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睡著,振明隻覺得全省關節疼痛難忍,胸中十分憋悶,逐漸開始唿吸困難,少時振明便不由得有氣無力的呻吟起來。


    振明雖然強壯,但畢竟是全身關節被撞的脫臼,白天隻感到全身酸痛並沒有什麽太大的痛苦,可是在大雨中淋了那麽久,不免的感染風寒。


    振明隱約中深吸一口氣,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口而入,令他全身發抖,接著全身一陣疼痛,振明不由得裹著被子縮成了一團,不停的顫抖。又過少時,他隻覺得全身如火爐一般的熾熱,身上汗水徒然流出,不一會已經是汗流浹背。


    振明昏昏迷迷的從床上爬起,隻覺得頭暈目眩,胸悶的很,勉強下了床,走到飯桌前伸手抱起酒壇,仰頭猛的喝下幾口,踉蹌著步子又迴到床上睡了起來。


    全身疼痛依然不減,忽而猶如身在冰天雪地,忽然又像是在火爐中炙烤,振明昏昏迷迷的躺在床上口中有氣無力的微微呻吟,痛苦難以言表。


    就在振明痛苦萬分的時候,從夜幕的黑暗中,振明覺得有人進了他的房子。


    一扇房門已經被白天避雨的粉衣少女一劍劈下堵了屋頂的窟窿,現在剩下的一扇已經沒什麽用處了,微風伴著皎潔的月光可以照射在床前。


    振明想坐起身來,看看來者何人,但實在是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勉強試了幾次,這身子似乎已經不是他的了,依然仰臥著無動於衷。無奈振明隻能勉強著斜眼向門前望去,隻見一個白影立在門內,似乎有衣襟飄飄之感,目所能及僅此而已。


    振明實在沒有力氣,全身疼痛難忍,忽冷忽熱折騰的他早已虛脫,他也不再多想,緩緩的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站在門內的是一少女,這女子身穿白衣,微風裏衣襟微動,身材修長,曲線曼妙,烏黑的長發,無瑕的容顏、長長的睫毛、鳳眼、瓊鼻、櫻唇,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山裏河中沐浴的那個少女,早上已經潛入過振明的屋內,與上午前來避雨的女子隻不過穿著不同,長得同出一折,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少女站在門前,一雙明澈的大眼睛,盯著床上微微呻吟的振明,流露出無限的焦慮和擔憂,美麗的臉頰上又顯現著一絲恐懼。


    白衣少女靜靜的站了一會,見振明沒有反應,這才慢慢的挪著小步向床前移去。她移至床前,見振明雙目緊閉,額頭上汗珠滾滾,身體不停的顫抖。心翼翼的伸出手,企圖用衣袖擦去振明額頭上的汗珠,可是她的手剛觸到振明的額頭,急忙又收了迴來。


    振明身上熾熱,遠遠超出了一般人的溫度。


    白衣少女先是驚慌了一下,片刻過後又變迴了平靜。她伸手用衣袖擦去振明額頭上的汗珠,然後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從口中吐出一顆泛著紫光指肚大小無法確定材質的珠子,伸手輕輕的掰開振明的牙關,將珠子放入他的口中。


    那珠子放進振明口中突然泛起一片白光,白光刺眼,照亮了屋內的每個角落,接著珠子緩緩的從振明口中升了起來,飄到白衣少女胸前停了下來。


    白衣少女伸手抓住珠子,一臉無奈,又將珠子放迴自己口中,滿臉憂鬱,顯然是在思索什麽,片刻之後又從新將珠子吐了出來。


    白衣少女用牙齒咬住珠子,俯下身子,向振明吻了過去。四唇相接,猛的發出一片紫光,將屋內照的通明。


    片刻之後,白衣少女抬起身子,滿臉疲憊,憐愛的望著振明。


    再看那泛著紫光的珠子,已經在振明的口中,縷縷紫光從振明口**出,照亮了整個床頭。又過了一會,紫光突然消逝,珠子也在振明空中不見了。


    白衣少女站起身子,走飯桌前拿起一個石碗,轉身走到房門前,右手將石碗高高舉起,左手對著天空一揮,突然遠處樹上和草叢中的露珠都不約而同的向碗內飛來,不一會一碗露水就盛滿了石碗。


    她重新走迴床前,一口一口的將露水用嘴喂給振明,片刻後振明便喝下了這碗集天地精華結成的晨露。


    白衣少女起身將石碗重新放迴飯桌,坐迴床邊,滿臉愛戀的望著床上熟睡的振明,手輕輕的撫摸著振明的麵頰,溫柔的如同一個母親在關懷自己的孩子。


    就這樣時間漸漸的逝去,轉眼天際已經放出了光亮,黎明馬上就要到來。


    白衣少女輕吻振明的臉頰,起身依依不舍的望著振明轉身想要向屋外而去。


    突然振明碩大的手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白衣少女驚慌的打了個寒顫。


    振明依然沉睡,沒有絲毫的醒來的跡象。


    白衣少女望著振明靜靜的站了一會,這才小心的掰開了振明的手,走出房門,輕輕的迴過頭來依依不舍的望著床上睡熟的振明,突然就消失在了黎明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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