍金杯的,你立刻就來這招損我?這玩笑開得太國際了吧?!這場可是一百二十八進六十四強賽啊!


    “喲,這不是小天嗎?”


    正當葉誅天愁的時候,斯特和戴拿的聲音突然從一盤響起,轉過身,葉誅天就見斯特正笑眯眯的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等會是我和你吧!很好,給我盡全力哦,否則的話,老子打翻你!”


    “呃…”


    葉誅天也隻能連連戰憟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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