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是你想的那樣……”馮巧巧的話還沒有說完,馮巧巧的母親早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耳邊似乎還迴蕩著母親剛剛的話,這話裏麵的意思,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夠聽出是什麽意思來,偏偏這件事情,馮巧巧還不好解釋。


    看著馮巧巧急的眼睛都有些發紅的樣子,張揚苦笑一聲,他也沒有想到,隻是他隨意的一個動作,就讓馮巧巧的母親給誤會了。


    在這個年代裏麵,女孩子還是非常重視名譽的,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父母給誤會了。


    “這件事情待會兒我給叔叔阿姨解釋一下吧,你越是在這個時候解釋,就越解釋不通,反而隻會讓他們的想法更加堅定。”這件事情既然是張揚引起的,所以張揚也隻好負責到底了。


    “都怪你,都怪你!”馮巧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她母親誤會導致有些惱怒還是故意對張揚撒嬌,舉著粉拳,不斷的在張揚胸口上輕輕捶打著。


    而張揚也隻好任由馮巧巧在他胸口上捶打了,隻是心中卻是有些好笑,隻不過是一件小事情而已,等到他解釋清楚之後就完事兒了,馮巧巧卻是搞的好像失去了清白名譽一樣。


    “好了,我這就出去給阿姨解釋一下。”無奈之下,張揚也隻好打算出去給馮巧巧的母親解釋一下剛剛的情況了。


    “不要,你剛剛不是說,這個時候出去解釋,越解釋越容易讓他們誤會麽?!”馮巧巧這個時候,腦子倒是轉的非常快,直接叫住張揚轉身打算離開的身體。


    “那?”張揚這一刻,是徹底有些淩亂了,這不解釋也不行,解釋也不行,也難怪古人都覺得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的確是智理名言。


    “還是等後麵我親自給他們解釋吧,你現在就在這裏好好的待著。”馮巧巧有些嗔怪的白了張揚一眼。


    看著馮巧巧那帶著幾分風情的模樣,這讓張揚微微一愣,雖然重生之後的他,對於感情上的事情,內心深處告訴他,不要去沾染;而且張揚也明白,倘若將來有一天,他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麽到時候他一旦留下的情,這就有些理不清了;所以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不要去觸碰感情的事情。


    隻是現在馮巧巧都這麽說了,張揚也隻好無奈的待在房間裏麵,馮巧巧寫了一會兒毛筆字後,雙眼一動,轉身來到畫板前,一邊開始畫畫,一邊對張揚說道:“張揚,你不是很能耐麽,那你倒是說說,我畫畫裏麵有什麽問題??”


    張揚哪裏不明白,馮巧巧這是故意刁難他的,想到這裏,張揚心中不由感到有幾分好笑,馮巧巧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孩子氣。


    不過張揚也沒有在意,反而是來到馮巧巧的身旁,認真的看著馮巧巧麵前的這一幅風景畫,馮巧巧是畫的那種國畫,而國畫偏偏講究的是厚重感,而馮巧巧的畫風裏麵,顯然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


    馮巧巧畫的是一條小河和旁邊的一些房屋,頗有一種江南小鎮的感覺,雖然創意很不錯,但卻缺少厚重感。


    “我來給你修改一下。”這一次,張揚可不敢手把手的親自教馮巧巧畫畫了,直接對馮巧巧說道。


    聽見張揚的話之後,馮巧巧微微一愣,她剛剛本來就是在氣頭上,故意為難張揚的,雖然在她看來,張揚的確算是一個天才了,但一個天才的時間和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什麽都是大師級別的。


    偏偏張揚剛剛的話裏麵充滿著自信,似乎張揚真的是一個大師一樣,對於這一幅畫,馮巧巧已經畫了好幾天的時間了,而且也非常的滿意,但現在張揚竟然提出要修改她的話,這哪能讓馮巧巧服氣,索性就將畫筆遞給張揚。


    也不知道張揚是故意沒有發現馮巧巧的不快還是沒有發現,接過馮巧巧遞過來的畫筆之後,張揚沉吟了一下後,就直接拿起畫筆,迅速的在馮巧巧這一幅江南小鎮的畫上迅速揮動起來。


    短短十幾分鍾左右的時間,馮巧巧便是看見,張揚每畫一筆,這一幅畫的感覺就不一樣,等到張揚徹底完工之後,馮巧巧這才發現,之前她的那一幅畫要說漂亮的話,那麽現在被張揚修改之後,那就是擁有一個故事的一幅畫,深意悠長。


    “國畫,講究的是一種厚重感,隻要你將這種厚重感凸顯出來的話,那麽這幅畫所給人呈現出來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當然,在畫畫的時候,首先在動筆之前,你需要考慮的不僅僅隻是一幅畫的美麗與否,而是要考慮到你這一幅畫等到你畫出來之後,所需要表達的意境是什麽。


    就拿你這一幅畫來說,雖然之前的風景畫的還是很漂亮的,拋開厚重感不說,僅僅隻是風景漂亮而已,沒有什麽主體能夠凸顯出來的,也沒有什麽意境,但要是你在這條小河的旁邊,在加上幾個樸素的人在洗衣服,或者旁邊幾個小孩子打鬧的場景,這樣一來,這一幅畫是不是更加生動了?”張揚說完之後,這才發現馮巧巧像是看妖怪一樣看著他,這讓張揚微微有些不自在。


    “張揚,我很想知道,這些東西,你是怎麽學習的?”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馮巧巧有些古怪的看著他,疑惑道。


    那一對眼神,似乎是想要將張揚徹底看穿一樣,隻是對於馮巧巧的這個問題,張揚隻是搖了搖頭,無從迴答。


    難不成他告訴馮巧巧,這些東西都是在我記憶之中的,我這一世根本就沒有去學習過麽?顯然這個迴答,估計馮巧巧都會拿他當瘋子來看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出去給你爸媽簡單的解釋一下之前的事情,然後我就得迴家了,要是再不迴去的話,天色就黑了。”張揚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日漸黃昏的天際,直接起身對馮巧巧告辭道。


    看著張揚逐漸遠去的背影,在這一刻,馮巧巧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失落感,這種感覺,隻是她到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麽而已,隻是本能的覺得,和張揚在一起的時候,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快樂,似乎所有事情,隻要有張揚的存在,那麽這一切都不是什麽問題了。


    “叔叔阿姨,剛剛的事情是我見巧巧的毛筆字寫的有些問題,所以我才??”張揚不知道馮巧巧的心思,也沒有興趣去猜測,所以他出了馮巧巧的閨房之後,就看見坐在外麵房間的馮忠國夫婦倆,悠閑的喝著茶。


    對於張揚的解釋,二老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在這件事情說什麽,反而是馮忠國有些意外的對張揚說道:“張揚,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要不我讓人給你爸媽報個信,今天晚上就留宿在我們家吧,畢竟這次你是幫了我們家的大忙。”


    馮忠國話語裏麵的意思,張揚也能夠聽得非常清楚,隻是要真讓他留宿,張揚還真是很不習慣。


    “不用了,我要是不迴家的話,我爸媽也會擔心我的,畢竟我長這麽大,都還沒有在外麵留宿過呢。”張揚麵帶歉意,委婉的拒絕了。


    馮忠國知道,張揚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所以在得到張揚的迴答之後,也沒有再勸說,讓張揚路上小心一點之外,順帶就讓他之前那個保鏢護送張揚迴家了。


    對於這樣的一個待遇,是有些超乎張揚的預料的,不過馮忠國執意如此,張揚也不好拒絕。


    等到張揚離開之後,馮忠國認真的看著妻子問道:“你覺得這個少年怎麽樣?”


    “不卑不亢,年少有為,多才多藝,卻不引以為傲,的確是個天才!”馮巧巧的母親在這一刻,那一對雙眼之中帶著幾分睿智,和之前的慈母模樣,完全就是兩個變化;顯然,馮巧巧的母親,恐怕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我也這麽認為,難得我們夫妻竟然想到一塊去了,不過我卻感覺,如果這小子將來不管是從商還是從政,絕對是一個大佬級別的,隻是他卻有些生性淡泊,這種性格,有時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吧。”馮忠國先是調侃了一下妻子後,這才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你覺得,張揚和我們家巧巧??”馮巧巧的母親有些擔憂的看著丈夫。


    對此,馮忠國也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樣的天才人物,不是我們家巧巧能夠駕馭的,隻是這種事情,我卻不反對,但也不支持,順其自然吧,有些東西,即使是我們從中阻攔,也未必能夠起到用處??”


    對於這件事情,馮忠國倒是看得很開,和妻子簡單的交談了一會兒後,就直接踏入到馮巧巧的房間裏麵。


    剛剛走進馮巧巧房間的馮忠國,看著自己女兒正站在一幅畫麵前有些發呆的看著那幅畫,馮忠國之前迴來的時候,就看見過這一幅畫,現在這一幅畫不僅畫風變了,同時也變得更加有意境了,馮忠國知道,這絕對不是她女兒的手筆。


    “字體裏麵透漏著幾分霸氣的同時,還帶著幾分婉轉,非常的細膩,筆鋒剛勁;而畫風裏麵卻是一絲不苟,到現在,我都有些看不穿這個張揚了。”馮忠國仔細的看了一下張揚之前留下的一些毛筆字和馮巧巧眼前這一幅畫,有些感慨的說道。


    隻是這一番話,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說給馮巧巧聽的,隻是馮巧巧在發現父親進來後,一想起之前張揚手把手的教她寫毛筆字,馮巧巧麵色微微一紅,像是做錯什麽事情的孩子一樣。


    張揚迴到家裏麵後,簡單的給二老解釋了一下馮巧巧一家的情況,隻是張揚並沒有告訴二老,關於馮忠國的具體身份是什麽。


    對於這件事情,二老也不免有些唏噓,沒想到和他們兒子一個班上的同學,竟然和老秀才是親人,雖然他們也有些好奇老秀才的身份是什麽,但這種和他們家沒有什麽關係的事情,過了一個晚上,二老就徹底的遺忘了。


    昨天傍晚的時候,張揚就已經答應過馮忠國今天和馮巧巧一起去看看老秀才,對於這件事情,張揚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


    早上等二老吃完早飯後就去忙工程隊的事情之後,張揚就去鍛煉了一下身體,然後這才迴到家中一個人吃早飯。


    當張揚剛吃完早飯之後,馮巧巧和昨天護送他迴來的那個保鏢就一起來到張揚家門口。


    “嗯,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和你去山上。”張揚對站在門口的馮巧巧點了點頭後,便是自顧的忙活著收拾屋子了。


    馮巧巧看著張揚有些破敗的房屋後,心中的好奇更甚,對於昨天張揚的毛筆字和畫畫水平,都讓她有些驚訝。


    隻是這些東西,前者還好,而後者,卻是需要很多的工具,這些工具不是一個普通農村家庭能夠負擔得起的。


    隻是這件事情,馮巧巧也沒有多問,隻是將疑惑放在了心頭而已,等到張揚打掃好屋子後,兩人就一起朝著山上走去。


    “現在開學了,已經入春,山上的氣溫還要稍稍好一點,但要是在冬天的時候,路上都非常的打滑的,而且山上的氣溫也非常低。”張揚帶著馮巧巧一邊朝著山上走去的同時,一邊對馮巧巧說著這些看似普通的話。


    而馮巧巧在聽完張揚的話之後,雙眼之中泛著點點通紅,她和老秀才的關係雖然不是很好,而且也沒有什麽記憶可言,但這畢竟是她的親人,一個孤寡老人在這座山上獨自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這該是需要忍受多少的孤獨和寂寞?


    “對了,張揚,你是怎麽和我爺爺認識的?嗯…我…我之前聽我爸說,我爺爺的脾氣並不好,而且也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所以……”馮巧巧難過了一會兒,就收拾好情緒,睜大眼睛對張揚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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