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級後期的老家夥,我接你一招和找死有什麽區別?要殺我就別廢話,我還不信區區一名尊級就能殺的了我。”古墨眼神輕蔑的瞟著杜驚天,雖然以他的實力要傷自己不難,可是古墨卻不相信他真的能殺的了自己。


    他此時唯一的賭注便是體內的那隻麻雀,他相信隻要杜驚天敢對他出手,那隻麻雀便不會真的放手不管,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後果,但是他心裏對那隻不靠譜的小東西卻極有信心。


    “好好好,死到臨頭的居然還膽敢挑釁與老夫,我這就了結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杜驚天怒極反笑,蘊含著無上殺機的一掌就是朝著古墨的頭頂蓋去。


    見得杜驚天出手,在場的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在他們看來,這一次古墨的真的沒有在扭轉局麵的機會,到了這種絕景,他不可能在活下去了。


    看到這名讓他們驚訝連連的少年即將身死,許多人都是對他生出了一絲同情,光憑一人之力便是幾乎斬殺了高高在上的城主,在他們看來,古墨雖死猶榮。


    “唉!”煙傾城空歎一聲,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已經不是她能阻止的了,雖然她很想幫古墨一把,可是她卻知道,即便是以她的身份,杜驚天也不會做出讓步的。


    “你動他一下試試!”


    就在杜驚天的手快要落在古墨的頭頂時,一道怒雷般的吼聲響徹全城,一隻肥厚的手掌夾雜著驚天的威勢落到了杜驚天的身上。


    砰砰砰……


    一掌之下,杜驚天如炮彈般倒飛出數十裏,撞倒了一排蝶花樹之後,深深的陷進了城牆之中。


    “什麽情況!”見得站在古墨身旁的那名肥胖男子,這一下在場的人都快要哭出來了,就在他們最後一次認定古墨必死無疑的時刻,這令人無言的想要自殺的一幕又是出現了。


    奇跡麽?還是在玩弄人的感情?


    這一想法是所有人的心聲,但是當見到這名滑稽如企鵝般的男人時,雖然場中眾人的心中頗有怨言,但卻無人不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二少主,您沒事吧?”


    當聽得肥胖男子對古墨的稱唿時,就連煙傾城的俏臉上有露出了驚慌之色,看著古墨的眼神一變再變,天軒閣身後的背景她在熟悉不過了,而聽得這位閣主竟是稱唿古墨二少主,從未表現出吃驚的她,這次終於是知道了吃驚的感覺了。


    “你是?”看著麵前這名肥胖的男子,古墨也是滿心的疑問。


    “古墨,他是天軒閣的閣主。”這是夜希走到了古墨的麵前,在剛才的那一刻,杜晨陽早已經不知逃向何處了。


    見得夜希的神色,古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旋即一臉詫異的看著麵前之人,笑道“不知大叔如何稱唿?”


    聽聞,古烈嘴角一抽,這時他才想起來,麵前這位二少主,早已忘記了自己,想到此處,說道“屬下古烈,在少主七年前的那場大變中,我曾冒犯過少主的。”


    “是古烈叔啊,可是您這……變的也太多了吧?”對於七年前阻攔著自己兩人,古墨倒還是記得清楚,雖然不知這古烈是那兩人中的哪一名,但遙想七年前的二人,可沒有這種體型啊。


    “額……那都是曾經的事了。”古烈一時無語,就連他都未曾想到短短七年的時間裏,他的體型竟是發生了如此變化,話題一轉道“看來二少爺受了不輕的傷,我看咱們還是先迴去調養一下去吧。”


    古墨笑著點了點頭,邊走邊道“古烈叔叔叫我古墨便好,咱們都是一家人,少主不少主的顯得見外了。”


    古烈含笑點頭,雖然他隻是一名仆人的身份,但是在古家卻也沒有什麽低人一頭的感覺,家族不同於宗派或者皇朝,以古為姓,他們的體內都是有些血脈的關係,雖說嘴上的稱唿不同,但實際上眾人的身份都是平等的。


    派人將古墨送到天軒閣,古烈卻是並沒有跟著迴去,來到城牆之下,見得杜驚天早已不知了去向,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幾人吩咐道“迴去告訴閣內所有人,不管有什麽事,都給我放下,全力追查杜家人的下落。”


    ……


    天軒閣內,一間最為奢華的房間中,古墨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夜希滿臉是淚的坐在他身邊,即使是到了此時,她還是不斷的自責著。


    “不哭了好不好,我們不是都好好的迴來了麽?”連古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勸說了多少次了,可是卻一點不管用,夜希還是該怎麽哭就怎麽哭,對於他的話,全然沒往心裏去。


    “要是,要是我當時沒手軟,你就不會被抓到,若是沒有人救你的話……”說著說著,夜希的眼淚奔如湧泉。


    古墨搖了搖頭,道“你覺得你沒有手軟,我們便能逃的了?”


    “難道不是麽?”夜希抽了抽鼻子道。


    “傻丫頭,你若是真將杜晨陽殺了,恐怕我們早就都死了。”古墨解釋道“本來他兒子就半死不活的了,你若是殺了杜晨陽,那老家夥索性就沒有了顧忌,自己兩個至親一個死一個還剩一口氣,那時的他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聽得古墨的話,夜希擦了擦哭花了的小臉,思索半天露出一道苦澀的笑容,看著古墨滿身的傷,柔聲道“我還是先給你塗點藥吧,不管怎麽說,還是你的傷重要。”


    聽聞,古墨欣然點頭,隻不過對於夜希那沒輕沒重的塗藥方式,倒是令他受盡了折磨。


    此次古墨所受的傷不可謂不重,經過診斷,被這一通毒打,他竟是斷了四根骨頭,還有六七處骨折。


    繼雲城一事後,剛好了沒兩天的他,又是在床上好好的修養了十幾天的功夫,而這還是在古烈為他找來了無數瓶靈藥的效果,通過古烈的計算,光是治療古墨的傷,他竟是花了不下數百萬兩銀票。


    “終於有活過來了。”清晨,古墨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種能自在活動的感覺,著實令他興奮了一會。


    十幾天過去了,外界景象發生了一番不小的變化,光禿了一個冬季的樹木重新散發出嫩芽,離城之中,無數朵花草緩緩鑽出牆縫,春天的氣息完全掩去了冬季。


    就在這麽一個充滿活力的早晨,天軒閣外走進來了一名白衣勝雪的少女,一頭淡紫色長發束在腦後,***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走一動間透發這一股柔弱的感覺。


    “古閣主,聽聞古家來了一位大人物,傾城故來拜訪一下,想來古閣主不會拒絕吧?”煙傾城含笑看向古烈。


    聽得此女的來意,古烈先是皺了皺眉,但隨之想到麵前這麽女子的來曆,倒也並不阻止,笑道“既然傾城姑娘來了,我古烈倒是不好拒絕,請吧。”


    煙傾城笑著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之後,朝著樓上走去。


    咯吱一聲,古墨房間的門被推開,煙傾城走了進來,見得古墨疑惑的神色時,淺淺一笑,道“小女前來拜訪,古少主不會介意吧?”


    見得煙傾城,古墨十分的疑惑,雖然在蝶花樹園中見過她一次,可是他們兩個連個招唿都沒打,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煙傾城是誰,隨即不解道“不知傾城姑娘所謂何事?”


    聽聞,煙傾城掩嘴一笑,反問道“古少主在我煙雨樓住了一天,似乎還未付房錢吧?”


    討賬的。


    聽次來意,古墨有些尷尬,從玲瓏袋中拿出一疊銀票,送上前來,道“這個,我真不是故意的。”


    見得古墨扭扭捏捏的神情,煙傾城笑而不語。


    見得煙傾城並不將銀票接過,也沒有其他的表示,就這麽笑著看著他,古墨不免有些急躁,雖然她的笑容很好看,但時間久了,總這麽晾著他還挺無趣的。


    “不知古少主對蝶花飄向何處這件事,敢不敢興趣?”煙傾城將古墨手中的銀票結果,很隨意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對於那片蝶花的到底飄去了哪裏,說真的古墨還真有點興趣,隻不過都過了這麽多天了,對於那蝶花的下落他也就沒那麽好奇了,而煙傾城的一句話卻是勾起了他的疑問。


    “一陣微風便能將所有蝶花卷走,這件事事出詭異,但往往越是怪異的背後,便越隱藏著一段玄機,不知傾城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古墨並沒有詢問蝶花的下落,因為他知道煙傾城既然講出了此事,就絕對知道些什麽,隻不過次她那毫無半點表示的臉上,古墨卻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些多少。


    隱隱中,他覺得那蝶花並沒有這麽簡單,在那片絢爛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至於是災禍是機緣,還是要聽煙傾城怎麽說了。


    “蝶花飄百裏,萬蝶哭聲泣,危險的背後藏著一個驚天的寶藏,隻是不知古少主願不願意冒險走上一趟了。”煙傾城已經麵帶微笑,但是她的心裏,古墨能力卻有上了一階台階,光是看一次蝶花,便能聯想起這麽多,在她看來,古墨的頭腦也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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