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趁這個機會,快速的跑向南宮柏,眼看就要來不及了,大喊一聲:“王爺,小心。”整個身子向前躍起,撲倒在南宮柏的身上。南宮柏感受到身上的力量,睜開眼睛就看見口吐鮮血的項飛,和冷然的站在身後的牧塵。鮮豔的血液順著劍身一滴滴滴落在地上,滴落在南宮柏身後的每一位侍衛心裏。


    項飛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低頭小聲的對南宮柏說道:“王爺,我掩護你,你趕快迴到營地。”一手捂住被刺穿的左肩,忍著疼痛站起來,擦掉口中的鮮血跟牧塵對視。另一隻手向後做了一個手勢,看到後麵的侍衛微點了一下頭,向南宮柏靠近。


    項飛主動向牧塵出手,侍衛抓住這個空隙,圍擋在南宮柏前麵,形成一個小的保護圈。更多的侍衛收到指令,自然的向這邊靠攏。就這樣一路殺著向城門口走去。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這些人卻沒有一絲的害怕,膽怯。他們中間保護的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信仰,哪怕犧牲,也不放手。


    南宮絕和正在戰鬥中的牧塵也被眼前的畫麵震撼到了,他們沒想到這些人對南宮柏這麽的忠心。若不是他們是敵對的關係,他很樂意收服他們,將他們歸為己用。


    就在南宮柏快要到城門口的時候,項飛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南宮柏和眾侍衛向後看去,項飛被牧塵踢了一腳,向一隻破敗的風箏向後飛去,撞到後麵的牆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沉悶,滾落到一個士兵的跟前,身受重傷,扶著牆顫抖的站起來,被侍衛用劍刺穿左胸,釘在牆上。


    眼神看向南宮柏的方向,那嘴型就再說:“快走!”南宮柏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二十年,亦屬下,亦老師的人,為了自己死在了自己麵前,向來覺得自己冷血的南宮柏,也感覺到了心痛,紅著眼睛就要上前殺了那個侍衛,為項飛報仇。被之前收到項飛手勢侍衛強行拉住。


    “王爺,你不能迴去,你不能讓項大人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快點跟我離開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項飛和項傑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現在兩個都失去了,那種痛苦無法言說。


    臨死前的項傑看到為了自己想要以身犯險的南宮柏,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帶血的牙齒有些猙獰。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大喊道:“王爺,快走。”士兵看著死到臨頭還不消停的項飛,將釘住他的劍拔出,鮮血噴湧而出,口出吐出一口鮮血,倒地而亡。


    死時眼睛還是注視著南宮柏的方向,手向外推的手勢,示意南宮柏快走。


    “放開我,我要去救項飛。”南宮柏掙紮著想要掙開幾個人的鉗製,被死死的拉住。


    “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不會就這麽讓項大人白白犧牲的。若是你現在迴去,項大人的死就毫無意義了。”南宮柏眼裏帶著強烈的恨意,看向牧塵和南宮絕的方向,最後看了一眼項飛,轉頭向城外跑去。


    來時意氣風發,幾萬人的大軍隊,場麵之壯觀;走時狼狽不堪,隻有寥寥的二十幾人,場麵之蕭瑟。飛鷹等人想要上前去追,被牧塵給阻止了。“不用追了。”


    “我們殺了項飛和項傑,南宮柏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斬草不除根,會留下隱患的。”飛鷹上前疑惑的說道。


    “他們都是殘兵敗將了,應該逃不遠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城裏的百姓怎麽樣了。”南宮絕他們迴到城裏,就看到一個個百姓靠在牆邊,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著。往日繁華熱鬧的安陽,此時像一片廢墟。失去家人的百姓坐在一旁哭的傷心,為自己看不到希望的未來。


    “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我老太婆剛抱上孫子,享受天倫之樂,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唯一的兒子就這麽沒了,我白發人送黑發人,讓我們一家人怎麽生活啊。”老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


    “這些個當官的隻想著自己的權利地位,我們雖然位置低下,也不是他們用來爭權的犧牲品。”


    “是啊,我們這些老百姓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讓我們來承擔這麽痛苦。”


    聽著一句句的埋怨,南宮絕隻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羞愧和無奈,自己一直想要的就是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可現在這一切痛苦卻又因他而起。“江大人,你盡快將城裏的房屋休整好,將各家傷亡的人數,還有那些死的士兵人數統計出來,給予他們一定的慰問金,朝廷不會放任他們不管的。”雖然在多的銀子也買不來死去的人的生命,受傷人的健康身體,卻是他能為他們所做的唯一一點補償,讓他的心裏能稍微好受一點。


    “這位大姐,你別哭了,孩子就是吸入了一點煙塵,沒什麽大問題,我給他開服藥,過兩天就好了。”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蘇慕煙將手裏的藥包遞給麵前的一個婦人說道。


    “謝謝姑娘的大恩,救了我孩兒一命,你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馬還給你。”婦人懷裏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跪在地上哭著說道。


    “大姐,你快起來,好好照顧你的孩子,我再去看看別人。”好不容易安慰好婦人,蘇慕煙轉頭就看見站在後麵的牧塵,顧不得街上還有這麽多人在,飛奔著跑向牧塵,在快要撲倒牧塵的時候,被牧塵給擋住了。


    不解的看向牧塵。“我身上髒。”這時候蘇慕煙才注意到牧塵的身上有幹涸的血跡。擔憂的問道:“你怎麽了,哪受傷了。”手上也沒閑著,在牧塵的身上亂摸著說道。


    牧塵拉住蘇慕煙的手說道:“我沒受傷,這是別人的。你怎麽在這兒,外麵這麽危險,不是讓你在家呆著嗎。”


    “我擔心你,在家裏竟亂想,還不如在這裏幫助他們呢。這南宮柏太壞了,為了一個位置,現在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南宮柏呢,一定要讓他親眼看看他造成的畫麵,就他那樣,至百姓於不顧,怎麽配得到那個位置,就算得到了,也是個昏君。”蘇慕煙看後麵沒有南宮柏的身影問道。


    “他逃走了。”


    “怎麽就讓他給逃了。這不是為以後留下隱患嗎。再來一次,這些百姓可承受不住了。”蘇慕煙看著還不知道自己還處在危險中的百姓擔憂的說道。畢竟,南宮柏那麽喪心病狂,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迴去再說吧。”


    蘇慕煙將這裏的事情交給白蕭和清風,就跟著牧塵,南宮絕迴皇宮了。


    “阿塵,這次多虧你告訴了我南宮柏的事情,不然我不可能這麽順利的將他打敗。”


    “我是赤陽國的人,保護皇上,保衛赤陽,是我的職責,皇上不必道謝。”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傳來一陣哭聲,然後就看見太後娘娘被丫鬟扶著到了禦書房內。拉著南宮絕的手,上下左右的看著說道:“皇兒,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我聽說南宮柏將你給挾持了。”


    “那個白眼狼,他娘是宮女,經常被別人欺負的時候,還不是你在旁邊幫著他,不然早被其他的皇子公子欺負死了;他母妃死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收養他,還不是你求我,我才向皇上請旨將他帶到我的宮裏撫養。”


    “不然他以為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能在這深宮中存活下來?要不是我,他能娶到我的侄女若華嗎?當初千百保證,會對若華好,可憐若華心思單純就這樣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騙了。要是對若華好,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他竟然因為一個雪側妃,害死了若華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要不是若華臨死前的請求,要不是我的袒護,我哥哥早就殺死他了,我們多次救他,就是換來的這個嗎?”太後說的話字字誅心,眼裏帶著懊悔和痛苦。


    “母後,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也沒事了嗎?”南宮絕扶著皇太後做到椅子上說道。這皇太後平時別看對南宮絕怎麽看都不順眼,其實心裏可疼愛他了,剛聽到南宮絕被挾持的消息,驚的差點暈過去,在長壽宮裏整日的不安,還不敢過去找他,怕給他帶來麻煩,隻能在佛祖麵前祈禱他的平安。這也說明了他們母子倆的關係是真的好。


    “我要說,為什麽不說,他就是狼心狗肺,不,養狗狗時間長了,還會對我搖尾巴,知道誰是它的主人呢,他就是一條冷血的蛇,擁有一顆永遠暖不熱,不知感恩的心,養了他,他卻反咬我們一口,真是可怕,人心難測。”


    “母後,當年的事情我們是幫助弱小,我們問心無愧,現在他是恩將仇報,讓我們看清了他的真麵目,讓我們有了防患之心,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他畢竟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一直告訴我們要仁愛治國,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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