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的話,是對於喬鬆的鼓勵,但同樣是對於李銘的反抗。


    她自己的意願,輪不到喬鬆之外任何人,對自己指手劃腳。而這時候夠聽話的喬鬆,也起身家將她抱了起來。


    陳靜選擇很簡單,依偎喬鬆肩頭,將其之外一切視若無睹。喬鬆也足夠幹脆,抱著陳靜就朝臥室走去。


    而這會李銘,自然是反對的:“混賬…我是你父親,在我我麵前你們成何體統。”


    眼前的陳靜,是李銘所陌生的。從小到大的她,一直恪守著傳統之道。而現在的她和喬鬆一起,越發的胡鬧。


    “師兄,你聽到有人在說話嗎?”而這就是陳靜,給予她的反駁。問著喬鬆同時,也從他身下下來。


    而看著陳靜,這發泄時的問題,喬鬆也願意配合她:“應該有個人,在罵我們混賬。”


    “好…那我在問你,有人罵你女朋友混賬,你作為男人應該如何?”


    “願你……”話說了半截的喬鬆,忽然覺著好痛快。難得陳靜給麵,他真不在客氣了。


    轉身衝著李銘罵道:“你個老狐狸,我看你不順眼好久了。”


    “喂,不許罵他老狐狸。”


    “那罵老禿驢。”


    “你才禿驢呢!”


    這會陳靜是鬱悶的,喬鬆怎麽罵,都得和自己有關係。想過癮痛快一番,看來終究還是靠自己。


    朝著麵色不佳的李銘,她直接說道:“你怎麽在這?”


    “這裏也是我的家。”


    “不好意思,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名字…你奪我酒廠,難道這個房子也想要了?”


    聽著陳靜之話,李銘情緒有些控製不住。無論喬鬆怎麽罵,李銘隻將他視為一個無賴。


    可陳靜這不帶一個髒字的話,讓他內心卻無法平靜。他不否認陳靜話說的有道理,人老了事考慮的總會很多。


    搬到這裏來住,也代表著李銘在念舊。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可是看現在陳靜這般狀態,在未來鴻威酒業遲早還要落在她手上,到時候李誌絕對會墮落。


    想到這裏的李銘,再次強忍著怒火開口:“酒廠是你外公創建,有我發揚光大。現在規模和曾經相比,擴大不是一點兩點。我說酒廠是我的,這不為過吧!”


    “這話你覺著有道理嗎?”


    “有。”


    “好…同樣在二十年前,我陳家在當時已經足夠富貴,而你若沒有鴻威酒業基礎,能混到現在嗎?”


    “閉嘴。”


    “你沒資格要求我閉嘴,二十年前和現在,整個時代都在發展。你偏偏固守著自己所謂功勞……好,那現在鴻威酒業銷量,有我在支撐著,你這話又該怎麽說?”


    此時的陳靜,真的不是當年的她了。依舊保持著善良,但心卻能狠了起來。她也終於意識到,一味的忍讓是給予對方縱容。


    就在李銘閉嘴時,她卻繼續說著:“花三千萬聘請白樺,來負責酒廠銷售。我多問一句,難道白樺現在的工作我做不了嗎?”


    “說、你說啊!”


    “父親,你不說話嗎?那我告訴你,請白樺是為了對付我。你現在道貌岸然的,在和我講父女情深意義又何在呢?”


    連續的問話,刀刀命中李銘內心。而最狠的還……哦,沒法狠下去了。


    “姑姑,誰惹你生氣了?”這會從二樓,下來以為五六歲的小男孩,肥肥小臉蛋上帶著萌意。


    “小飛,你怎麽在這?”


    “今天周末,爺爺說帶我來的。”


    從二樓下來的這個小男孩,是李誌、高永紅所生。對於陳靜而言,李誌這個同意父母的兄長,壓根就沒想認過。


    可麵對李小飛,自己的這個外甥,陳靜心終究還是狠不起來。快走兩步過去,將他抱在自己懷中。


    “小飛乖,姑姑沒有生氣。”


    “那你帶我去外麵買玩具。”


    “昂…”


    “去嘛、去嘛!”


    小孩天性,陳靜實在沒轍。迴頭看了喬鬆一眼後,陳靜直接抱著小飛朝著外麵走去。


    得…偌大的別墅中,隻剩下了喬鬆、李銘兩人。尷尬是必須的,而打破尷尬的人是喬鬆:“咱倆是對罵?還是我一個人迴臥室睡覺?”


    “聊。”


    “沒必要聊,你和陳靜矛盾已經無法化解。我和她未來,也沒必要尊重你的意願。”


    “你是一個,可以替我說服陳靜的人。”


    “這麽看重我?”


    “對,我想和你談談條件。”


    足夠認真的李銘,也走到沙發跟前做了下來。其實他真的後悔了,後悔從一開始沒有和陳靜坐下來談談。


    而到了現在,在徹底將陳靜激怒後,徹底沒有談判可能。而現在的喬鬆,則是李銘最後談判的希望。


    也隨著喬鬆做到對麵,李銘開口道:“幫我勸勸,讓陳靜放棄現在的股份。”


    “你麻痹!”就是他是陳靜生父,喬鬆仍舊忍不住罵了出聲。所謂的談,就是這逼玩意?


    “艸!”隨後甩出這個字後,喬鬆選擇向外走出。他覺著麵對李銘那怕是一秒鍾,自己都覺著惡心。


    可他為走出房門,又聽到李銘的話:“如果你和她願意,我會為你們建立一座新的酒廠。”


    聽到這句話喬鬆停下腳步,而李銘繼續說著:“一座不在鴻威酒業之下的酒廠,你可否願意幫我說服陳靜?”


    “既然你有這魄力,幹嘛不為李誌開個酒廠。”


    “他沒有你和陳靜的能力,更缺乏打江山能力,所以他需要鴻威酒業這個老牌子。”


    知道喬鬆腦袋好使,在他麵前李銘也選擇直言相告。在坦然承認同時,也在描繪著藍圖:“你和陳靜結婚,離開我這個紛擾,過自己世界不好嗎?”


    “……”


    喬鬆沒有說話,他不得承認被李銘這句話所打動。他知道陳靜的心,是矛盾、複雜的。


    一方麵她對自己狠了一起,可更多時候她性格中的善,讓她沒有辦法去麵對一切。


    看著喬鬆猶豫,李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果有可能,我還想和陳靜關係變得融洽。歸根到底,她是我親生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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