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許琳把精神不佳的喬鬆留在身邊。要迴到白樺那裏,明天早上也不遲。


    “去將身上的晦氣,好好洗一洗。”


    “嗯。”


    知道自己在看守所住了幾日,身上味的確有些餿了,喬鬆脫衣來到浴室中。自己吃多少苦,喬鬆並沒有在意。


    他很清楚之前,自己也太過衝動。若不是許琳及時來到,事情會變得很辣手。自己真要被判刑了,白樺怎麽辦?陳靜又……


    一時間的喬鬆,甚至有些後怕。在這初春乍寒季節,喬鬆打開淋浴噴頭,用冷水將自己澆透。


    他需要一個冷靜,來思考未來如何。現在的白樺,已經無力承擔這一切。可喬鬆……他想到了在樓下時,許琳遞給他的銀行卡。


    但凡有其他路可走,喬鬆不願意接受許琳幫助。這關乎男人自尊,也在乎著他和許琳之間關係。


    可不走這條路,該怎麽辦呢?去找劉峰借錢,他必然會答應。可這對於白樺而言,打擊太大。


    如果換成尋常人,這時候那還要什麽麵子?可是白樺不同,現在近乎崩潰的她真的會崩潰。


    與其讓白樺難堪,不如難堪的人是自己。在關掉淋浴時,喬鬆也下達了決心。他也明白一件事,所謂男人自尊,更是一種自私概念。


    隨後在喬鬆,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時,在客廳端坐的許琳,朝著喬鬆舉起一張寫有借據的紙張。


    “卡裏是五百萬,按照私人借貸你給2%利息。”


    “昂!”


    “過來簽字。”


    “嗯。”


    走過來的喬鬆,將借據拿在手中,卻沒有接許琳遞過來的筆。他隨手將其撕掉後,扔在旁邊垃圾桶。


    而許琳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並沒有在說話。而坐過來的喬鬆,卻開口:“你是用這種看似無情方式,在照顧我所謂的自尊嗎?”


    “有時候人太聰明,不一定是好事。”


    “可你做的太明顯……你我之間,用的著如此?”


    “用不著,隻是你一向喜歡這種方式,來迷惑自己擁有自尊。”


    和喬鬆在一起,許琳的言語一直都這麽直接。她也相信喬鬆,能夠去承當這份‘打擊’。


    而許琳更知道,這位擁有著夢想主義的男人。這會一定心中在痛,但沒辦法…這是喬鬆身為男人,所必須經曆階段。


    “能伸能屈者,方為大丈夫…媽的,搞得我多委屈你似的,就當小情人你委屈,你也得給我接著。”


    “我是委屈,因為我不想和你之間,牽扯到金錢。”


    “艸你大爺!你和喬威,一樣的破毛病。”


    “你這是在誇我嗎?”


    “嗬…應該是。”


    “好尷尬…拿我和喬威比,心裏會不舒服。但又知道他在你心中,近乎完美。所以讓我,還有點小驕傲。”


    喬鬆這句話…心中話,在許琳麵前他不想再去尋求一份,不存在的自尊。這個太過厲害的女人,總是讓他仰望。


    而許琳隻是一個轉身後,躺在了喬鬆肩頭:“是不是覺著,每到關鍵時刻我都那麽牛逼。”


    “嗯。”


    “牛逼的女人很累…嗬,我有些矯情了。相比於白樺、乃至陳靜,我似乎沒資格說累。”


    “不。”


    一個字,喬鬆對許琳話做了否認。白樺之累、之痛,源自白卓陽一次失敗的投資。陳靜之苦、之無奈,是對她自己外公、母親一種責任心。


    而許琳……喬鬆說:“你的累,是伴隨著一生。”


    “小情人,你果然懂我。”


    隨著自己心說出這句話後,許琳順勢躺在喬鬆大腿上。伸出來的右手,也捂在喬鬆嘴唇,示意他不許說話。


    許琳要去享受現在,這種知心感覺。牛逼的女人,也會有迷茫。自從那日陳靜要求,自己和她去競爭喬鬆,許琳的心開始浮躁。


    她理解陳靜,也喜歡她這種直爽表達。而那天她也選擇迎戰,隻是…真的有必要嗎?


    許琳那一瞬間,想的是成全陳靜和喬鬆。然後在第二天,她和陳靜一起到外踏春、登山。


    也想到了之前,和喬鬆一起登泰山。那天的許琳,一直在擔憂著的喬鬆的腿。可也是在那天,就在寒風中的泰山之頂,躲在喬鬆懷中。


    從黑夜到天亮,然後看著日出、再去一覽眾山小。許琳又在大自然美景中,高歌一曲。


    那天的許琳真的快樂,所以看著陳靜,想著她以後將會獨自擁有那份快樂。忽然的情緒中,許琳有些羨慕乃至嫉妒。


    這是不是她認識的自己,許琳早就說過所要追求的,隻是遊戲人生。如果非要圓滿一些,那就是和喬鬆生個孩子,自己去守護著。


    而迷茫的許琳選擇,飛往了英倫利物浦。那是喬鬆心中聖地,這一點許琳知道。但這裏更是披頭士故鄉,何嚐又不是她的聖地?


    在利物浦城市中,感受著披頭士文化,許琳想將自己心靈淨化。音樂,乃是她一生摯愛。


    在利物浦的時間,許琳的心隨之而安靜。甚至她還和白樺一樣,到安菲爾德球場看了球賽。


    感受著數萬人,一起高歌《你永遠不會獨行》。許琳的心,幾乎要迴到曾經的自己。


    可隨後時間中,她拿著一把吉他在利物浦的街頭唱歌的她,接到了白樺電話:“求你迴來,救救喬鬆。”


    彷徨中的白樺,沒有了往日的聰慧、冷靜,一時間不知怎麽去說。而手持電話的許琳,心和身體都在顫抖。


    自己的小情人怎麽了?那一刻、那一秒,許琳終於知道喬鬆,在自己心中有多重。


    如果喬鬆有什麽意外,許琳會覺著活在這個世界…索然無味。


    還好、還好!喬鬆遇到的事,在許琳可控範圍中。而現在的許琳,也躺在他的大腿上。


    “小情人,那天我抽你那巴掌…疼嗎?”


    “不疼。”


    “可我會心疼。”


    “今天的你,有些肉麻。”


    “艸你的,我也是女人。”


    “昂。”


    “我是不是太牛逼,讓你忘了我是女人?”


    “有嗎?”


    “嗬嗬!”


    許琳笑了,而喬鬆的手就在她的胸前……他說:“經過鑒定,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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