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生意角度而言,許琳覺著自己沒資格對喬鬆指手劃腳。


    而上午大部分時間,她都在聽三妹和自己講述,這些日子喬鬆所作所為。許琳能覺察到,三妹對於喬鬆崇拜之意。


    可問題是,喬鬆真的如三妹口中,那般沉著穩定嗎?不會的,任何一個生意人從開始,都會有急躁心理。


    喬鬆所有啟動資金,都是源自自己和陳靜,但這一點就足矣讓喬鬆藏有壓力,所以在電話中她繼續道:“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建議。”


    “哈…你這叫幹涉我自由。”


    “難道我沒這個資格嗎?就算不是你媳婦,好歹還是你情人。”


    “我要是不聽呢?”


    “不聽就給你帶綠帽。”


    “艸…”


    “聽我話嗎?”


    “聽。”


    依舊坐在倉庫的喬鬆,是用笑著和許琳對話。而在調侃幾句後,他在掛掉電話後依然是笑著。


    許琳簡單幾句話,也讓喬鬆心裏清晰起來。從魏雲將剩餘四十台自動售酒機拉迴來,他已經動了心思。


    他原本計劃,是要雙渠道入手。多一條道、多個發展方向。可話說迴來,現在模式本在摸索階段,有必要著急嗎?


    順著這個想法,喬鬆也展開延續思考。而很快的,他也找對了方向。與其雜、不如精,如果將餐飲渠道打開,在未來向細化市場時至少有領頭作用。


    更主要的是,喬鬆現在所做的生意不是第一,但至少是唯一。各個酒廠,不會走他這樣的模式。


    因為同等酒質產品,加上牛逼包裝,至少得買到數百元。這其中利潤,可想而知。


    還是喬鬆當初的話,做不到第一那就做唯一。到目前為止,喬鬆現在在市場上沒有對手。


    所有的難度,隻是來自各種未知性。這會的喬鬆,有些開始享受自己事業心。而隨之而來的,則是目標的定向。


    將手中所有人員、資金,重點放到餐飲之上。就從這一條路,將那南牆撞開。既然要玩,那就去玩個大的。


    拿起手機的喬鬆,撥打了燕北電話:“你在那呢?”


    “在家畫畫。”


    “我現在找你,有些事想同你合作。”


    “合作什麽,別說要拉我和你做生意。”


    “還真是生意上的事。”


    “你有病還是我有病?”燕北說話時,自己都想樂。喬鬆是哪根筋不對,要找自己談生意?


    “等我,一會到你家。”


    “嗬!”


    真樂起來的燕北,聽到電話中喬鬆足夠認真聲音。她更納悶了,喬鬆現在創業是賣酒,自己能如何合作呢?


    但她知道喬鬆腦子好使,好像有著商業鬼才之稱。這讓燕北反而有些好奇,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呢?


    而半個多小時候,趕過來的喬鬆見麵第一句就是:“燕北,我想請你做鄙公司形象代言人。”


    “……”


    “我認真的,咱們談談價格吧!鄙公司這邊……”


    “還鄙公司,我看你就是逼人。”


    被喬鬆弄懵的燕北,直接給他迴複一句。這個喬鬆,還尼瑪商業鬼才?簡直就是商業蠢材,燕北有理由懷疑,這個混蛋在涮自己玩。


    可看著他一臉迫切模樣,似乎真的很認真。沒轍的燕北說道:“‘燕北’二字乃祖傳,可影響力極為小眾。說個實話,雲雅這樣的搖滾人都比影響力大!”


    “她不夠古典。”


    “你要將自釀酒,和我做一次融合?”


    “燕北,你真聰明。”


    “不同意。”


    “咱們可以談價格。”


    “你大爺,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不知道喬鬆具體什麽想法,可燕北有一點很明確,才不要自己和商業掛鉤。說現實一點,自己隨便從家中拿出一件珍品,足矣在淮西換一套房子。


    可夠賴皮的喬鬆,這會也說道:“說實話,知道你不缺錢我在說價格。”


    “什麽意思?”


    “堂堂燕北大師,豈是錢財所能衡量的。既然你不缺錢,咱們就嘮嘮情懷。”


    “喬鬆,你真的…真夠賴皮的。”


    向來知道喬鬆臉皮厚,可他從商之後臉皮更厚了。而原本要給喬鬆沏茶的燕北,最後隻給他到了杯涼白開放到一邊。


    剛好喬鬆口渴的很,走過去一口氣喝下後,對著燕北繼續道:“情懷…一種人文關懷,這個社會之中,節奏總是太快,我想找尋一種安靜的方式。”


    “若是你要情懷,拜我為師便教你創作。”


    “我要的是為自己,創造一個安靜的天地。”


    “癡人說夢。”


    “所謂夢,夢想也。”


    在說這句話時,喬鬆神情甚至有些亢奮。這樣的他,也終於再次引起燕北好奇。


    而這會喬鬆,繼續說道:“現在我的自動售酒機,在飯店之中裝酒載體是塑料瓶。”


    “我不懂你的生意。”


    “可我知道,塑料瓶再精致,也會給消費者帶來消費阻礙。”


    喬鬆這句話是有理由的,他目標是將酒迴歸本質。而他的釀的酒,單輪口感、檔次,真的很棒。


    可這個時代中,無論是到高端、中端飯店,吃飯的人終究講究一個麵子。酒再好,裝在一個塑料瓶中終究不行。有時候人,需要適當的婉轉。


    而喬鬆要做的,就是將一件事做到極致:“燕北,我想請你幫我設計一套酒壺、酒盅,在上麵還要附有你的名字。”


    “哦…這個可以幫你。”


    作為喬鬆摯友,燕北這點忙沒有問題。但作為一個生意白癡,她也從自己角度說出見解:“我設計的產品,至少得是景德鎮生產。”


    “必須的。”


    “那如此一來,製造成本就……”


    “燕北。”


    “哦?”


    “那不是重點,我要說的是你要成為公司代言人。”


    “啊?”


    “我要和你聯手,讓接觸我們產品的人,心會是安靜的。”


    這時候的喬鬆,嘴角上帶著一絲詭異,但更多是一種氣勢上的霸氣。而他之前在和燕北通話時,冒出的一個想法。


    此時在對話中,他已經勾勒出一幅場景。這讓太過激動的喬鬆,甚至在一個跨步後給了燕北大大的擁抱。


    “燕北,一定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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