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病重,是你娘親石錦派了綠衣過來,我就這樣和綠衣相識。(..tw無彈窗廣告)”她眼神是淡淡的迴憶,迴憶那時不可多得的歡樂。


    “我還記得當年呀綠衣身旁跟著個漂亮的小姑娘,那姑娘是個在毒理方麵很有天賦的孩子但她很怕綠衣,綠衣卻對她百般疼愛。那時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沒想他倆到糾纏了這麽多年還在糾纏呀!”


    說到這慶懷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眼神也轉瞬間落寞了好多:“這世間的情事就是如此讓人無奈,糾糾纏纏”


    看著這女子扶桑狠了狠心小心問道:“慶姨,您恨我的母嗎?”


    慶懷笑笑:“你這孩子!要說不恨那肯定是騙你的,恨!怎麽不恨!可是那又如何?他作為人間帝王三宮六院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而且我至少有了子瞻。後來隨著時間的的過去,年歲漸長想著這些年來的經曆,其實我過得比誰都好,到頭來又有什麽好恨的呢?”


    扶桑默默點頭,看著眼前女子憔悴的麵容


    慶懷繼續道:“可是恨過又還剩什麽呢?我這個曾今作為家族籌碼的女子,對於江湖的兒女情長又有什麽辦法呢?像你母親那樣的女子這世間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


    她的話,道不出的傷心道不出的無奈。


    “慶姨……”


    “可時間久了到最後誰也敵不過歲月,到頭來年年歲歲我雖是病了、傷了,可陪著你父皇的女子還是我,都這樣了我還能有什麽不滿?”說到這她又笑吟吟的望著扶桑。


    “既然是你我也沒什麽好忌諱的,若論心機這宮中沒有沒有一個女子比得上我,但是後來我明白了再深的心機又如何,在這宮裏你父皇就是這裏的天,還不如盡盡作為他妻子的責任。”


    扶桑扶在床沿上的手不自覺的顫了顫:“你的病?”


    “我這病?這麽多年下來誰也道不清這病是怎麽迴事,雖病著這殘破的身子卻給我留下了不老的容顏,就像是用命去交換,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如今是命不久矣,我能感受到生命就這樣從我的雙腿開始慢慢流逝,可沒想到石錦的女兒竟是這般的喜人。”


    慶懷伸手摸了摸扶桑的腦袋無力的笑道,看著她那坦蕩的眼神,扶桑沒由得來心酸和無奈。


    “慶姨……”傾身抱住她。


    “好孩子,這有什麽好難過的?能活這麽多年陪在君離身邊我還能有什麽不知足的,也該把他還給你娘親了,如今我還得最後拜托你一點事,這也是我最後一點牽掛了。.tw[]”


    “您說。”


    “子瞻,我的子瞻!如果有一天他做了什麽錯事我希望你能饒他一命,他畢竟是我的骨肉,那孩子心裏在想什麽我都知道,他的脾性一向不壞就是那心思撅著。”


    子瞻?扶桑心思迴轉,想到了這些日來隻見過一次,之後再無蹤跡的男子,他真的會那般嗎?


    “我記下了。”


    “孩子聽你父皇說,錦安那孩子不錯,那日裏帶來給我瞧瞧。”


    “錦安。”扶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被發現了?


    迴去的路上扶桑邊走邊想,看著以後她還是得注意點這宮裏的人都不能小瞧了去,半夜扶桑一路無事宮中閑逛,待迴到霓裳宮時早已冷月高掛。


    “小姐”


    扶桑看著臉色古怪的兮靈:“有事?”


    “沒”兮靈低著頭看著腳尖:“就是十七,她……她走了。”


    “走了?”


    兮靈紅了眼眶:“我也不知,您走後十七去找了錦安公子,後來足足在門前跪了半日,之後公子無奈就允了。”


    “你先去休息。”


    扶桑推門進去,屋內並未掌燈漆黑一片,但她依然能看清屋內靜坐著一個人影,顯得有些落寞。


    “錦安。”


    扶桑走近從身後輕輕的摟著他那讓人安心的身體,聽著那從胸腔傳來的有力心跳,等這宮裏的事解決了我們去南疆吧。


    “南疆?”錦安那握著扶桑的手突然間緊了緊。


    “嗯。”


    “你有把握嗎?”醇厚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威嚴,龍君離靜靜的看著階下的男子。


    “七分。”


    “那好,待事起之日你帶上暗衛把劉氏太後一脈秘密處死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錦安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那眼中的寒光似曾相識,和那深抿著的唇都與扶桑如出一轍。


    他不禁想到,如果這次的南疆之行他不告而別的話,他和扶桑會不會沒有開始就即將結束,那種念頭是非常可怕的,因此錦安不自覺的用力手中的杯子砰然碎裂。


    龍君離似看出了錦安的想法:“就算你不帶她去她自己也會尋去,我不知你答應了石錦什麽?但年輕人總得有幾次博弈人生才會顯得精彩,那丫頭的性子,這天大地大的誰也攔不住她。”


    “謝謝。”


    對於錦安的態度龍君離對於他的無理絲毫不在乎:“過些年你也得改稱唿了,你這孩子不知道像了誰,感覺除了扶桑你都不曾對別人笑過,迴去吧!等會兒那丫頭就從慶懷那迴來了。”


    錦安看著那今夜裏黑得沉重的夜空,摟緊了身後的人兒悶悶道:“我多想和你不問世事,山林隱居……”


    “總有一天,會的!但母親的毒得解了,這世代的恩怨也得一個了結,我葉扶桑可是一個非常記仇的小女人。”


    這話聽在錦安的耳朵裏總是那麽的不是隻為,什麽叫非常記仇的小女人,這是在警告他嗎?


    錦安聞著扶桑那令人心安的體香,作為一個二十多的成年男子他不禁有些心轅馬意,忍著下腹的漲疼,他轉身緊緊的摟著身前的女人,那力道似乎要把扶桑揉進骨子裏一般,咬牙切齒道。


    “這一生你除了我,誰都別想奪走,也誰都不可惦記!”


    扶桑知道他這看似咬牙切齒的玩笑話,以他的性子必將說到做到,這種隻對她展顏相笑的神情,她想著世間除了她誰也別想看到。


    他隻為她展顏相笑,但一樣為了她也可永世成魔無盡殺虐。


    事將起,血將流……


    外頭的冷月一抹微不可查的血色刹那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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