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不怕。”南初抱緊了南晚,“爸,你是瘋了!有什麽事衝著我來,你對南晚下手算什麽!”


    結果,南建天看見南初的時候,就和瘋了一樣,直接搬起凳子,朝著南初砸了過來。


    “你他媽的和你媽一樣就是賤人!”


    南初被猝不及防的砸了一下,腦袋和手臂上瞬間就見了血窟窿,狼狽不堪。


    但她卻沒任何閃躲,把南晚護在身後,沉沉的看著南建天。


    “爸,你這次賭博又輸了多少錢。”南初直截了當的問著。


    南建天猖狂的笑了起來:“還是你這個大明星上道,我要的不多,五百萬。”


    南初臉色一變,沒說話。


    她在這個圈子裏五年,風光無限,但是除了這一處的老舊小區,她買來給南晚安身的以外,南初連一個固定的住所都沒有。


    因為,五年裏,所有賺的錢,全都悉數填了南建天的賭債,剩下的一部分,用來維持南晚的醫療費和保姆費。


    南初大概是這個圈子裏,最窮的明星。


    這些事,除了易嘉衍外,就算是陸驍,都不清楚。


    自然就更沒有人知道,當年享譽全球的國際影後沈璐是南初的親生母親。


    在最紅的時候下嫁給南建天。


    結果卻在生下南初後,遭遇了家暴,出軌,婚變所有的傳聞,在南晚五歲的時候,憤恨離開。


    沈璐不再付出,常年的婚姻不幸,染上了抑鬱症,後來久居法國,成了娛樂圈的笑話。


    南建天憎恨和沈璐一模一樣的南初,沈璐更是厭惡這個女兒,這個女兒的出生奪走了她的幸福。


    南初想起這些過往,那樣嘲諷的笑意是衝著自己來的。


    “怎麽?你他媽的和我裝,五百萬對你而言就是九牛一毛。”南建天走上前,狠狠的抽了南初一巴掌。


    南初白皙的肌膚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南晚哭著撲上來:“姐,你痛不痛,對不起……姐,都是我拖累你了。”


    “傻瓜。”南初沒哭,就這麽摟著南晚。


    那眸光堅定的看著南建天:“爸,我身上的錢不夠,隻有三百多萬,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南建天被懟的怒意滔天,順手又想來一巴掌。


    南初卻直接伸手攔住了:“而且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你再欠賭債,被人打斷腿,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南初。”南建天氣急敗壞的跳腳,“不給我錢,我就去記者麵前告你,告你不贍養父親,告你沒人性,我看你還怎麽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


    一邊說,他一邊朝著南初逼近。


    “我倒是要看看,沒了明星的光環,你還怎麽負擔這個拖油瓶高昂的手術費治療費!”


    南建天把南初的軟肋拿捏的很好:“三百萬馬上給我轉到我卡裏,剩下的錢,給你三天時間,籌不齊的話,你等著……”


    就是逼著,南建天就這麽盯著南初手機轉賬,把戶頭裏所有的錢都轉到了自己的卡裏,這才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一室的狼藉和混亂,全都成了南初最好的嘲諷。


    “姐……”南晚哭著抱著南初。


    南初紅唇微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她的手機再一次的震動了起來。


    “我的姑奶奶喲,你到底在哪裏?”楠哥的聲音是真的快哭出來了,“您可別鬧出個什麽事,明天我們還有戲要排,遲到不得的。”


    “馬上迴去。”南初的聲音很冷靜。


    楠哥聽著南初的聲音沒什麽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南初直接掛了電話,安撫好南晚:“我在江濱買了一套小公寓,迴頭你住到那裏去,這裏的房子我會處理掉,免得爸在來找你麻煩。”


    “姐……”


    “乖,我沒時間了,我要迴去了,聽話,有事給我電話。”南初拍了拍南晚的臉。


    南晚還想說什麽,南初已經拿起包,重新戴上口罩,直接攔車離開。


    ……


    ——


    20分鍾後,南晚出現在楠哥給自己租住的高檔公寓裏。


    南晚打死沒想到,她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不是楠哥,而是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的陸驍。


    陸驍眸光微斂,直接站起身,朝著南晚走來。


    迥勁的大手扣住了南晚的手臂,沉著臉,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手和臉怎麽迴事?”


    “不小心摔了。”南初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沒想解釋。


    “說實話。”陸驍沒打算放過南初。


    南初透著落地鏡,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好像是有些狼狽不堪。


    但很快,她的神態又變得散漫,蔥白的小手從陸驍的大掌裏抽了出來。


    陸驍冷著臉,看著南初,已經恢複了雙手抄袋的姿勢。


    南初也不介意,就這麽走上前,輕輕的摟住了這人,有些狼狽的小臉,就這麽貼著陸驍的白襯衫。


    她知道,陸驍有潔癖。


    她以為陸驍會毫不猶豫的推開自己,尤其在發生了這麽多不愉快的事情後。


    結果,陸驍隻是皺了皺眉,最終也就這麽任南初在自己身上賴著。


    “陸公子。”南初低低的叫著這人,“我很倒黴呢,走路沒看路,手被劃傷了,額頭還被磕碰了,你都不安慰我,還兇我。”


    很討好,很軟糯的口氣,就像一隻委屈的小貓,再和主人撒嬌。


    “活該。”陸驍冷著臉,聲音卻已經不自覺的放軟了下來。


    他最受不了的是南初的撒嬌,那嬌嗔,總可以讓他男性的自尊得到極大的滿足。


    不否認,他內心也是一個大男人主義的人。


    若是以往的南初,總會在沒心沒肺的頂上幾句。


    但今天的南初卻安靜的嚇人,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聽著陸驍的心跳聲,能覺得這樣滿滿的安全感。


    忽然,她就這麽閉了眼,踮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在這人的唇角,親了又親。


    蔥白的小手滑了下來,堪堪的搭在皮帶的金屬紐扣上。


    陸驍的眸光沉了下來,迥勁的大手扣住了南初的小手,聲音壓的不能再低:“做什麽?”


    “主動求歡啊。”南初沒臉沒皮的說著,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很是討好。


    陸驍的喉結微動,瞬間就被南初撩撥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推到誰,等南初迴過神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陸驍壓在了客廳綿軟的沙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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