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話音還未落,身子已經化作一道淩厲的黑影刹那向那狻猊襲去。剛才趁著遁地的時候,再得到貔貅本命技能的支持下,它已經華麗的越階進入了人偶境界。而如今已經淡去滿身金屬色的它雖然還尚未擁有自己幻鎧,但是卻已經具備了與那狻猊一戰之力。那人偶境界就像一道分水嶺,一道坎,隻有邁過這道坎,方才有與那狻猊同階對戰的資格。


    “呀~原來你早就暗自幫睚眥越階啦,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一個人瞎擔心了那麽久~”


    看到擂台上睚眥神采奕奕的正向那狻猊襲去,龍淵自然一眼就看出它如今已然踏入這人偶的境界,而這一切用大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離不開貔貅之功。正當他滿臉欣喜的想要跟那貔貅套套近乎的時候,卻是熱臉貼上冷屁股。那貔貅甚至連吱都沒吱一聲,絲毫不顧及龍淵這個主人的感受,繼續睡它的春秋大覺。而史上第一悲催的豬腳龍淵卻還鍥而不舍的不斷拍打著他的腦袋,直看得周圍人還以為他整個一神經病。


    劫後餘生的狻猊還沒來得及喘口粗氣,便是感受到那迎麵襲來的睚眥,這剛剛還是任由它拳打腳踢而不能傷它毫厘,這才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經具備了讓其心悸的力量。這讓它不得不提起精神小心應對。


    “嘭嘭嘭~”


    四肢相迎,隻見他們在一陣激烈的碰撞聲中瞬接瞬離,看上去竟是平分秋色。這一段激烈的碰撞一出,頓時掩去了剛才滑稽的一幕幕,直引得台下觀眾的一陣好叫。


    這才是戰鬥!


    這才叫激情!


    情到激處,不時有人盡情的拍打著桌子,嘴裏不停的高唿“無名獸”的威名,盡情的為其呐喊加油!有時候男人,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但卻會因一個華麗的碰撞而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因為隻有最原始的碰撞才會激發他心中嗜血的本性!


    “無名獸加油~”


    擂台下的呐喊越發的激情,而擂台上的戰鬥也隨之越發焦灼,觀眾們甚至已經都找不到歡唿呐喊的對象,隻能對著台上那一紅一黑纏繞一起的兩道身影盡情的唿喚著無名獸的名字。


    如果單論近身肉搏的話,縱是排行第一的老大囚牛也不敢誇下海口能勝睚眥個一招半式。睚眥雖然氣力並不是巨大,但是配上它那形如鬼魅的步法,再加上時隱時現的身形,遇上他,那狻猊卻隻能疲於招架。而那睚眥不僅在步法身形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那一手夾雜著暗力的拳罡更是讓那狻猊吃了不少的暗虧。那暗力剛一打在身上機會是毫無反應,實如清風拂麵般酸軟無力,而要不了片刻,狻猊便會體會到那綿裏藏針的痛楚,雖不至讓它戰力盡失,但是卻是像那午夜的蚊蚋,時時擾亂他心弦,令其方寸大亂。久傷成病,水滴石穿。狻猊空有一身渾厚的魂力,卻是不僅不能奈何睚眥半分,幾個迴合過後,它身上竟然還累計了不少的傷痛。


    “砰砰砰~”


    又一陣激烈的碰撞後,那一紅一黑兩道身影驟然分離,那幻化紅色的睚眥還沒看出有什麽不適,而一旁的狻猊則是已經被其拖得氣喘籲籲,高下立分。


    而看到睚眥逞威的觀眾頓時歡唿雀躍,跟著唿道,


    “無名獸好樣的~”


    “加把勁送那狗屁吞天獸迴家吃屎吧~”


    而這一切聽在博比?荷魯斯的耳朵裏卻猶如一把把利刺不停的刺紮著它的鼓膜,頓感刺痛不已。他身為開羅國一國的儲君,何曾受過如此**裸的羞辱,這讓他絕對無法容忍。[..tw超多好看小說]而他更容忍不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吞天狻猊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魂偶戲耍。要知道它一直以來不僅是同階之中競無敵手,甚至連那些比它高上數星的強大魂偶它也能悉數挑敗。博比怎麽會容忍它會被一個比它還底上數星的無名魂偶擊敗。雖然它看上去確實有點古怪,但這些古怪絕不是讓狻猊戰敗的理由。看到台上狻猊連連失利,他趕緊密聲傳音道,


    “狻猊,你不要跟它近身硬拚,趕緊施展遠程攻擊的魂技,你魂力比它渾厚,硬托也能托死它!”


    “1!#”


    狻猊再得到主人指示以後,腦海中頓時一亮,心中暗想,“對呀,我幹嘛已己之短,攻敵之長呢?我本來擅長的就是遠程攻擊呀!”


    一念如此,它瞬間後撤了數丈的距離,遠遠的避開了睚眥的近身攻擊範圍。然後它接著調動體內磅礴的魂力,暗暗籌備著遠程攻擊的魂技。而緊緊是幾個唿吸時間,剛才因為近戰而凝聚體內的磅礴魂力頓時外方,在它周圍瞬間構建一層厚厚的土黃色的光圈,它那六星人偶的強大實力頓時一覽無遺。


    而看到狻猊縱身後撤,睚眥自然明白它心中所想,想要施展遠程攻擊魂技,睚眥豈會如他的意,隻見它身形猛地一陷,瞬間像是憑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但它的本體卻是通過土遁,速速朝狻猊所在之地移去。


    而正在籌備魂技的狻猊看到那睚眥憑空消失,它卻是置若罔聞,除了那手上籌備魂技的手印翻轉速度略略加快以外,似乎並沒有其他變化。


    見狻猊如此麻痹大意,睚眥頓時竊喜不已,如今它已經地遁到狻猊所在敵的地下,隻要它找準時機衝天而起,到時候必然能把那慌亂的狻猊一舉拿下。再算準了狻猊所在的準確地點以後,睚眥毫不遲疑,頓時口念著咒語,猛地衝天而起。


    “飛天遁地,無所不穿,衝~”


    “當~”


    衝天而起的睚眥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隻覺它那堅硬無比的頭竟然撞上更為堅硬之物,它碰上的不是別物,正是狻猊一直穿在身上的吞天幻鎧,不知道什麽時候它悄悄的把它放在了腳下,恰巧擋住了睚眥的去路,兩物相碰,頓時迸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直撞得睚眥腦袋一陣發懵。


    “不好~”


    雖然頭被撞得七葷八素的,但是直覺告訴它肯定是中了狻猊的圈套,它不敢做片刻停留,抱著發懵的腦袋繼續潛遁到那黑礪石下。果然不出它所料,正當它身形還沒剛剛沒入那黑礪石之下,擂台上頓時響起狻猊那渾厚的聲音,


    “流星天塹~釋!”


    隨著它話音落下,天空中頓時隕落著無數顆的流星,恰似漂亮的流星雨,不分地點,沒有絲毫間斷,就這麽一直不斷的隕落。雖然看似零亂無序,但睚眥每次想出頭,卻是總是像那砸倉鼠一樣被砸中。害得它不得不一直潛遁在那堅硬的黑礪石下。


    流星天塹,名為流星,實為天塹,那是借助天空的力量構築的一道道天塹。狻猊名為吞天獸,可的能力可不僅僅是吞天,更是能吞噬天空中的一切後,再借助它詭異莫測的能力。借助這天地間最神秘的力量,雖然僅僅是點點,但是已是耗費了狻猊不小的能量。而一直隱遁在黑礪石中的睚眥魂力同樣在不停的向體外流逝著,雖然它消耗的速度似乎還沒有那狻猊來的快,但是相對於狻猊那六星人偶的磅礴魂力,這借助貔貅之能才堪堪越階達到人偶境界的它自然是拍馬不及。若是再這麽一直耗下去,魂力最先耗盡一空的必然是它。到時候一個渾身上下一絲魂力無存的它,還不任由那擂台上的狻猊擺布!


    “看來我是真撐不住了,貔貅,一起上吧~”


    龍淵隻聽著腦海裏突然傳來睚眥一聲頹然的話語,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接著就感覺腦袋裏嗖的一涼,瞬間空空如也。


    “媽呀,貔貅不會也上台去湊熱鬧去了吧,這下可真熱鬧了~”


    收迴心中這個瘋狂的想法,龍淵趕緊惴惴不安的看向擂台。隻見擂台上,仍然下著那唯美華麗的流星雨。隻不過剛才還偶爾化身倉鼠的睚眥,久久不再顯現。


    “二米他媽的豆腐~二米他媽的豆腐~”


    龍淵不停的在嘴裏虔誠的默念著佛語,雖然有點臨時抱佛腳之嫌,但是佛祖肚子那麽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小氣的人,說不定就伸手幫他一把。


    而施展了六星天塹的狻猊此刻正悠閑的用目光巡查著擂台上的沒片地方,它現在根本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靜靜的在這看一場砸倉鼠的好戲便可。不過話說迴來,這倉鼠好像有段時間沒露頭了,狻猊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心中暗道,“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般,那“倉鼠”終於又再次露出了腦袋,狻猊瞬間把目光投向它出現的那片區域,正準備欣賞一幕精彩的砸倉鼠,誰知道當它目之所及“倉鼠”那露出的腦袋時,隻見它頭上閃現過一道耀眼的火紅,他頓時驚得喃喃自語道,


    “天~天呐~我看到了什麽?那難道是傳說中的圖騰神鎧?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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