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隱怎麽都沒想到出宮的皇後會這麽快迴來,冷汗當即就劃過了麵龐。


    現在的宿淺塵不是宿淺塵,司冥也不是司冥,在這個曆史的漩渦裏,所有人都在按照曾經所有人的身份按部就班,身為皇後的金悅菱獨寵後宮乃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宿淺塵所代替的弗縋不受寵,也是眾人都清楚的。


    金悅菱本來就在想盡各種辦法的要除掉宿淺塵,讓宿淺塵再次進入到曆史的漩渦之中繼續輪迴,若是這個時候讓金悅菱抓到獨自靠近司冥的宿淺塵,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大殿內外跪滿了人,隻是金悅菱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的意思,將手中的人參交與外殿的太醫之後,便是直接朝著正殿走了過來,且伸手便是推向了那緊閉著的宮門。


    “皇後娘娘。”


    容隱忽然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擋在了寢宮門前低著頭道,“陛下此時正在昏睡,這個時候有外人打攪隻怕會驚擾了聖安。”


    金悅菱擰眉打量著麵前的容隱,“你一個奴才,也敢攔著本宮的去路?”


    容隱低頭又道,“奴才本不敢,但奴才為了皇上的龍體,不得不敢。”


    “你這是在拿著陛下壓本宮?”金悅菱冷厲的聲音透著濃濃地不耐煩,她知道擋在自己麵前這個奴才是司冥的貼身宮人,也正是如此,她平日裏才沒有刻意為難過他。


    “奴才隻是一切以陛下安康而考慮。”容隱麵不改色地道。


    金悅菱麵色發青,誘人的紅唇在燈火下也是越顯猙獰,不過就是一個奴才,也敢攔著她,可她卻又必須要顧忌這個奴才是司冥的人,若是擅自處罰,隻怕會惹得司冥不快。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院子裏的霜琴和筱寧,忽然踏上了台階,雙雙跪在了金悅菱的麵前。


    “不是讓你們兩個先迴寢宮麽?莫非你們也想要抗本宮的意不成?”金悅菱不耐煩地皺眉。


    筱寧笑著道,“皇後娘娘的意思,臣妾等自是不敢違抗,隻是就在臣妾想要離開的時候,卻是看見了一處不該看見的。”


    金悅菱挑眉,“看見了什麽?”


    霜琴是恨金悅菱獨寵,但是她也絕對不肯讓筱寧在金悅菱麵前獨占討好的機會,趁著筱寧還沒開口前,直接站了起來匆匆走到了金悅菱的身邊。


    “啟稟皇後娘娘,剛剛臣妾們可是親眼所見,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悄悄讓一個奴才進了陛下的寢宮。”霜琴說著,那手更是抬起來直接指向了容隱。


    容隱驚愣在原地。


    剛剛偷偷送宿淺塵進寢宮,他確實是隻顧著擋住了那些侍衛的視線,卻沒想到竟是被霜琴和筱寧看了個清楚!


    果然,在這個沒有靈法依靠的陣法之中,完事都不可掉以輕心。


    金悅菱冷眼看向容隱,那銳利的眸子似是要將容隱看穿一般。


    “奴才確實派人進了寢殿,是因為,因為……”容隱硬著頭開口,可是那所謂的理由卻是無論如何也編不出來。


    金悅菱聽著容隱的聲音,忽然覺得是那樣的耳熟,似乎是在哪裏聽過一般,難道……


    是在衍月宗?


    驀地,金悅菱攥緊了雙手。


    是了,當初在衍月宗的時候,可是有兩個雜碎陪在宿淺塵那個賤人的身邊,而她也是親眼所見那兩個雜碎一起進了這萬荒裂空術法之中,如果說麵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個賤人身邊的另一個雜碎的話,那麽剛剛偷偷溜進寢殿的是……


    宿淺塵!


    如此想著,金悅菱臉色一變,當即就要再次推開寢宮的大門。


    “那個人進寢宮,是因為奉了本王的命令。”又是一道聲音忽然想起,再次阻止了金悅菱的動作。


    容隱看著姍姍來遲的安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滿眼的疑惑,你去哪安靜了?


    剛剛他們可是陪著小塵一起來的,隻是安庭見金悅菱不在,院子裏又站了太多的人,不願意拋投露臉的他便說找個地方安靜一會。


    畢竟他現在是個跟太監沒啥區別的太監,實在是不願承受別人那打量的目光。


    安庭麵對容隱的疑惑,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角,也沒去哪,就是……找的地方太安靜了,一不小心睡著了……


    容隱,“……”


    “既太醫都說陛下此時不宜被打攪,蕭王爺派一個奴才偷偷進寢殿又是何意?”金悅菱冷眼看向安庭,滿眼的恨意。


    “皇後還知道叫我一聲王爺,既然如此,本王做何憑什麽跟皇後匯報?再說了,剛剛皇後又不在這裏,莫不是皇後是打算讓本王跟那群太醫們匯報?”安庭大刺刺地走到了金悅菱的麵前,直接將寢殿門擋了個嚴實,那雙眼則是挑釁一般地朝著那群太醫們望了去。


    反正麵前這個娘們也早就知道他姓甚名誰了,既然心知肚明,他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在他現在腦袋上還頂著個王爺的頭銜,量這個娘們也不敢太跟他過不去。


    “蕭王爺說笑了,微臣怎敢受王爺的匯報。”


    “雖說陛下需要靜養,可若是知道王爺派人來看望,隻怕在夢裏也會欣慰。”


    “想必王爺派來的人自是個伶俐懂事的,自不會驚擾到陛下才是。”


    太醫們被安庭這一眼望的,險些沒集體靈魂出竅。


    以前這蕭王爺便是名副其實的暴脾氣,後大病一場醒來,這脾氣更是火爆到無人能擋,他麽除非是今年的餃子不想吃了,才敢跟這麽個混世魔王作對。


    金悅菱沒想到這些太醫竟如此沒用,壓住心裏的怒火又道,“不知蕭王爺派人溜進陛下的寢宮究竟是為了什麽?這人怎到現在還不曾出來?”


    安庭嘴皮子一掀,聳了聳肩道,“皇兄病倒,本王自然是夜不能寐,想要跟皇兄說的話那也是說之不完,道之不盡的,本王派來的人,自然是要按照本王交代的慰問皇兄,不過我們兄弟倆的事情,皇後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吧?”


    言外之意,幹你屁事。


    金悅菱雙目噴火,臉色發青,若不是不想再扭轉這術法之中的曆史刺激到司冥,她恨不能現在就將這個雜碎給砍了!


    安庭斜靠在寢宮的門邊,生怕氣不死金悅菱的抖著腿,挑著眉。


    你砍啊,有能耐你倒是砍啊。


    站在旁邊的容隱,這一刻倒是有些金悅菱的,說句公道話,就安庭這欠揍的樣子,連他都是忍不住地想要掄起大刀了。


    金悅菱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可是她很清楚,跟麵前這個雜碎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王爺是好心,但隻怕旁人會別有用心,陛下安危並非兒戲,若是當真出了什麽意外,恐怕王爺也是擔待不起的。”


    金悅菱說著,直接上前一步,語落的同時,那雙手已經推開了寢宮的門。


    容隱怎麽都沒想到,金悅菱竟能夠變臉的如此快,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寢宮門漸漸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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