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先拿下我,扔進賭局內。眼光掃過白老者,也就是賭爺的父親苗道道,見他不急不言,一付悠閑自得。陰府官員與苗道道還沒言上一句,兩人毫光相遇,如兩匹奔騰嘶叫的戰馬,你來我往,驚濤駭浪,排山倒海,戰於一處。


    沒想到那位地府官員武功怪異得很,身影迷慢精靈般舞動,幻光迪影,兩手上下旋轉,如落花飛舞,更本不是平常街麵路頭擂台所見的打法。也不拿什麽兵器寶劍棍子暗器;空空兩手,便使喚得如一鍋撈起的碧玉絲帶蛋黃麵條,滿天鋪芒激蕩,條條麵芒,招招奪人門麵。


    苗道道雖然年事已高,少說也在八十開外的樣子,著一身質地上佳的天藍色綢緞長衫,不惶不忙,如蝴蝶盤旋,濤聲隱隱,好像是專門修得此門法術,招招破解了陰府官員的麵條陣,而且,神出鬼沒,神乎其神的苗道道有幾次拿了陰府官員的魂魄、手牌、杖定後又放手了……


    大戰半夜,外人看來,沒分勝負。大約快天亮的時候,地府官員突然道:“今夜我收不了他,明晚定有地獄鬼將帶兵前來。”欲要告辭。


    白老者,胸有成竹:“我既已破得了你的收魂杖,同樣也能破得了鬼府魂符。”


    地府官員迴轉頭來,衝老者供手道:“這位尊者,敢問何處修來的這門武藝?”


    老者不惶不忙走上前,衝那人施禮道:“這位地府官員,不妨放過我孩子,他年紀還輕,待他有了後,再收也不遲,我可把這套武藝全教給你。”


    地府官員:“但凡遇到這樣增壽的事件,不是祖上為子孫後代積德,便是自已做善事積德所致,可你父子二人,一無祖德二無千善,恐怕我作不了這個主。”


    老者誠懇地跪下道:“我這就向你許下千善,三年內完成。求地府官員,恩施於我家於後脈……”


    就這樣,那位地府官員,趁機修練老者傳授給他的武藝,我便當了地府官員的替身。


    小鬼王聽了嗬嗬嗬直樂。地府還有這樣的奇異怪事?沒聽說過,這是頭一迴。


    既然老者為續後脈,許下千善,上蒼有好生之德,成就了他的善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有啥怪異。


    小鬼王:“這樣說來,有得好說,有得好說。但不知三年已過,老者的一千善事,做得如何。”


    太倉:“那老者卻有能耐,不到一年,一千善事了也。”


    小鬼王:“如此說來,老頭有後了沒有?”


    太倉:“我那位賭友,迴去後被他老父差一點給廢了,好像有後了。老者拉著兒子,風雨同舟行了一年的善事。”


    小鬼王:“那位苗道道,又是從何處學來的破解術的。”


    太倉:“苗道道,原是大戶人家之子,也是賭友的父親。在他家的院落不遠的後街上,常有一位道人,總在街邊觀景。賭友的父親也常去街邊嚼吧曬客。便與道人盼談上,成了好友。


    賭友的父親也經常相邀道人家中作客,交有一些時日,這日道人要上山。賭友的父親相約去送客,兩人消遙悠閑。不遠處,一片蘆葦蕩,隻覺得滿目耀眼白芒,無邊無際。兩人來到一道河邊,有一座建立在風聲鶴唳旁的望風亭,有一條不長的的琉璃迴廊,經過風雨的侵蝕,已顯出許些蒼老斑跡。道人說:“我們就此相別,他日機緣成熟,定來會友。”


    賭友的父親不無感慨道:“自古道,送君千裏,終需一別,不妨敬請道人,喝下這壇自製的良酒,痛飲一番以酒話別……”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從日尚喝到西暮,這小酒壇本能裝下兩升的酒,可怎麽著總也喝不完。賭友的父親捧起酒壇給道人敬酒,酒壇內的酒,總是大滿壇的樣子……希罕之事……


    這時,道人對他說:“老兄自製良酒好烈,這兒離河溪不遠。可到河溪灌些水來。”從腰間解下一把兩節縮腰壺,交與賭友的父親。


    賭友的父親拿著腰壺,來到一眼清澈見底的河溪邊,放下壺,準備掏上水來。誰知這壺,見水側沉,盡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壺越沉越深,最後沒了影。賭友的父親隻得迴來與道人相告。當他迴到原地,不見了道人,隻見他們一起喝過的酒壇蓋上壓有一張紙條,上寫;想還與我壺,“玉皇觀”後山見我。落款――兩口單行道人。


    賭友的父親這一驚非小,兩口單行道人,兩口單行指的呂字。道人……那不是呂洞賓呂祖嗎。“玉皇觀”後山……


    高山雲表,紫雲環繞。林木蔥鬱,岩峰奇石……賭爺的父親苗道道到“玉皇觀”後山,尋呂祖去了。


    後來聽賭友們傳說,賭桌上突然見的父親,原因是呂祖讓他迴家救孩子。是從父親別家去了“玉皇觀”,這賭爺整於混戰於賭場。賭場呆久了,成了高利貸、妓院的常客,我當了陰府官員才知道,人壽本有定數,可善惡多了,壽辰也會變數。善事多了加壽加祿。惡事多了減壽減祿……


    小鬼王打斷他的話道:“今晚就抓這兩個?”


    太倉搖搖頭:“每晚至少也得三個以上。還有一位,據說是位得道高人,所以我放到最後去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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