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臉上的表情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得僵硬蒼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呆滯地轉身看向大殿外麵。


    群臣也是驚愕,東陵使臣?


    他們沒聽錯?


    皇帝精神一振,“宣!”


    一個黑色戎裝的年輕幹練男子疾步走上大殿,無視滿朝文武錯愕、震驚、懷疑的眼神,微微躬身:“見過西齊皇帝陛下。”


    “殿上何人?”


    “小將乃是東陵龍驤鐵騎左將軍容臣,奉吾皇旨意,隨同戰王殿下一同出訪西齊。”


    皇帝陛下長舒一口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楚青凰,卻見她表情平靜淡漠,跟往常沒什麽兩樣。


    “戰王?”鎮北王驚疑,目光死死盯著這個容姿英挺的男子,“你的意思是東陵戰王即將抵達西齊?”


    容臣點頭:“沒錯。”


    秦國舅還是不敢置信:“他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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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臣皺眉看了他一眼:“我說的話很難理解?”


    雖然他學識文章做得不怎麽樣,但是還不至於差到連說話都讓人聽不懂的地步吧。


    鎮北王心驚。


    作為執掌兵權的武將,東陵戰王誰敢不認識?那可是手握四十萬兵馬大權的第一大將軍,深得天子器重和信任,親自訓練出來的鐵騎據說堪稱天下無敵——究竟是不是無敵尚未得到驗證。


    畢竟東陵自從十多年前吞並南越,從而成為天下霸主開始,就沒有誰敢主動挑釁東陵,別說出兵,便是連貢禮都不敢敷衍了事。


    但即便許多年不曾征戰,東陵這些年卻無一日懈怠兵馬訓練,強大富庶的經濟足以供養百萬規模的軍隊。


    眼下東陵戰王卻親自出訪西齊?


    秦國舅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男子英挺的眉目,聲音沉冷,充滿著質疑:“誰能證明你的身份?”


    容臣皺眉,像是覺得他這個問題很蠢:“本將軍的令牌和通關文碟你要看嗎?”


    秦國舅一噎。


    “本王也覺得難以置信。”楚天闊淡淡開口,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然攥得出了冷汗,“本王七妹剛簽下了契約,東陵使臣的文書便送達,如此巧合……本王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人故意安排了一出戲。”


    契約?


    容臣皺眉,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我可不知道你立了什麽契約,這跟我無關,不過我家戰王什麽時候到,應該不需要提前跟你匯報。”


    東陵作為天下霸主,出使任何一國都是他們的榮幸,皇帝陛下親自出城相迎都不為過,還敢懷疑?


    楚天闊被他懟得表情立變,正要惱怒,卻聽楚青凰開口:“戰王什麽時候到?”


    容臣轉頭看向說話的少女,微微一怔,隨即迴道:“明日一早便可抵達。”


    楚青凰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皇帝陛下。”容臣站在大殿之上,身姿挺拔,眉目泛著練武之人特有的英武之氣,“小將單騎趕路,快馬加鞭前來送上文書,請皇上閱覽。”


    皇帝連忙道:“陳海。”


    陳海應是,連忙走下殿階,從容臣手裏取過文書,轉身迴到皇帝身邊,恭敬地雙手奉上。


    皇帝翻開文書細看,臉上漸漸流露出笑意:“確實是東陵皇帝親筆禦批的文書。”


    話音落下,楚天闊和秦國舅瞬間表情驟變,血色從臉上褪去,仿佛刹那間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


    “敢問這位將軍。”溫行雲身為戶部尚書,最關心的就是今年的國庫究竟要不要出貢禮這麽一大筆銀子,“不知戰王和使臣駕到,是為了兩國邦交,還是……”


    容臣道:“小將隻奉吾皇旨意行事,具體事宜要等戰王來了再說。”


    滴水不漏的迴答,顯然無意提前告訴他們答案。


    皇帝連忙下旨:“禮部尚書。”


    “臣在。”


    “你和陳海負責安排明日的宮宴,朕要隆重招待東陵貴客,切不可有一絲怠慢。”


    “臣遵旨。”


    “容將軍,你……”皇帝正要說什麽,表情忽然一頓,遲疑地看著他,“將軍姓容?”


    東陵前任攝政王姓容,這位將軍也姓容?


    這是巧合?


    容臣淡道:“家父年輕時曾任攝政王身邊侍衛,小將自幼跟在吾皇身邊伴讀,得攝政王恩典,賜姓容。”


    皇帝了然,沒想到這個將軍來頭不小。


    東陵那位已經卸任的攝政王功勳之大,身份之尊貴,本領之強悍,以及脾氣之冷硬,當世無雙。


    能得他賜姓,也隻有身邊最親近的屬下才有這個殊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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