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洛夫村,已經是傍晚,流奇肩上扛著一頭花鹿,這是他在迴來的路上打來的,也是流奇送給這裏村民的禮物。流奇偶爾會弄來一些大型的獵物,交給村裏的屠夫,然後分發給這裏的村民,而這也是流奇在這個小村鎮受歡迎的原因,也因為有了他,這個村裏的居民才會時常吃到肉。


    將花鹿丟給村裏的屠夫,流奇徑直迴到老者的家裏,一迴到老者的家裏流奇就感覺到一股很不同尋常的氣氛,老者一臉的愁苦,正在哀聲歎氣。


    “李大爺,為何如此哀聲歎氣。”流奇問道。


    “兩日後軍隊的人又要來咱們村招壯丁了。”李老爺子歎道:“我的兒子就是這樣一去不迴的,兒媳為了找我兒子,也一去不複返。”老人說著神情無比痛苦。


    這一問之下流奇才明白,畢竟這裏是國家的邊陲,連年戰爭不少,所以軍隊的人便會來此征兵補充兵力,每家每戶都要遣出一名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丁,沒有男丁的便要拿十個銀幣來頂。而這個老者家中,不但沒有符合要求的男丁。更別提錢了,十個銀幣對於這個老者來說那是什麽概念啊,那可是一年的全部收入。


    居住在此處的人都是以種地為生的農民,收入也是基本夠存活,更何況國家的一些雜稅把這些百姓壓榨得都快喘不過氣了。如果實在出不了人,也沒錢,那麽就要沒收田地,作為農民沒了田地根本無法活下去。


    “李大爺請放心,這事交給我吧。”


    流奇這麽說著,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吃住在老者家,老者對他也算有恩,而且一想到老者為了給他弄件新衣而跑了大老遠的路,流奇就一陣感動,就是心冷如鐵,流奇還是有必要報答一番。


    流奇的這句話仿佛給老者吃了一顆定心丸,老者不在像之前那樣哀聲歎氣,自從流奇來到這裏,流奇就給老者一種辦事能力極強的感覺,一種信服感。


    而且流奇這幾天,在附近的老林裏獵到了不少野獸,拿到大城裏也賣了不少錢。十個銀幣對流奇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如果月兒還在就好了。”老者忽然自語道。


    “月兒?”流奇疑惑。


    “是啊?那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如果她在一定可以解決眼前的事情。”


    “月兒是誰?”流奇隱隱猜到了某些東西。


    “那是我的一個孫女。”


    果然,流奇猜的沒錯,看來他現在住的房間應該就是曾經的月兒住的房間。


    “那她去哪了呢?”


    “她被一個會飛天的活神仙帶走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說她是顆好苗子,要帶她去曆練,當時能夠修煉對於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就是萬幸,更別說是個會飛天的活神仙帶走的,可是幾年了,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流奇心想,老者口中的那個活神仙估計是個五段境界的修者無疑。


    “難道沒有說帶到什麽地方去嗎?”流奇問。


    “沒說。”說到這老者又一陣傷心。


    老者接著說:“當時我的兒子還在,兒媳也在,就在月兒走後,軍隊的人前來征兵,我兒子就被征去了,如果月兒當時在的話,一定能有辦法應付征兵的官爺,或許到現在月兒還不知道他的義父義母都已經不在了吧。”


    如此說來這個月兒還真是不簡單啊,流奇很是吃驚,這個月兒估計是個聰明絕頂,而又賢惠的女孩。房間裏的那些遺留下來的飾物就是證明。不過聽老者的話語,月兒應該不是直係親人關係。


    好像看出流奇的疑慮,老者接著道:“月兒這孩子,是我在打柴迴來的路上碰見的,當時隻有十二三歲,她躺在河溝裏,傷痕累累,已經奄奄一息。我將她帶了迴來,收養了她。這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與我們共同生活了兩年就被帶走了,如果她現在還在的話,估計也有你這麽大了吧。”老者盡情的迴憶著,顯得非常思念。


    兩日後,征兵的人按照預期的時間前來要人了,挨家挨戶的收人收錢,沒錢收地,叱喝聲不斷。


    流奇蹲坐在老者家的門口,手裏抓個剛烤好的玉米,一邊啃著,一邊等著這些人的到來,顯得很是悠閑,如果是平日,現在的他估計已經行走在山林間,與野獸廝殺鍛煉去了。


    前來征兵的人可謂囂張無比,幾乎不把這些農民當人看,盡管有不少人向這些所謂的軍爺苦苦哀求,但是換來的卻是無情一腳,甚至是一頓暴打。哀求的過分了,不耐煩的軍爺甚至拔刀就砍,血濺一地,殘忍至極,這簡直就是草芥人命。


    有的軍爺甚至無賴的調戲村中那些有些姿色的少婦,或者較為出眾的女孩,甚至借用村民的房間做出了非分之事,然後拉拉褲子走人,留下房裏哭泣的女子。


    農民們盡管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為了那賴以生存的三分地,軟弱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舉起反抗的手,在怎麽氣憤又怎麽鬥得過國家軍隊呢?這一天必定是村民們悲痛哭泣的日子。


    原來這裏的生活也並不太平,此時陸奇對洛夫村的第一印象已經顛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流奇看著這些軍爺們的所作所為,心裏沒有絲毫的波瀾,也沒有氣憤,他不想去顧及別人,他現在隻迴報幫助過他的人,在乎過他的人,尉府的舉動,以及夜血的刺向他胸口的那一劍,已經令他趨於冷漠,他很難在相信他人。


    很快前來征兵的軍爺,就來到的老者的家,看著蹲坐在地上,悠閑啃著玉米的流奇,那些軍爺們一陣鬱悶,村裏哀聲不斷,居然還有人這般自若悠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且還無視他們的存在。


    一軍爺上前朝流奇喝道:“喂,你,輪到你家了,有人交人,沒人交錢。”


    流奇依舊低頭啃他的玉米,對那軍爺絲毫不理會,完全把他當做一頭畜生在嘶吼,偶爾還會咕嚕咕嚕的灌幾口水,可謂囂張無比。


    見流奇此時姿態,那軍爺隻覺得顏麵盡失,一路來都是人人求他都來不及,可是這個家夥居然絲毫不買賬,完全當他不存在。


    “媽的個%¥#&”那軍爺罵罵咧咧的朝流奇走去,眼看就要發怒了。


    就在這時,躲在幕後的老者急忙從屋子裏快步走出,生怕流奇發生意外,原本以為流奇會將十枚銀幣交給軍爺了事,沒有想到流奇這樣的態度。老者就要到軍爺麵前代流奇賠罪,但是卻被流奇攔住了,看著流奇冰冷的眸子,即便是老者都感覺一陣冰寒,隻好站在一旁陪笑。


    “喲,難道還要一個死老頭來為你墊背嗎?”那軍爺嘲笑道:“如果你有個姿色不錯的妹妹,把我伺候得舒服了,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說著臉上充滿了淫意。


    流奇直接忽略他的話,從腰間取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在這幾名軍爺前晃了晃,另這幾名軍爺,頓時眉開眼笑,一枚金幣,那可是相當於一百枚銀幣呀?就連旁邊的老者都覺得驚異,他沒有想到流奇居然會富有到擁有一枚金幣。一枚金幣對一個農民來說足夠一個平常人過上好幾年了。


    “嘿嘿,小子你還挺富啊,算你識相。”那名先前罵罵咧咧的軍爺,現在也是一臉笑意,伸手就要接過流奇手中的金幣。


    流奇迅速的一收手,很紳士的道:“這個是我的,這個才是你給你的。”


    接著流奇向那名軍爺擲出一枚破爛的銅幣,滾落那名軍爺腳邊。


    流奇此時就好像在打發一個乞丐,這樣的舉動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吃驚不小,居然有人敢這樣**裸的戲弄軍爺,很多人為流奇捏了把冷汗,見流奇如此調戲那軍爺,不少村民圍了過來。


    看著滾落腳邊的銅幣,那軍爺氣憤道:“媽的#¥%。你敢戲弄我。你當我是乞丐呀。”


    “戲弄你就如戲弄一隻狗一般。還有糾正下你的錯誤,我根本沒把你當人,乞丐算是抬舉你了。”流奇毫不留情的嘲諷。


    “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軍覺頓時覺得顏麵無存,拔刀而上,向著流奇劈砍而去。


    流奇早就意料會是這樣,筆直的站立著一動不動,那軍爺軍刀劈來,流奇徒手抬起,動作快而簡單,直接將劈向前的砍刀生生的夾在兩指間。這樣的一幕驚呆了所有的人,村裏的人都知道流奇有些本事,可是沒有想到,流奇會強到這種境界,居然徒手夾刀。


    那名軍爺當時就呆了,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這迴恐怕已經騎虎難下。這些軍爺充其量不過是軍隊裏的小卒,連個修者都算不上,隻不過是仰仗軍隊的強大實力欺壓百姓。


    流奇兩指夾著軍爺的軍刀,冷冷一笑,冰冷的眸子閃著殺氣,此刻的流奇內心忽然湧起一股發泄的欲望,殺意森然,看著這些軍爺欺壓這些手無寸鐵的貧民,流奇迴想起了曾經在李家拳管的事跡,一股怒意迅速升起,一腳朝那個軍爺的胯下踢去。


    “這一腳是你調戲那位大姐的。”


    隨著啪的一聲響起,那軍爺被爆蛋了,縮卷在地上哀嚎不停,臉部因為疼痛而扭曲,流奇完全不怕這樣的舉動會遭來軍隊的報複,軍隊的人連年征戰,不可能會為了這樣一個小卒,而出動大批人馬前來圍剿,最多不過是派出較為有實力的人前來處理,就是派出較為有實力的人,最多不過是二段或三段境界的修者,這些他都可以應付。四段的修者在軍隊中那可以算是領軍人,絕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小卒而出動,何況戰死的小卒不計其數,誰會去在乎。


    將那名軍爺踢倒地上,流奇接過軍刀,一刀向著那軍爺的手臂砍去:“這一刀是你砍傷那位大叔的”嘶,鮮血飛濺,一條斷臂滾落地麵,鮮血淋淋。


    所有人皆吃驚無比,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這樣不把軍爺放在眼裏,更沒有想到有人會對軍爺下手,所有的人一陣心慌。


    村民慌的是,萬一軍隊的人前來報複。那麽所有村民都會遭殃,那些軍爺慌的是下一個遭殃恐怕就是自己。


    如殺神一般流奇再次舉刀,手起刀落,一條人腿與人分離:“這一刀是你對李大爺的不尊。”血濺大地,人體的分離,場麵殘酷血腥,此刻的流奇心冷如鐵,好似一尊殺神。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了,流奇冰冷的眼眸沒有絲毫感情。


    再一刀提起,所有的人這才從慌亂中醒悟,趕忙上前阻攔流奇,但是流奇的這一刀已經砍下:“這一刀是我給你的。”


    嘶,血染大地,流奇身上濺上了些許的鮮血,應和著他冰冷的眸子,映襯得他更加駭人,所有人吸了一口冷氣,有的婦女甚至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血腥場麵,尖叫出聲。


    那名四分五裂的軍爺,想要苦苦哀求流奇,但是已經慢慢的失去了知覺,然後徹底背過氣去,連一句呻吟都沒能發出。


    流奇轉身手拿軍刀,筆直的站著,身上繚繞著一股勢,一股殺勢。麵向那些未死的官兵,嚇得他們腳下癱軟,其中一人反應還算快,拔腿就跑,但是緊接而至的一陣罡風席卷而去,流奇的弑神勢已經施展而出,強大的罡風,直接將那名逃跑的軍爺攪得粉碎,化出一團血霧,地麵留下一灘肉泥,殘忍絕對的殘忍,流奇此時內心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見狀那些軍爺立馬匍匐在地,不斷跪拜,求饒,他們知道此次他們遇上了不可以招惹的人物。


    然而流奇的這一切舉動,也將村裏的人都嚇到了,他們沒有想到流奇會如此的強勢,隻是徒手一抬,就可以隔空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攪得粉碎。這是何等強大與可怕,當然這隻是相對於這些沒有見過世麵的村名,五段境界的修者甚至可以徒手毀掉整個村莊。


    村民們在害怕之餘,似乎也找到了靠山,盡管流奇如此的血腥與冷酷。但是如此的強大的人,坐鎮在這個小村鎮了,那麽今後誰還敢來欺負他們。


    就在流奇想要下殺手屠掉這些軍爺時,老者忽然攔在流奇的身前。


    “小奇啊,不能再殺人了。讓他們走吧,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小卒。要是今後遭來軍隊的報複,那麽就是本事再大也難逃呀。”


    聽到老者的話,流奇冷漠的掃視一眼跪倒在地發抖的軍爺們,內心的殺戮之心慢慢隱去,雖然殺意無限,但是理性還在,這些小卒死一兩個也許沒什麽。但是死的多了,必定會引起上麵的重視。


    將軍刀丟在地上,一掌按下,堅硬的軍刀應聲斷裂為幾段,流奇冷漠的對那些小卒說了一聲滾。


    當流奇徹底迴過神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變得如此血腥,但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那內心股殺意。


    他知道此事不可能就此了結,看來這幾天要有麻煩了,流奇這樣想著,但是他並不害怕,如果實在鬥不過,那就往山林裏一逃了事,隻是苦了李大爺和他村子,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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