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拿上來了,邊書平把地圖扔到心鑒的麵前,說:“這邊的幾個區全都是我的產業,你隨便挑,我認吃虧了,隻要你隨便指出一個,我就用它來跟你們的酒店當同樣賭本。”


    心鑒看了看地圖,迴頭看看黑狐萬錦玲,黑狐萬錦玲走了過來,心鑒說:“咱們也不占人家邊老板的便宜,你來指一個跟我們酒店規模差不多大的。”


    黑狐萬錦玲順手指了一個,心鑒搖搖頭說:“不,要我們酒店旁邊的,規模差不多就行。”


    黑狐萬錦玲又指了一個,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把地圖扔過去,讓邊書平看。


    邊書平看也不看,狂妄地說:“我用不著看,我邊書平還在乎這麽點兒錢嗎?隨便你好了!”


    然後接著發牌,兩個人的牌都到手了,心鑒皺著眉頭看看手裏的牌說:“邊老板,聽說你一個晚上怎麽也幾億進出的,這一家酒店才值幾千萬,是不是不夠上你的手的啊?”


    邊書平當即得意地說:“對,沒錯,不是照顧賀蘭綺夢這個美人兒,就你們這種小牌,你家藍鯊邊書平邊大爺還沒功夫陪你玩呢!”


    心鑒說:“那麽好,咱們就幹脆再玩大一點,咱們就把旁邊的這一條街的經營權算成一次賭本,你覺得怎麽樣?”


    邊書平聽了心鑒的話也不由一愣,他低頭看了一下眼前的地圖,賀蘭綺夢的酒店旁邊的這條街很長,但是因為這是他和黑狐萬錦玲交界的地方,雙方磨擦不斷,沒人敢進來經營,加上賀蘭綺夢的酒店非常奇怪,把其他人全都壓得死死的,所以沒有太大的生意,全都押上也多不了幾個錢,押就押吧,小意思。


    不過邊書平占慣了別人的便宜,就說:“沒什麽,邊大爺有的是錢。不過,我押了這麽多,你沒有相應的賭注,這不象話吧?”


    心鑒麵無表情地說:“好,我們也押一條街。”


    說完,他迴頭看看身後的黑狐萬錦玲。


    黑狐萬錦玲沒料到心鑒會下這麽大的賭注,要押一條街,那自然是她的街道了。她心裏“砰”地一跳。不過,她原來答應過心鑒,他要什麽就給他什麽,而且,她現在也不知道心鑒要幹什麽,她暗暗一咬牙,喊道:“好,我出賭注!”


    心鑒對邊書平說:“那麽,我也押上你地盤對麵的這條街,你覺得值嗎?”


    邊書平聽得心花怒放。一年多來,他處心積慮,想要把自己的勢力向黑狐萬錦玲的那個區推進,可是全都沒有成功,現在,要是能夠在賭桌上一次把黑狐萬錦玲的一條街拿下來,那得省多大力氣!想想一會兒黑狐萬錦玲看到整整一條街全都落到他的手裏那副表情,邊書平就想笑。


    於是邊書平一拍桌子,叫道:“好,那就一言為定,全都不要反悔!”


    心鑒也喊道:“好,那麽梭了!”


    說著,他抱起眼前的所有的錢,朝邊書平那邊用力一拋,然後“啪”地把自己的牌摔到台麵上。


    邊書平一邊掀開自己的牌,一邊伸長脖子朝心鑒那邊看去,隻見心鑒的牌跟自己的花sè一樣,也是一副同花順,隻是比自己大一點而已,原來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竟然就差在這一點上!


    而心鑒身後的這些人,因為賀蘭綺夢讓他們改變了台子的方向,所以不能在旁邊看著,看牌非常費勁,他們先朝遠處邊書平的牌看過去,一看邊書平是一副大牌,同花順,不由全都一驚,再探頭過來仔細一看心鑒的牌,竟然隻比邊書平大了一點,不由齊叫好險!這可是真正的賭博呀,真是太冒險了!


    黑狐萬錦玲心裏不由暗暗埋怨心鑒,這個小子可真是個瘋子,怎麽能這麽冒險呢?不過,他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讓他贏了,想想,自己竟然憑空得到了邊書平的一條街,竟然把自己的勢力滲透進了邊書平的地盤,這可是讓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隻有旁邊的栗尊棟在心裏偷偷發笑,這個心鑒,不做這行真是太浪費了,剛才他那一手,把錢向空中一拋,明顯是有用意的,他一定是那張牌不怎麽樣,借著扔錢時候又是吸引人的目光,又是有聲音的,偷偷把牌換掉了。可笑邊書平這麽一個出千的老手,竟然被一個晚上的速成班的騙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心鑒做得真是高明,又是用巨大利益**,又是做小動作,一套功夫做得十足,別人不上當才怪呢!當然,自己傳授的閃電手作弊功夫也真不是蓋的。


    邊書平看著對方的牌,又看看自己的牌,心說我怎麽那麽倒黴呢!這個絕對不是有鬼,隻能是運氣,要是換牌,他應該換特別大的牌才對,況且,他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在他邊書平的麵前作弊。當然,要是那個栗尊棟還有可能,不過,就憑這個毛頭小子,絕對不能夠。


    邊書平罵道:“哎呀,真是邪了門了,我還真就不相信了,再來!”


    那邊的邊書平陷入在自己受到的打擊裏邊,還是沒有清醒,在那裏悶悶不樂地收牌,加注。結果,下邊的兩場他又輸了,他竟然把靠近黑狐萬錦玲的整個區的管理權全都輸掉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抬頭四麵看著這個大廳,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呢?這是自己的地方,自己整天在這兒招待客人,可是為什麽今天看著什麽全都不對呢?是不是賀蘭綺夢主換位置有什麽問題呀,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麽招術了。


    邊書平怒火上撞,心想,看來,不用**術收拾你們,你們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邊書平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收牌。他需要集中jing神,為施展**術做準備。


    這一局非常奇怪,跟剛才進行的所有賭局完全不同,整個場子上沒有一點聲音。剛才又叫又罵的邊書平突然一言不發,叫他加注他也不說話,隻是擺擺手,表示不跟,這讓所有觀戰的人都感到奇怪。


    心鑒也不例外,他覺得,這個邊書平不是那麽老老實實的人,他要是不說話,一定是又要搞什麽鬼。他雖然臉上不動聲sè,但是卻偷偷仔細地觀察著邊書平。他發現,邊書平微微閉著眼睛,嘴唇微微動彈,好象是在說什麽。心鑒覺得這裏邊一定有鬼。


    心鑒故意加大賭注,又押上了兩條街,邊書平仍然沒有反應,心鑒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心鑒迅速迴憶栗尊棟介紹過的關於邊書平賭錢時候的一切細節。他想起,栗尊棟說過,邊書平可能是會一種邪門的法術,人們都傳說在他背後有一個什麽師傅。心鑒注意觀察著邊書平的樣子,發現,邊書平的嘴裏念念有詞。心鑒確定了,邊書平一定是在念誦什麽咒語。他暗暗提高了戒備。


    牌發完了,邊書平還是沒有加大賭注,他好象是突然對牌上的圖案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低頭盯著牌麵看個不停。心鑒連連催促他,讓他快點決定,可是他就是不作聲。忽然,台子周圍起了一陣輕輕的風,周圍的人隨著這股風地吹過,忽然感到頭一沉,微微地覺得頭暈。


    心鑒同樣感到了那股輕風地吹過,他覺得有些奇怪,這麽封閉的大廳,怎麽會突然起風呢?是不是那個東西來了?但是,心鑒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心鑒現在雖然沒有神通,但是他的心境早就過了凡人的階段,一般二般的小妖風,對他不起作用,連反應都沒有。


    心鑒看了看對麵的邊書平,發現邊書平正在死盯著他看,他又朝旁邊看看,發現旁邊的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癡呆表情,他忽然心裏一動。他又轉臉去看邊書平,看到邊書平的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情,他決定將計就計,也低頭去看自己手裏的牌,然後,突然把頭朝台上一低,象是也受到了邪術的影響,開始糊塗了。


    心鑒看到,邊書平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神情,邊書平的聲音象是風一樣飄了過來,他悠悠地說道:“快,把你手裏的所有賭注全都押上,你就要贏了,有多少押多少。”


    心鑒想了一想,借著癡呆者反應遲鈍的掩護,權衡著把自己的賭注全都押上的利弊。最後,他決定,就按照邊書平要求的,把自己的全部賭注全都押上。他要看看,邊書平到底要幹什麽。他看到,邊書平聽到他說出要把全部賭注全都押上,得意地笑了,然後,邊書平低頭看了一下,摸出一張牌,把手裏的牌換掉了。


    心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邊書平,也真夠得意忘形的,他現在當別人都是死人哪?就這麽公然地換牌,連出千的通常掩護手法都不用了。心鑒還是做出一副癡呆相,在搖搖晃晃的動作的掩護下,手指閃電般地一彈,把手裏的牌也換成了一張更大的。


    行了,到了攤牌的時候了,邊書平得意洋洋地把手裏的牌推出去,這是一副大牌,他相信,心鑒手裏的牌不會比這個大,剛才他手裏的牌不是太好,隻能達到這一步了,不過,這已經足夠把心鑒以前贏的所有地盤全都贏迴來了。下一局,就讓心鑒把他們的酒店再押上,讓心鑒他們徹底傾家蕩產。


    聽到裁判不自然的怪異聲音,邊書平驚呆了,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一次輸掉了一個區!邊書平幾乎發瘋,他一下子撲到台子上,極力伸長脖子去看心鑒的牌。邊書平幾乎以為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心鑒的牌比他還要大!


    邊書平沒有心髒病,但是他感到心髒疼痛得讓他幾乎要昏死過去。


    清醒過來之後,邊書平狂叫一聲:“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邊書平再看看心鑒,心鑒的眼睛裏邊沒有了剛才那種象要殺人的目光,也象是剛剛從夢中醒來一樣。邊書平明白,這次心鑒的賭術沒有逃過自己的掌握,這完全是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有弄清對方的牌麵,就迷惑對方全部梭出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邊書平進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之後,重新進行第九局。這次他仍然沒有怎樣加注,隻是準備集中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來使用**術。片刻之後,一股yin風順著地麵朝心鑒這邊撲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股yin風沒有再到處飄散,而是形成了一股較強的氣流,對準心鑒吹過去。


    心鑒已經有了經驗,在那邊事先準備好自己的牌,然後就那麽看著邊書平在那邊搞鬼。等到那股yin風吹來,心鑒平心靜氣,守住自己的心境,對抗這種**術。心鑒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因為,他的心境遠遠超過了通常的修煉者。


    可是,心鑒沒有想到,他一凝聚心神,他胸口的真元鎖驟然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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