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劇烈掙紮。


    顫鳴不動。


    陳九緊緊捏著劍刃,看著麵前金丹,開口問道。


    “誰的劍?”


    自然是無人應答。


    陳九一鬆劍刃。


    飛劍頓時極速飛迴那金丹劍修身旁。


    可陳九先至。


    單掌壓著那金丹劍修頭顱,向下一擲,隨後微微轉身,避開轟然而來的一道雷法,手中再輕點一下,將奔馳而來的飛劍點入地下。


    金丹劍修借力而起,瞬息逃到一側,與另外金丹成圍殺姿勢困住陳九。


    另外兩位打退杜白的金丹見勢不對,立馬趕至。


    便是五金丹圍殺陳九一人。


    杜白一看,頓時就不樂意的。


    咋的,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他瞬息而至,持著墨筆站在陳九身旁,打量麵前五金丹,皺眉大喝道。


    “隻會人多打人少?”


    五金丹不言,靈氣暗暗湧上,蓄勢待發。


    什麽人多打人少,從古至今哪有勝者在乎過這些?


    隻要能斬這陳九與杜白,他們便是勝者,往後修士隻會記得他們斬了陳九與杜白。


    隨後便是聲名鵲起。


    這便夠了。


    五金丹幾乎是同時起手。


    瞬息而至。


    杜白持筆一搖,墨筆極速變大,被他雙手抱住,朝地上猛然一畫。


    墨跡潑灑成一個巨大圓圈,包裹陳九與杜白。


    隨後在這圓圈之中靈氣暴起,源源不斷匯入杜白與陳九身軀之中。


    五金丹入陣。


    身軀皆一垮塌。


    雖垮塌時間極短,但在陳九眼中,已然全是破綻。


    陳九武運一漲,踏地而去。


    身影交錯間。


    五金丹全部倒射而出,堪堪穩住身形,麵色凝重的看著陳九,心思沉重。


    這陳九當真是站在山巔的頂尖體修,與他們這些金丹著實不同!


    若是叫他們隨意一人與陳九廝殺……


    他們不敢。


    別說一人,就算是隨意挑三人與陳九廝殺,他們都要考慮一會兒。


    如今有五人,雖然不懼。


    可陳九身旁也有個杜白。


    這兩人加在一起能否打五金丹?


    答案未知。


    但馬上就會知曉了。:筆瞇樓


    因為正在打。


    此時五金丹心中有些隱隱後悔,覺得還是欠了些深思熟慮,沒有事先做好準備,便出來圍殺這陳九了。


    杜白持大墨筆朝著陳九身上一揮。


    陳九周身武運被墨跡潑灑,微微有些黑色。


    杜白持筆說了一聲,“騰雲駕霧。”


    陳九身上墨跡沿著武運蔓延,當真成了雲霧狀,映襯著陳九真如雲上仙人。


    這便是學宮文才的術法。


    讓陳九身體輕盈,真如騰雲駕霧。


    陳九單手從雲霧中伸出,蕩開麵前雲霧,手上金光武運閃耀,放在麵前,朝著五金丹咧嘴笑道。


    “爺來啦!”


    他身影瞬息消逝。


    五金丹麵色緊張,四處觀看,卻沒發現陳九的任何身影。


    直到陳九露頭時。


    眾人匆忙轉頭望去,瞳孔睜大,麵色驚駭。


    陳九已經在不知何時,單手提著一位金丹的頭顱,將他高高舉起。


    是那起初將陳九打落的金丹體修。


    這金丹毫無動靜。


    陳九隨意將他甩了出去,然後轉頭看著剩下四位金丹,微微一笑。


    四位金丹麵色驚駭,極速散開。


    杜白加陳九,當真是殺金丹如殺豬狗!


    外邊圍觀眾人也是神情震撼,隔了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嘖嘖稱奇。


    “這陳九應該算是這次百宗會戰的體修獨一檔!”


    眾人點頭,毫無意義。


    此次前來參戰的體修,在沒有陳九之前,最被看好的黎陽也不過是百宗會戰第二梯隊的修士。


    而在這陳九橫空出世後,便直接躋身百宗會戰金丹第一梯隊,且還是如今奪魁的最大熱門之一。


    天光州能出一位這樣的體修,屬實不易,眾多修士都在猜測這陳九來曆。


    猜得最多的還是五陽山,因為五陽山是天光州的老牌體修宗門,最擅長出體修。


    但五陽山已經出了個黎陽,且之前也從未聽說過五陽山還有個天才體修的消息。


    所以陳九出身自五陽山的可能性並不大,那麽眾人便又不可避免的想到另外一個體修宗門。


    江湖。


    江湖本宗是黷武州大宗,數百年前遷移自天光州,如今也算成了天光州本土宗門,底下體修苗子層出不窮,且江湖一向低調,未曾有過什麽消息。


    若說陳九來自江湖,倒也像是一個合適的解釋。


    如今的陳九便與薑元一樣,皆是獨一檔。


    獨一檔體修,獨一檔劍修。


    他們身後,便是一眾頂端金丹,緊隨其後。


    這倒是天光州一個天才輩出的大年份。


    難得。


    許多修士看了,心中也頗為自豪,天光州平平淡淡了數百年,往上浮白州與黷武州,一個產劍修,一個產體修。


    天光州被這兩州壓了數千年,就沒翻過身,就連如今天光州最出名的老劍神都不是本州人士。


    老劍神成名在中土神州,籍貫不詳,眾修士也就默認老劍神是中土神州修士。


    如今輪到天光州天才修士突起,天光州修士自然要揚眉吐氣,讓之前瞧不起天光州的浮白州與黷武州皆大吃一驚。


    一州修士,關起門來打死都行,但對外那是絕對一致,先把別州修士打趴再說!


    人族對妖族亦然。


    這不講什麽道理,單單隻是情懷。


    卻也是最不可或缺的情懷。


    小天地之中。


    一刻鍾後。


    五金丹被斬三人!


    另外兩人遁逃而去,了無蹤影。


    陳九甩了甩手上武運,渾身墨跡與武運皆散,他看了看杜白,笑道:“真帶勁。”


    杜白將巨大墨筆一收,再一轉收入儲物法寶之中,臉色還是醉醺醺的,點頭道。


    “我這法寶,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能大能小,能粗能細……”


    陳九連忙打斷,“行了行了,你快歇歇吧。”


    杜白點頭,“好。”


    然後他徑直倒地,鼾聲此起彼伏。


    陳九無語,隻能坐在杜白身旁守著,同時溫養自己體內的小金丹。


    那日和浩然宗的元嬰廝殺過後,自己的小金丹有些損耗,這些時日算恢複了元氣,裨益也算有點。


    讓本來空無一物的小金丹內終於有了點丹氣。


    雖寥寥無幾,但萬事開頭難嘛。


    隻要開了頭,往後便能越來越順利。


    陳九內視。


    金丹扭轉,金黃丹氣蘊含在金丹之內。


    再更往裏邊窺視,便能看見一個極小極小的胚胎小人藏在丹氣之中,渾身金光武運濃鬱如水。


    這便是元嬰胚胎原形,隨金丹一同誕生,等金丹碎裂突破元嬰是,胚胎便會化作小人,成為真身。


    到時候修士元嬰不死,此身不滅。


    可用元嬰練肉身。


    陳九元嬰胚胎還極其簡略,隻能看出一個小人模樣,其餘便無更多。


    神識再往裏走。


    是一道極小的漆黑地域,如同虛無,感知不到時間、空間。


    像是死寂。


    陳九不知道這是個啥,打算等有機會了便問問老天師。


    他神識退出,返迴丹氣裏邊,繼續調養丹氣。


    杜白於傍晚時分起來,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腦袋,朝著陳九不解問道:“陳道友,我咋睡在這裏了?”


    陳九身子坐直,一臉嚴肅道:“事情是這樣的……”


    “你喝醉之後,便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號稱自己是老孫,說自己有個墨筆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能大能小,能粗能細,還要和我比試比試……”


    “我同意了。”


    陳九沉默片刻,眼神憐憫的看著杜白,緩著聲音,同情道。


    “悲劇也正是從此刻開始的。”


    “……”


    “之後你就悲痛欲絕,暈倒在地了。”


    杜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陳九拍了拍杜白肩膀,開口勸道。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麽不自量力了。”


    杜白看了看陳九,又低了地頭,羞愧難當。


    陳九安慰道:“不要悲傷,不要難過,雖然有些不足,但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杜白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眼神突然堅定,語氣昂揚道:“我輩讀書人,當不論外物,一心隻讀聖賢書!”


    陳九詫異的看了看杜白。


    好家夥。


    他不會當真了吧?


    杜白又轉頭看向陳九,開口問道:“你說對吧,陳道友?”


    陳九趕忙點頭,“對極。”


    杜白還神情盎然,絲毫沒意識道自己被陳九忽悠慘了。


    往後時日,陳九與杜白結伴而行,儼然成了這小天地裏的一方“惡霸”。


    兩人幾乎是走到哪打到哪,隻要看到修士了,陳九衝上去就是問一句。


    “修士和凡人同時掉到水裏了,都會被淹死,你救誰?”


    迴修士挨打,迴凡人也挨打。


    但陳九也就是意思意思輕輕打一下,更像是開玩笑,打完之後,還會語重心長的與那些修士說道。


    “隻要能救,凡人與修士都可以救,這天下或許有地位之別,但應該是沒有生命之差的……”


    “至少我認為沒有。”


    陳九一番話說完。


    也不知道這些修士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也不敢違逆,隻能點頭。


    陳九覺得無趣,便再不與他們說這些,也不問他們了,轉而去追著有恩怨的那幾位金丹死命打。


    首當其衝,便是柳熠。


    柳熠在這些時日可謂是苦不堪言,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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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九和杜白就像瘋狗一樣,每天追著他攆,隻要陳九發現了他的身影,便大喝一聲。


    隨後杜白便會拿出畫筆,朝著陳九施展一個騰雲駕霧。


    陳九在之後就會打得柳熠毫無還手之力。


    好在柳熠遁術可以堪稱金丹之最,每次都能化作山水遁逃。


    陳九和杜白也真是樂此不疲,隻要柳熠遁逃了,他兩就追,用不著一天時間,又會將柳熠逮住,然後暴揍一頓。


    柳熠是真他媽的想罵娘。


    外邊圍觀修士都不知道從巨大水幕之中看到多少次陳九和杜白圍毆柳熠了,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啥殺父大仇。


    今日正午。


    陳九一把鑽入江水之中,潛入百米,眼前一亮,指著坐在最深處溫養生息的柳熠大叫道。


    “找到啦。”


    後邊的杜白已經是熟門熟路,立馬拿出墨筆就給陳九施展上騰雲駕霧的術法。


    柳熠忽然睜眼,看著兩人,麵色一怔,隨即立馬化作江水,遁逃而去。


    陳九武運暴起。


    前去斷江。


    今日柳熠被陳九從江水之中打出。


    陳九與杜白拍了拍身上,將水漬蒸幹。


    柳熠滿臉憤怒的看著他們,怒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啊,去斬其他金丹不行嗎,非逮著我打?!”


    陳九挑了下眉頭,白了他一眼,“爺樂意。”


    杜白接道:“一樣。”


    柳熠臉色變為無奈,是真拿這兩個無賴沒辦法,打又打不過。


    這杜白也是,好歹算個學宮文才,如今才和這陳九廝混沒幾天,咋就變成這麽個無賴樣子。


    陳九唿了口氣,原地蹦了蹦,順便伸了下腰,然後朝著柳熠又說道。


    “大的要來了。”


    騰雲駕霧。


    柳熠麵色還在微愣。


    胸前突然一痛,低頭一看。


    陳九已然拳至。


    柳熠爆退倒去,又在半空之中被陳九捏住頭顱,向下驟然壓製而去,砸入大地。


    幾乎是在砸入大地的一瞬之間。


    柳熠身軀融入大地,消逝不見,遁逃而去。


    陳九皺了皺眉。


    又讓這小子跑了。


    杜白也歎了歎了,尋思著這柳熠咋個這麽能跑呢,一直打不死。


    好在兩人都有持之以恆的精神,這次沒打死,那下次努力就好了。


    兩人接下來又在尋找柳熠身影,可這次就難了許多,找了多日也沒頭緒。


    但這可難不倒陳九。


    打不了柳熠,那就找其他人打。


    反正這小天地裏和他有仇的又不止柳熠一人。


    所以接下來倒黴的,便是不周山的玉霖。


    玉霖來來迴迴一共被陳九打了十餘次。


    陳九也不殺她,就是找不到柳熠,心中鬱悶時,便叫著杜白一起去把玉霖打一頓。


    玉霖起初還要與他們竭力廝殺,然後再被暴揍一頓。


    到了後邊玉霖都不想還手了,就像如今又被陳九和杜白兩人找到時。


    陳九武了武拳頭,剛想動手。


    玉霖麵色平淡,直接將雙手一攤,臉色無神道:“打吧。”


    陳九愣了愣,然後語氣遲疑的商量道。


    “要不……你稍微掙紮一下?”


    ————


    ————


    ————


    晚點還有一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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