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肯定是你殺了我的豔芬。”小劉老太太坐在地上大哭,大罵著林煙。


    村長也投來詢問的眼神:“煙丫頭,你是怎麽看出來這些的?”


    “很簡單啊,她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而且皮服泡在水裏隻是發白,並沒有別的不一樣,說明在水裏的時間不是很長。他的身體僵硬,說明死亡時間在三到六個時辰之間,背部有明顯的屍斑,說明是仰麵而死的。”


    “沒想到煙丫頭竟然之後這麽多,畢竟是在鎮上呆過的,就比我們這些村裏人懂得多。”


    “也不知道這煙丫頭受什麽刺激了,跟以前也太不一樣了吧,現在的煙丫頭好厲害呀。”


    “煙丫頭,你知道這麽多,能不能知道是誰殺死的豔芬嗎?”村長看到林煙懂得這麽多,恨不得趕緊將這個爛攤子丟給林煙。


    “我猜是滿貫做的。”林煙話一出,滿貫立馬急了說道:“你胡說什麽,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害我?”


    “還是你為了推掉自己的嫌疑故意嫁禍給我的?”


    “煙丫頭,這可是大事,你怎麽就這麽輕易的下結論,你有什麽證據嗎?”村長也在一邊問道。


    一:我來之前聽滿貫家隔壁的王嬸子說了,昨天晚上他們有很激烈的爭吵,還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這說明他們昨天晚上有爭吵,還很嚴重,不能排除失手殺人。而且,滿貫昨天說豔芬一晚上沒迴家,這很顯然是在說謊。


    二:死亡的是在昨天午夜至淩晨,這麽晚的時間,一般人都不會出來,所以這件事應該是在家裏發生的,而滿貫身為家裏人對這一無所知,一是他不在家,二是他在掩飾什麽。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在豔芬的手裏找到這片布角,很有可能是在掙紮的時候,從想要殺害她的人那裏撕掉的,而你們看滿貫的左衣袖正好缺一邊角。人們順著林煙的方向看過去,正好跟林煙說的一樣。


    而這時滿貫的表情也變了,既害怕又驚恐。村長也明白了,立刻讓人將滿貫抓起來。滿貫掙紮著說:“都是這個賤女人活該,她該死。”


    “滿貫,你雖然一直都遊手好閑,但心腸也不算壞,而且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膽小,為什麽會殺了豔芬呢?”


    “她該死。她在鎮上偷人,被我給抓到了,她的奸夫還將我打成了重傷。我迴家的時候,看見她正悠閑的躺在床上,告訴我說,要是我將這件事說出去,不會放過我的,還要問我要休書。”


    我說要是她給我十兩銀子,還要賠我醫藥費,她不肯,我們就吵了起來,我們吵得很兇,她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那是她奸夫之前打的,還沒有好,我痛得不行,就掐著她的脖子,讓她鬆手。


    可她不但不鬆手,還抓得更緊,我一用力就將她掐死了,我沒有想殺她的,是她自找的。


    “哎,我將你送去鎮上,看鎮長怎麽判你吧。”就因為這個,害死了一條人命,毀了一個人的下輩子,雙方都有錯。


    這件事之後,林煙在林家村又火了一把,對林煙說的話更加信服了。晚上,林煙翻身察覺到身邊空了,也沒有在意以為牧塵去茅房了呢,可是等了一會還沒有人會來,想著也睡不著,就出去了。


    看見一個男人站在牧塵跟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男人發現有陌生人的氣息,一劍插在林煙身邊的門上,林煙愣了一下。牧塵責怪的看了一眼男人,忙上前擔心的說道:“煙兒,怎麽了?沒嚇著吧。”


    “沒,我沒事。這是誰?”


    “他是我之前的手下,叫冷零,他不是故意的。”


    “哦,你們繼續說吧,我先迴屋了。”林煙轉身要走,被牧塵給拉著了。“你迴去吧,我不會迴去了,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攬著林煙迴到屋裏,隻留下冷零在外麵獨自一人吹著冷風。


    翌日,林煙也當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牧塵也沒有提昨晚發生的事情。兩人到了鎮上,客雲來的掌櫃的找到了他們在鎮上的家,林煙剛打開門,就看見準備敲門的吳掌櫃:“吳掌櫃的,你怎麽來了?”


    “小煙,你們這是要出去啊,我找牧塵有點事。”


    “什麽事?”


    “流風少爺要我將牧塵請去客雲來,說有人要見他,還特別說要他一個人去。”吳掌櫃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很為難,他可是知道的,這牧塵對林煙可以說是寸不離的程度。


    “好,我知道了。牧塵,你和吳掌櫃的去客雲來吧,迴來辦完了事情,去美滋味找我。”牧塵雖然很不想去,但還是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林煙看著遠去的牧塵,覺得以後沒有平淡的日子了,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吳掌櫃帶著牧塵到了他們平時去的那間包間,看見出了蘇流風還有三個人在裏麵,一個是昨天林煙見到的冷零,一個是看上去地位很高的貴公子,還有一位就是貴公子的侍衛。


    牧塵看見那位貴公子想要行禮,那位貴公子說:“在這裏,不用行禮了,坐下吧。”


    貴公子顯然跟牧塵的關係很好,不高興的說道:“你太不夠意思了,虧我還將你當作兄弟,你留一封信就離開了。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要不是從流風那裏知道你在這裏,我都懷疑你不在這個世上了。”


    牧塵往蘇流風那裏看了一眼,蘇流風感覺像進入了冰窖般,立馬慫了,解釋道:“不是我要說的,是他逼我的,我也沒辦法。”說完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貴公子又問道。


    “我不打算迴去了,你不適合呆在這裏,太危險了,還是趕緊離開吧。”


    “不行,你必須得跟我離開,我需要你。現在北蕭對我們虎視眈眈,蠻奴在西北那個地方發起戰爭,死傷無數人,百姓因為戰爭,流離失所,你忍心看到百姓顛沛流離的畫麵嗎?”


    “蠻奴的人,你很清楚,他們勇猛善戰,我已經安排了幾位大將去都沒有什麽進展,現在我們赤陽已經連著失去五座城池了,他們放下話說,沒有牧塵的鐵血軍,不堪一擊,鐵血軍五百人,現在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四百人左右。”


    “你忍心看著一起隨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就這麽一個一個地離去嗎?你能忍受得了蠻奴的挑釁嗎?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以流風和你的關係,他也不是出賣你。”


    “啊塵,你不能這麽自私,隻想著自己在這裏活出一片新天地,你知道嗎?鐵血軍之所以這麽堅持,就是因為他們相信你沒有死,你會去救他們的。為了鐵血軍,為了西北的百姓,為了赤陽國,你就出戰吧。”


    “我知道了。”說完,也不管身後幾張麵麵相對的臉,獨自迴去了。到林煙身邊後,人總是不在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林煙問他,他也不說。


    貴公子看著蘇流風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以他對牧塵的了解,一直以來鐵血軍在他心中都是第一位,他曾經也說過,對家裏人沒有什麽很深的感情,那他現在不願意離開,眼裏有著糾結,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蘇流風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不知道啊。”


    這是在旁邊的冷零憤恨的說道:“將軍不願自迴去,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


    “女人?什麽女人?”冷零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蘇流風瞪了他一眼,真是笨蛋,冷零不客氣地瞪迴去。


    “原來如此,我倒是很好奇,什麽樣的女人能有這樣的魅力,流風,你見過嗎?”


    “沒有,我不知道啊,啊塵太不夠意思了,竟然連我都不告訴。”做戲就得做全套,蘇流風才沒有那麽傻呢,自己拆穿自己。


    “表哥,啊塵不願意去,我們怎麽辦?總不能將他綁去吧。”


    “我相信牧塵的判斷,也相信牧塵對鐵血軍的情誼,如果真的不行,我不介意將他打暈了綁迴去。”


    蘇流風看著這麽冷冽的表哥,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好疼啊。翌日,林煙起來的時候,牧塵也起來了,看著牧塵眼下的黑眼圈,林煙知道他一宿都沒睡。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為了不影響她的睡眠,一晚上都僵著身子不敢動。


    林煙很心疼牧塵:“你今天在家裏休息吧,我自己去縣城就行了。”


    “我沒事,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沒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反正今天也就是去看看,沒什麽事,晚上就迴來了。乖乖在家等我。”


    牧塵沒有拒絕,因為他現在的心真的很亂,很不放心的將林煙送到門口,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後來還是不放心,讓羅瑞跟著去的。看著這麽小心翼翼的牧塵,林煙很幸福。


    她一直都認為,最美的愛情就是:她崇拜他像英雄,她寵愛她像孩子。現在,她覺得,這就是她想要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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