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淵這猛然一點,眾人頓時如夢驚醒!在場之人能在前鋒營這麽艱苦的條件下堅持這麽久,就沒一個貪生怕死、臨陣逃脫之輩,更何況這臨陣逃脫也是死罪,所以被龍淵這麽一激之後,那沉思了頗久的秦浪終於開口說話了,“淵兒,我們當然不能這麽靜坐等死,金羽衛出來的人,隻有戰死沙場的屍體,哪有臨陣逃脫的兵!管他什麽征遠大將軍,想啃我們前鋒營這塊骨頭,怎麽也得咯掉他幾顆牙來!”


    秦浪此話一出,其他所有士兵頓時深深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許,雖然全場無言,但是對於金羽衛出身的人來說,曾來不會有鼇贅的空頭號子,也不會怎麽怎麽著的表著忠心,往往他們隻是一個點頭,便是立下寧死不悔的誓言!看到前鋒營的兄弟們全無異議,秦浪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這麽一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人生還有什麽好奢求的!


    “好,既然秦叔叔和眾位前鋒營的兄弟們都決定拚死一戰,也算上我龍淵一個,我要讓大家知道,為了保衛我們的國土,皇室的血也是可以流的!”


    雖然秦浪心意已決,決定要和那征遠大將軍拚死一戰,但是他一聽到龍淵也嚷嚷要跟他一起對敵,那臉上頓時拉了下來,道,


    “淵兒,您可別胡鬧,您乃是萬乘之軀,未來帝國還要靠你掌舵,這拚命的事有我們來就行,你還是帶著你那些天啟師同學們撤迴去吧!”


    “不行,要撤就一起撤!”龍淵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迴還的餘地,龍淵心裏明白,前鋒營之所以會有這滅頂之災的危機,主要因為他的存在,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他惹出的紕漏,豈能拍拍屁股就跑,讓別人給他背黑鍋!


    “哎,淵兒,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們是兵,這士兵臨陣脫逃,迴去也是死命一條,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後撤,但是你們不同,雖然你們掛著學生兵的名頭,但是你們畢竟還是學生,就算你們現在後撤,那些無可厚非,而且您身為帝國的儲君,這征遠大將軍本來就是奔著你來的,你這麽一來,不是正中敵人下懷嘛!若是萬一您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後果不堪設想,你還是帶著你那些同學趕緊撤吧!”


    其實秦浪這話隻說對了一半,他們若是臨陣脫逃,肯定免不了一死,但是龍淵迴去,同樣是沒有半點活的可能!如今玉景王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正愁找不到機會對付他,若是他此刻帶著草堂後撤,那必然會落個臨陣脫逃的罪名,到時候就算玉景王爺不定他罪,那龍威大帝也肯定不會輕易繞他,他本來就岌岌可危太子位,肯定也將保不住!若是他太子位被廢,那他就真的活到頭了,新上任的皇帝第一件事必然是要殺掉前朝太子。所以秦浪這句話一出,龍淵並沒有急著迴道,隻見他猛然轉過身子,突然對著身後的眾位草堂成員問道,


    “同學們,我隻問你們一句,你們可也想撤嗎?”


    “草堂所屬,一切僅聽堂主號令,誓死和前鋒營共存亡!”


    再得到身後眾位同學響亮的答複以後,龍淵這才轉過身來笑著對秦浪道,“你看,他們不想走,我也沒辦法呀!”


    草堂成員在這關鍵時刻竟選擇要和前鋒營共存亡,這讓秦浪著實意外!說實話,其實在他心裏,還真沒看得上這幫乳臭未幹的學生,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在他看來,這般天啟師們,要勇沒勇,要謀沒謀,要真打起仗來,不僅不能給他們提供任何幫助,反而還有可能拉後腿!要不是看在龍淵的麵子上,他才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呢!沒想到這般沒入他法眼的小子,這個時刻還真讓他刮目相看,不過他這誓要和前鋒營共存亡卻是勇氣可嘉,但是這勇氣這個時刻顯現的卻是有點不合時宜,他正勸龍淵迴去呢,他們這麽一來,不是添亂嗎!而且就算他們真留下來有什麽用,就憑他們那身體素質,這一夥人都不一定能頂過一個老兵,難道給他們一人一個龜殼、水晶球,讓他們在打仗之前占卜禍福!扯淡,估計他們還沒算出來什麽道道來,前鋒營早就沒了!


    “淵兒,你別鬧了,不是叔叔擠兌你們,就你們這些人留下也沒多大的用,不僅幫不了我們,還得讓兄弟們分心照顧你們!你要真想幫叔叔,就帶著他們趕緊迴去,那樣我們才能放手一搏,賺個夠本!”


    “哎呦,秦叔叔,人家說放屁還添風呢,我們留下來,肯定會有用的,而且你別看我這些同學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真要是上了戰場,說不定比你們這些老兵殺敵還多呢!”


    聽龍淵在那自吹自擂,秦浪不免嗤之以鼻,就他們那些戰力,不被敵人一刀宰了就不錯了,還敢說比他們這些老兵們殺敵多,簡直是天方夜譚,這話要是從其他任何一個天啟師口中說出來,他肯定會狠狠的譏笑一番,但是龍淵畢竟是太子,所以他心中雖然這麽想,但是卻並不糾結於此。


    “好好好,你們個個都是祖國未來的棟梁之才,那你們就更得迴去了,這好刀用在刀刃上,你們這些棟梁之才應該保留下來,到祖國需要你們的地方發光發熱,可不能和我們一起埋沒在這荒郊野嶺呀!”


    “秦叔叔,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意已決,說什麽都不會走的!”


    見自己再三規勸無果,秦浪那臉頓時拉了下來,“龍淵,現在我以帝國遠東軍,第四軍團前鋒營營長的身份命令你,務必馬上帶領你那些同學們,在日落之前,趕往溫納爾城,否則以違抗軍令處置!我派人押解你們迴去~”軟的不成,秦浪馬上換玩硬的,把這軍令一搬,軍令如山,不由得你不迴去!


    誰知道龍淵聽了他的話後,頓時迎上道,“既然你非要這麽說,那我以太子的身份行太子令,令你帶領前鋒營所屬,馬上備戰,不得有誤!”


    “淵兒你,哎!”正所謂管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壓在他頭上的還是當朝太子呢,在聽到龍淵說出行太子令以後,秦浪頓時無話可說,隻有暗自歎氣。若是龍淵執意留在這兒,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他秦浪戰死沙場,也背不起這個罪名!


    龍淵一見秦浪這般模樣,知道他肯定在生悶氣,趕緊笑臉迎上道,“秦叔叔,你就別生氣啦,其實這次迎戰開羅帝國那征遠大將軍,我們也並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呀,隻要我們齊心合力,再多動動腦筋,說不定真能擊退他呢!”


    “你說什麽,擊退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比賽爾?荷魯斯,開羅皇帝的親弟弟,同時也是開羅第一傳奇名將,早在十年前便已經位列六合大陸十大名將之列,整個開羅帝國有一半的國土是他打下來的。比賽爾戎馬一生,除了曾經和榮威王爺戰平過一次,一生未嚐敗績,而且比賽爾本人自身還是個王士巔峰的強者,單單他自己,都夠我們整個前鋒營啃的了,再說他這次前來,肯定會帶數倍於我們的兵,想要擊敗他,除非奇跡發生,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王士巔峰嗎?”龍淵掰手指數了數,他比他高的可不是一星兩星哇,他們這群人裏麵,最高的秦浪也不過才兩三星王士的實力,一想到這兒,原先還有點自信的龍淵頓時沒了底氣,“我沒說要擊敗他,隻是說要擊退他嘛,王士巔峰強者,我們應該能~能頂上一陣子吧,我們等會就派人向溫納爾城求援,到時候隻要我們能頂上一陣子,頂到援軍來了就行了!”


    聽龍淵這麽一說,秦浪眼睛頓時一亮,以前前鋒營被排擠慣了,每次禦敵,全都靠自己,溫納爾城曾來也沒派過援軍來,所以龍淵不提到援軍,他差點忘了還有這麽迴事了!如果真能求來援軍的話,說不定這前鋒營還真有可能能留下幾個種!不過他想著想著,隨即就泄氣道,


    “淵兒你這話說得是不錯,但是我們能求來援軍嗎,你剛來不知道,自打我們被貶到這前鋒營充當炮灰以來,跟那溫納爾城求援過不下二十次,但是他們從未發過一個援兵來過,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還有援兵這迴事了!”


    “呃,竟有此事~”龍淵聽秦浪這麽一說,這才感覺到問題多麽棘手,他明白,這前鋒營是他父親榮威王爺的嫡部,如今他父親卸甲歸田,他們自然直倍受其他勢力排擠,隻不過他沒想到竟然會排擠的這麽嚴重,危機關頭,連援兵都一個不出!隻見他低頭想了想,看他眼神遊離不定,像是正在做個艱難的決定,過了好會,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道,


    “不來救援是吧,我就不信我以太子的身份求援,他們還敢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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