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血脈


    傾盡所有,一生一雙人,他候她十五年,如今她候一生年華又如何!


    無論大唐或是南疆,她想這一生早已是冥冥注定。.tw[]


    扶桑一馬當先行在前頭,這南疆凜冽的風,硬生生刮得臉麵有些生痛,但那雙美麗的鳳眸卻是從未有過的明亮灼人。


    身後白浮紫袖並行,白浮看著前麵那裹在厚厚裘衣之下,幾乎與這天地混為一體的女子,還有她身後那緊追不舍,卻在雪地裏滾得歡快異常的包子微微皺眉。


    卻不曾發現身旁的紫袖卻是從未有過的明媚笑容,與他並馬奔騰是那般的登對。


    紫袖很是歡喜,因為她的主子迴來了,沒有她害怕中的十裏紅妝,也沒有她害怕中的冷眼相待。


    雖然那個女子也迴來了,和他一起迴來,在她心中最為可能成為他妻子的女子,因為這些年來她看過的絕色女子不再少數,但是如她這般傾城絕代風華的女子卻是幾乎從未見過。她想也隻有像葉園扶桑這般的女子才得以配得上她的主子吧!


    當然心中一動,當年那個如她一般紅衣蹁躚的女子。隻是那時她還小,除了有關白浮的事,其他的早已是記不清了,但那在她記憶中一身紅衣,臉龐模糊崖間淡然一躍的女子,那身影漸漸於眼前那一抹潔白重疊。


    但她還是那般的歡喜,因為主子還是如從前那般,似乎對她談不上歡喜,也談不上厭惡,還是那般偶爾歡喜會叫她幾聲‘袖兒’這!對她來說足夠已。


    “袖兒……”


    “啊?”


    本是沉溺在自己思緒中的紫袖,被這一聲魅惑的聲音輕輕一喚愣然迴頭,有些呆懵的啊了一聲。


    看著紫袖那有些呆愣純良的模樣,白浮情不自禁的輕敲那毛茸茸的腦袋,輕笑道:“又在走神!”


    這話語是他自己也不曾發現的些許寵溺。


    遠處一直隱匿在鬥篷之下的白百花,聽得這聲輕笑,接著便是那般親昵的動作,先是一愣,便是嘴角悄然一勾,輕輕的笑了。


    原來哥哥在他自己也不曾發現的時候,平日裏一向如這南疆毒物那般魅惑的他,竟是對紫袖這般寵溺。


    不過,轉眼看向遠處那個女子,身旁是一頭呆愣無比的雪狼,本以她的性子是那般厭惡大唐之人,但如今對於她不說厭惡竟還有幾分不可察覺的歡喜與佩服。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白百花有些不明所以!


    扶桑悄然從懷中一物件,攤在那潔白如蓮花般的掌心上,一個嫣紅的錦繩就那般靜靜的躺在手掌中心,就是南疆這凜冽的狂風之下也是紋絲不動。


    這本是明黃隻色的錦繩,早已被他的鮮血染得是那般通透的嫣紅,這同心結之上本是掛著一物件,那塊潔白通透裏頭卻是開著妖豔如血的血色扶桑的斐玉。


    那本是他送她的物件。


    記得這同心結還是數月之前慶姨親手為她編製的,最後被她穿在那神秘的斐玉之上,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那日他為救她,在那劉玥一掌之下,決絕的把她推開,而那大力的一推之下扯落了她係在腰間的那塊潔白斐玉。


    然後,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然後便是他如棉絮般被劉玥擊落於那崖間,接著便是她自己那淒厲的唿喊。


    那一幕幕,似曆曆在目,又似模糊不堪。


    “錦安……”


    似呢喃自語,又似下了謀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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