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兒在紅玲和丫鬟的幫助下擠到前麵,就看見一個道士站在中間,手裏拿著一把木劍,閉著眼睛嘴裏念道:“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喝一聲,劍指著貼在伊夫人門口的符,符立馬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幾個膽小的躲到後麵問道:“大師,這是什麽意思?”


    “此院中煞氣太重,等我用仙露讓她變成原形。又轉向旁邊的香妃說道:娘娘,要將屋裏的娘娘帶出來,將仙露灑在她身上才能去除她體內的煞氣,不然會對府裏的主人不利的。”


    香妃對著身後的兩個身材健壯的老嬤嬤說道:“你們沒聽到大師說的嗎,還不趕緊將伊夫人請出來。”


    “是。”兩個人敲了半天的門,裏麵的伊夫人說道:“香妃,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太子殿下的,你就不怕今日的事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他懲罰你嗎?”


    “妹妹,我這也是為了太子殿下的身體著想,若是你的孩子沒有問題,我立馬將大師送走,你若是不害怕,就讓大師檢查一下,不過就是用仙露檢驗一下,又不會有什麽事。你們給我進去將伊夫人請出來。”香妃語氣一轉,對著兩個嬤嬤使個眼色,兩個嬤嬤用力將門撞開,看見伊夫人臉上帶著害怕的神色站在門後邊。


    不管不顧的將伊夫人拉到院子裏,道士又閉著眼睛念道:“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大喊一聲:“妖怪,還不快快現身。”提起一桶仙露向伊夫人潑去。


    “慢著。”伊夫人緊閉著雙眼,覺得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了,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心中的恐懼,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蘇柔兒,立馬掙脫了抓著她的兩個嬤嬤向蘇柔兒的方向跑去。“香妃,我怎麽不知道這後院什麽時候換主人了?”


    院子裏的人這才看到蘇柔兒,急忙跪下來行禮。香妃不慌不忙的說道:“太子妃說笑了,這後院不一直都是太子妃在打理嗎?”


    “哦。”蘇柔兒低頭一手看著她新做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原來香妃還知道是我管家呢。”語氣又瞬間嚴厲的說道:“我還以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太子將管家之權交給香妃了呢。”


    “妾身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太子的孩子你也敢傷害,殘害皇嗣的罪名你擔得起嗎?”說完又轉身對著站在中間的道士說道:“敢往太子的妾侍身上潑狗血,那裏麵可是太子的孩子,這是對太子的侮辱,將你抓進大牢關個幾年都不為過。”


    道士也被嚇到了,忙指著香妃說道:“不是我,是她找我來的,都是她找我來的。”


    “你個臭道士胡說。”香妃跪在蘇柔兒麵前,一手拉著蘇柔兒的衣裙哭著說道:“太子妃,你千萬不要相信那個道士說的,妾身真的沒有傷害伊夫人。”


    “這件事你跟我說沒用,自己親自跟太子解釋吧。”蘇柔兒早在進來的時候就撇到太子站在不遠處,正在向這邊走來。她如今可不想插入到這些女人的爭鬥中了,吃力還不討好,萬一讓記住了,還得千防萬防,防不勝防啊。


    被點到名的耶律皇子從後麵走進來,香妃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這個道士也知道事情鬧到了,他隻是個騙吃騙喝的江湖道士,麵對著耶律皇子早就嚇得不知道該幹什麽了,隻知道求饒。


    “將這個臭道士打五十大板仍出去,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坑蒙拐騙,就抓進大牢關一輩子。”


    “太子殿下,小人再也不敢了。”道士被兩個侍衛拖下去,很快傳來倒是的喊叫聲。一聲聲的讓香妃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香妃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耶律皇子看向跪在一邊的香妃說道。


    “太子殿下,自從伊夫人有了這個孩子,你和太子妃的身體一直都沒好過,妾身找人算,說府中有煞氣衝撞了你和太子妃,算的位置正是伊夫人的院子,妾身就找人來驅邪,沒想到卻找來了一個騙子,妾身真的隻是為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身體著想,請太子明察。”既然已經騙了,那就繼續騙下去吧。


    “念在香妃的出發點是好的,那本太子就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


    蘇柔兒突然跪在耶律皇子麵前,耶律皇子一臉疑惑的問道:“太子妃,這是何意?”


    “太子,雖然香妃妹妹的方法確實欠考慮,但是太子殿下這段時間的身體確實不怎麽好,柔兒願意為太子祈福,去除府裏的煞氣,為表誠心,臣妾願意一日三餐吃素。”


    “太子妃這又是何必呢,這不過是假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求太子殿下成全。”看蘇柔兒心意已決,耶律皇子沒再說什麽。


    迴來的路上紅玲問道:“太子妃,你明知道是假的,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在自己的小廚房想吃什麽做什麽不好嗎?”蘇柔兒心情很好的說道。


    迴去的時候就將抓來的藥包交給紅玲說道:“這個藥你親自煮好端進來,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這幾日體虛,喝的補藥,熬完的藥渣要親自處理了。”


    “是。太子妃,這到底是什麽藥?”


    “你隻管熬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問。”


    “是。”


    連著三天蘇柔兒每日都要喝一次這個藥,這日正要喝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蘇柔兒看著來人說道:“你這是將我這裏當成自己的房間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個招唿都不打,眼裏還有我這個太子妃嗎?”


    “太子妃,你的並不是好了嗎?為何還每日喝藥?”


    “你每日也東奔西走的,你不是也要每天吃藥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的是毒,而你……”接下來的話,格泰沒有說出口,看著蘇柔兒說道:“太子妃的意思是,你的身體裏也被下了毒?”


    看蘇柔兒沒有解釋,格泰問道:“是誰給你下的?下的什麽毒?你知道怎麽解嗎?”


    “無論我的身體怎麽樣,都跟你沒有任何個關係,我也不希望還與別人知道今天的事情。這是解藥,以後你不要來了。”蘇柔兒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放到格泰的麵前。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格泰可不敢經意吃了:“太子妃,這次不會又在裏麵下了別的毒吧。”


    “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不吃,反正解藥我已經給你了,你可以離開了。”格泰一口將藥丸吞了下去說道:“我相信娘娘。”


    “娘娘那日說的吃齋,不過是為了在小廚房煎藥的時候不被人懷疑吧。”蘇柔兒轉頭看著格泰說道:“你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就是很好奇娘娘到底中了什麽毒。畢竟我可是對娘娘的印象很好呢,娘娘可是第一個讓我感興趣的女人,我當然想娘娘活的好了。若是娘娘告訴我想知道的,那娘娘的秘密就算沒有毒藥,我也定當保守。”看著蘇柔兒懷疑的眼神,格泰說道:“我雖然看著說話不著調,但是我格泰從來都是說一是一的性格。”


    蘇柔兒鄙視的看了一眼格泰,什麽叫看著不著調,根本就是一個不著調的人好吧。這段時間跟格泰的相處,蘇柔兒也發現格泰不是那種對耶律皇子唯命是從的那種,他有自己的想法,跟耶律皇子的相處更像是朋友一般。


    “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你不覺得我嫁到太子府這麽長時間不懷孕很奇怪嗎?”


    “難道你喝的是避子湯?你為什麽不想要太子的孩子?”不怪格泰想歪,畢竟之前她背叛了太子。


    蘇柔兒悲傷的說道:“誰說我不想要太子的孩子,我那麽喜歡他,那麽渴望要一個我們之間的孩子,我之前還一直覺得對不起他,是因為我的原因,沒有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我以為是我不能生,我看大夫,找偏方,那段時間真的很痛苦,很難熬。那時候每天早上起來喝藥,晚上睡覺前還是喝藥,每日都要喝好幾碗藥,到後來,一聞到那個味就會吐。”


    “可還是強忍著,逼迫自己去喝。直到有一次暈倒,大夫來給診脈說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不然身體都給糟蹋壞了,才斷了藥。這麽長時間我一直在愧疚中度過,太子殿下對我越好,我越難過,因為我覺得自己好沒用,連嫡子都生不出來。可是我又貪戀太子殿子給予的溫暖,每日都很矛盾、糾結。可是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我不能懷孕,而是被別人給下了不能懷孕的藥。你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的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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