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人難敵二人手,三人難擒神仙走。(..tw好看的小說)就在善財與強盜躲閃爭奪的時候,見強盜身後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一雙機靈靈的大眼睛衝他忽閃忽閃的使眼色……


    善財一見大喜過往,這不是大塔廟裏那位出了名的,調皮搗亂的小和尚三叉度。


    三叉度是一年前,出現在大塔廟裏的掛單小和尚,可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原姓和出生地,確切地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從他進了大塔廟,廟裏就沒有一天太平過。街上每次打架鬥毆,沒有一次少過他的。就算在寺裏,他從來不好好走路,有門不好好走而是翻牆、竄房簷……從來沒見過他寺裏參過佛、念過經,而是在路過寺廟大雄寶殿時,歪著頭衝殿裏供著的佛、菩薩打個地藏王菩薩滅定業真言的問訊:“唵,缽囉末磷陀寧,娑婆訶!”


    見怪不怪,大凡廟裏整天神道道的和尚,或顛或癡者,都大有來頭。隻是一般人不相識。


    且說三叉度小和尚,幾天不吃不喝也沒見他吵著要飯吃,困了寺廟裏隨處都是他的床被。


    一日該廟裏的行頭僧,在寺廟後院的草叢裏,瞧見一團綠瑩瑩的綠色光芒,曾波浪形上下起伏。走近一瞧,原來是剛到大塔寺裏掛單的小和尚三叉度,圈縮著身子在草叢中酣睡,這孩子怎麽睡這兒?


    行頭僧慈悲地抱過小和尚,迴房放到自已的禪床上,低聲地問訊道:“阿彌陀佛!”


    三叉度睡意朦朧地咕囉道:“唵,缽囉末磷陀寧,娑婆訶!”


    行頭僧一驚,見小和尚依舊酣睡如泥。[..tw超多好看小說]而那句地藏菩薩的滅定業真言,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震蕩在他的耳際。心中登時豁然開朗。哪道是地藏菩薩降臨人世?如是這樣,不會呈現出綠色光芒,而是金光萬丈,毫芒萬紫千紅。綠色光芒護身,可能是地藏菩薩的分身或他身邊的那件得道的器物。


    寺裏主持幾次想打他迴原寺,可一次都沒有打他走成,原因是大塔廟裏,那位據說得道的行頭僧,一直護著他,平時主持也謙讓行頭僧幾份。所以,三叉度就怎麽著一呆在寺裏。


    善財去廟裏拜佛見到三叉度的時候,就與他一見如故,成了好友。


    那天在大塔廟裏,文殊師利菩薩,變種種光彩奪目寶象,來引導善財的時候,他在一旁聽後,就一直暗中跟隨……


    這時,就在善財一愣神的時候,花衣襖伸出鐵勾,輕而易舉地勾走了善財身上的布包,掂量著,聽見一陣“唏嗉”的金銀撞擊聲,花衣襖,眼放光彩,興奮異常。


    就在花衣襖得意忘形的時候,聽見身後一陣風聲。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聽風聲,來者非一般的等閑之輩。花衣襖心下大驚,心想不好,負背受敵,剛想轉身,鐵勾橫掃過去。可那風聲來得太迅了,僅僅是心頭的意識,身子根本來不及轉動,花衣襖就莫名其妙地被掀翻在地。那些“唏嗉”叮響的金銀布包也移身別處,花衣襖兩眼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


    這一切對他來得太快太突然了,等那一路的同夥追來的時候,花衣襖正在黑暗的世界中暈菜。


    這夥占山為王的強盜頭領,是一位叫刀麵臉的中年人,刀麵臉一聽花衣襖誇張地說剛才逃走的小孩子身上,手足上都是金箍兒,那個布包裏不用說,至少裝有上千量的金銀。


    強盜中,一位精瘦幹練的小老頭,陰陰地吭聲道:“那一小包銀量算什麽?你們知道那位小公子是何方神聖嗎?剛見到他的時候,就覺麵熟。是我們一直沒能得手的福城富家的公子。”


    花衣襖一拍大腿:“哪道是福城長老家那位一出身,滿地湧金銀的小財神。”


    精瘦老頭慢悠悠地:“正是他。”


    花衣襖:“哈哈哈哈……隻要抓住了他,哈哈哈……狂妓院、啃豬頭……”


    刀麵臉一聽,臉如漲紅的西紅市,立馬分付強盜分為兩組,當其充地,從各個不同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兩山相連的一片草叢中,善財與三叉度被強盜一夥圍攻在一片開闊的草叢裏。


    善財滿麵是汗,身上的那襲綢緞衣裳,被樹枝拉掛成布條兒,露出裏麵的細皮嫩肉來,很是狼狽。


    三叉度見了直樂得脖粗臉紅,仿佛有史以來是他最開心的一刻。


    善財一臉正氣:“你再笑,不跟你走一塊兒了。”


    三叉度一聽,滿臉開花的笑容,瞬息凝固,疆死在臉涯。對他來說,這世上除了大塔廟裏的行頭僧外,善財便是他惟一的親人。


    三叉度低下頭,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再言語。


    善財乘機低下頭鑽直草叢裏,心想以及在這兒等死,不如抓住稍重結逝的生機出擊,往草叢蜜集的地方鑽去,扭過頭輕聲:“三叉度,快走。”


    三叉度小聲地:“動作小一點,強盜會根據草叢的擺動,來現你行走的方向。”


    一會兒,三叉度向相反的方向走,故意地把草叢拔拉開得很響,自言自語地:“快走,快走啊……”


    夕陽西下,漫天晚霞映得山脈一片青灰。


    山林搖蕩,晚風煦暖,吹過楊樹林,卷起漫天白絮,天放黑的時候,三叉度綠衣飄蕩,被一夥強盜圍堵在一個萬仞絕壁的山洞裏。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逃出強盜手掌的善財,悄悄地潛迴山洞邊,想尋找機會搭救三叉度,可他那裏想到,這位三叉度可不是老老實實呆在山洞裏任人宰割的等閑之輩。


    滿臉灰塵的三叉度,笑喜喜地早已趁著強盜放火熏煙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洞裏的逢隙裏竄出洞,甩開兩袖,追趕善財去了。歪歪扭扭地大約走了半裏地,三叉度有種感覺,善財不會扔下他不管,獨自先走的,重又折迴身,來到洞口的不遠外,洞外靜悄悄地,那些堵在洞外的強盜已不知去向,也不見善財的蹤影。


    三叉度不知道該往迴走還是繼續往勝樂國追趕,急得他在路上直轉悠。黑夜對他來說,如白晝一般,白天隻不過頭頂上多了一棵太陽,相反那些夜晚出沒的鬼神、妖精,就連地上爬的蛇、蟲,見了他頭頂的那簇綠芒,都嚇得遠遠地避讓。


    索性在山頭上動靜大一點。


    三叉度帶著哭泣聲,吼開桑門:“三叉度,我是善財,你在哪兒,我好怕怕啊……”


    則耳靜聽,見不遠傳來悉悉地腳步聲。


    三叉度裂開嘴大笑著……都過來了,財神在這兒啊……千萬別錯過啊。


    綠色手臂一閃,整個人影與黑色夜幕溶液為一體,分不清那是人那是綠草。


    ※※※好不容易,正陽子與三叉度,在山峰之巔相逢,兩人一見如顧。


    三叉度立定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慢慢地兩袖向前一供:“唵,缽囉末磷陀寧,娑婆訶!”


    正陽子聽了一樂:“你是地藏王菩薩身邊的碧綠明珠!”


    三叉度也一樂:“正是。”


    正陽子;“我乃呂祖與無上真人的徒弟,名叫正陽子,呂祖和我的師傅讓我下山與善財一起去‘劫難’”。


    三叉度;“我叫三叉度,你別問我在那兒出家什麽的,這些我都不知道。隻知道地藏王菩薩送我到大塔廟門前,叫我與一位叫善財的年輕人一起去‘化齋’”。


    正陽子:“無量壽福!師兄,你見善財沒有?”


    三叉度的長袖一揮舞:“啊呀……”


    半晌,三叉度崩起來叫道:“昨天晚上就把他給丟了,就在這兒丟的……當時正有強盜把我圍堵在山洞裏,我出了山洞,就再也沒有見到他。”


    正陽子:“啊呀。昨天,無上真人讓我趕緊下山,說善財有難,師傅說得一點也不錯。快,咱倆分頭尋找。”


    三叉度點點頭。


    正陽子先身子向上躥,登時整個身子離地幾丈開外,然後,急了了地腳尖點擊樹林、岩石,一路東竄西奔而去。


    三叉度望著山頭中行走的小道士,一襲白色道袍,雲霧般飛揚在山頭、樹林。裂開大嘴,驚歎道,哈哈哈……這一趟的“化齋”之路,有了安全可靠的保障。


    哦哈……


    三叉度也展身形,剛往上一冒身子,感覺有什麽東西,好像是屍體什麽的,壓在他身上。


    他扭頭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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