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淺霧飄於碧水寒潭間,天空零星飄散的雪花優揚落下,寂靜的山穀中隻聽得這條瀑布從高處落下的轟隆聲。:雖說在冬季水流不是很大,但匯聚成的一方水池卻足已讓人心曠神怡。朦朧的霧氣不斷由池中飄起,隱約中有人立在池中。


    水珠順著精壯細膩的肌膚滑落而下映得他周身好像在淺淺發著光一樣,不斷有霧氣從他身上升起,讓人覺得很詭異。烏黑的長發散在池水中,隻有前額那一縷白發太過耀眼,半眯半闔的狹長黑眸中映著池水中的波光分外璀璨。


    池中隱隱出現一道纖細柔美的身姿,男子眼中柔和一閃即過,慢慢伸出手,食指輕觸水中那張臉。水紋蕩開,一圈又一圈,那張臉隨即破碎湮滅於水中。


    “啊、、、、、、”一聲仰天淒厲的嘶吼猛得響徹雲霄,驚起林中無數冬眠的飛鳥,衝天的水柱應聲而出,整個池中暴漲出數道奪目的紅光,他不斷狂怒的拍擊著一池冰冷刺骨的湖水,直等吼聲漸漸嘶啞才緩緩迴複平靜。


    水花濺起跌落一地碎玉,一道優美的身影由池中掠起,快得如若翩鴻讓人來不及看清,聲音響起時華美的錦袍已然披在身上。‘哢哢’作響的指節一緊再緊,微閉起雙眸仰頭向天。


    從一旁的矮樹叢中走出一道火紅豐潤的嫵媚身影,顧不得男子半開**著的上身,將黑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爺,已是深冬,小心著涼了!”極低的歎息帶著微微慌張亂跳的心髒,當纖手觸及那裸露的胸堂時竟有輕微的顫抖。


    “誰讓你過來的!”一隻手在話音將落時卡上她的咽喉,軒轅子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裏麵有一種接近於鬼魅般的邪佞。剛剛披在身上的大氅應聲而落,**的健美上身在湖光的映射中散發出奪目的光。


    “三——爺——”勉強擠出兩個字後她再發不出任何聲音,胸中空氣被抽走的時候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那隻勒緊她咽喉的手白皙秀美,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細膩的指尖上透入她肌膚的滾燙溫度,隻是他卻冷得連血液都凝固。


    “真是一群廢物!讓你跟在她身旁,你卻讓別人把她帶走!養著你們還有什麽用?”眼中閃過的戾色越來越濃,另一隻手順著柔美的頸項向下滑去,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紅光,微一遲疑便狂暴的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


    在他懷中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的雲官歎息著閉上了眼,任由他將她狠狠摔倒在又濕又冷的草地上,突起的石塊將她裸露的背脊頂得痛切心骨。)


    “隻會壞爺的事!眼看著計劃就要成功,你們居然讓她被人給救走了?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難道我真的不如子沐不成?”憤怒的咆哮聲刺痛著雲官的耳膜,雲官知道他生氣,他恨,他恨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總以為事事已盡在手中,卻不想到頭來卻完全在意料之外。咬了咬牙,翦水般的眸子沉默著望著麵前那個狂亂的男子,看他瘋了一般撲到自己的身上,看他沒有任何多餘準備的一衝而入。.tw[]


    異物入侵身體讓雲官蹙緊眉尖,欲張嘴唿喊出疼入骨髓的痛楚,卻發現喉嚨嘶啞,已經無法出聲。本來是應該消魂蝕骨的兩情相悅,卻變成屈辱的折磨。


    溫熱的內壁因為難以承受的痛不斷的收縮,緊緊的包裹住灼熱的**,子堯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氣。


    “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迷霧般的暗沉黑眸混雜著重重的喘息聲飄在空氣裏。泛著濃濃墨色的深眸中倒映出的是另外一張奪目迷人的臉,這一刻他根本無暇去思想心底是何樣的情愫在湧動,隻是憑最原始的**去領會身體上獲得的極致快感。||


    雲官汗濕的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強壓下身體上的痛楚,她在他的胸前喃喃囈語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應該一直跟在水月身邊的,奴婢不該讓她一個人、、、”


    “不,你錯在不該失去她的蹤跡,要知道,這是我準備了很久的一步棋,卻讓你,讓你這個賤婢壞了爺的好事。”狠狠的最後一次衝撞發泄出心裏的**,子堯連心都在抽痛。


    “爺、、、”雲官強忍著身下傳來的裂痛,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您這是何苦,其實爺的心中不是這樣想的,您隻是怕失去她,又何必騙自己呢?”


    凜冽的目光如刀般劃過她的臉,子堯似乎吃了一驚,這個賤婢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大膽。緩緩起身將錦袍穿在身上,他不再去看她媚惑的身體。


    雲官垂下睫毛,隱住了眼底的落漠,她知道在子堯的心中,自己不過是他發泄的工具而已。咬牙顫抖著穿起破爛的衣衫,搖搖晃晃站起來:“奴婢雖然不知道水月現在何處,可奴婢可以肯定她一定活得好好的,帶走她的兩個怪人不僅武功高強,人也長得奇怪,應該是軒轅人氏,從他們輕意就殺了幾十個蒙族士兵來看,應該不會對水月不利,否則,也不會放了奴婢和雨官兩人。”


    子堯背對著雲官,讓人無法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心中的鬱積仿佛在雲官美好的身體上得到了釋放,微斜著頭望向迴複清澈的一池湖水,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幾個老家夥還是耐不住寂寞了?不守著父皇卻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湊的什麽熱鬧,還是怕他擁兵自重?如此也是很好啊,他可以不用再迴到那個皇城就可以滅了那四個與他有著深刻仇恨的人,不錯,他要毀了他們,他要把本應屬於他的東西全部拿迴來。還有,那就是欠他母後的,也要還給他的母後。既然不能擁有,那就毀滅。


    他已經示弱很久了,也忍了很久了,他已經成功的讓所有人都以為他軒轅子堯隻是一個吃喝玩樂的皇子而已,隻有舍去很多,才會迴報很多。


    恨也好,怨也罷,即使踏過世人眼中禁忌與道德的線,他也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傾其所有,如蜉蝣,朝生暮死隻為觸摸一日絢爛陽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穿上衣服,去告訴千亦我們明日就進城,叫拓拔寒把大軍安置在百裏之外,沒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極淡的口氣在這寒冷的冬日裏分外刺骨,等雲官抬起頭時,子堯早已不再視線之內。


    鳳和城,將軍府內。


    白暮風長身立於威武堂的大殿內,輕緩放慢著自己的唿吸,眼角掃過高高坐於上方虎皮大椅軒轅太子,竟有一種恍惚的錯覺,仿佛那個麵色冷峻的男子就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王,再不是那個任信衝動的四皇子了。


    “父皇居然下了這樣的旨意!”微怒的一聲斷喝,白暮風隻看到他麵前的烏木大桌應聲亂顫,明黃的聖旨已在子沐手中越握越緊。


    漆黑的眸子淡淡瞥見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暮風,子沐深深吸了口氣悠悠道:“看來月氐與三哥早已有了共識,父皇才會如此信任子堯,本以為這旨意定是要剝去他的兵權,卻沒想到反要讓蒼墨全力支持。暮風,你說父皇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沒去看暮風沉思的臉,子沐輕輕一笑自顧自說道:“不過,拓拔寒這次都自顧不及,又怎麽幫他?月氐太子,不要怪本太子狠心,誰讓你幫的是子堯呢?”豁然將聖旨用力往桌上一放,他認真看向白暮風的臉:“阿骨朵是不是快到寧城了呢?到時我倒要看看拓拔寒急是不急。”


    微微抬起半眯的眸子,糾結的眉間清楚得看見一絲淡淡的落漠,喃喃輕著:“夜月麽?真的不是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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