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倩察覺到了郝多魚的反常,小聲的問道:“怎麽了?”


    郝多魚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就是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兒?”


    “嗯。”


    “能給我講講嗎?”


    “我不是投資了一家相聲社嗎?最近一些相聲協會的人不想讓我們起來,發布了一條公告,準備打壓我們……”


    “啊?他們怎麽這樣?”


    孫倩倩顯然被郝多魚給騙了,她以為郝多魚確實在擔心這樣的事兒,所以才憂心忡忡的。


    旁邊的於千也聽到了郝多魚的講話,詫異的看了他一樣。


    他特麽都出段子罵他們了,他還會在乎他們的感受嗎?


    不過他並沒有拆穿郝多魚的謊言。


    離別總是傷感的。


    大家都喝了很多。


    “大家別走了,你們都喝多了,就住在這裏吧,省的路上不安全。”趙天昊說道。


    “好!”


    就這樣,大家都住在了趙天昊的酒店裏麵。


    半夜,郝多魚起身,敲響了楊柳的房門。


    楊柳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她好像在等待著誰一樣。


    ‘篤篤……’


    敲門聲響起,楊柳從床上起來,打開了房門。


    不出所料,是郝多魚,楊柳說道:“你來了?”


    郝多魚進來就吻了上去,把她按在了床上,楊柳掙紮著嘴裏嗚嗚個不停。


    “你別這樣!”楊柳用力推開了郝多魚說道。


    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鼓掌的,楊柳很清楚,所以推開了郝多魚。


    “怎麽了?”郝多魚問道。


    他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是不是因為我最近沒有過來找你?”郝多魚問道。


    “不是!”


    “還不是?那你要走,為什麽不提前跟我說?”郝多魚問道。


    “我本來就要走的啊!我還有自己的樂隊啊!”楊柳解釋道。


    “……你可以帶著他們一起迴國發展啊!”郝多魚說道。


    “他們不願意!”


    “……”


    郝多魚有些不相信,他總感覺楊柳好像在逃避或者隱瞞什麽一樣。


    “我真的不想讓你走!”郝多魚說道。


    “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業!”


    楊柳頓了頓,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說道:“在說了,我們是什麽關係?”


    “當然是……”


    郝多魚一下子楞住了。


    他們是什麽關係?


    郝多魚不知道,他就是不想失去楊柳而已。


    “是什麽?”


    楊柳接著說道:“是男女朋友嗎?”


    “不是!”


    “是夫妻嗎?”


    “也不是!”


    “我們的關係僅僅是**而已!”


    “我有需求,你也有需求,我們彼此滿足對方,僅此而已!”


    郝多魚一直沒有說話,他聽到楊柳這樣說,他心裏很難受。


    他們僅僅是**嗎?


    對郝多魚來說並不是!


    他對楊柳還是有感情的。


    日久了生情,這句話不假啊!


    “如果你需要名分的話,我可以給你!”郝多魚說道。


    “不用,我要走了,這是很早就決定好的!”楊柳堅定的說道。


    “……”


    郝多魚看著她的眼神,很倔強,知道她心意已決,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放在了她的桌子上,走到門口的時候,很不舍的迴頭看了一眼,然後離開了。


    在郝多魚迴頭的那一眼,楊柳差點心軟沒忍住。


    房門關上以後,楊柳忍不住輕聲的哭泣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她才去桌子上把那張紙拿了過來,一看是一張樂譜,還是琵琶樂譜,楊柳知道郝多魚不會琵琶,卻寫了一張琵琶樂譜,就知道他一定是用心製作了很久。


    她看向了門口的位置,久久不語。


    “唉!”


    依靠在楊柳房門口的郝多魚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最終還是離開了。


    ……


    第二天,楊柳走的時候,郝多魚並沒有過來送她,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她。


    晚上,德雲社。


    自從郝多魚說相聲以來,德雲社每天都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也有很多聽了好幾遍的人,接著過來聽的。


    江堃讓趙傑創作相聲,準備用自己的人脈讓他上春晚,可當他聽過郝多魚的相聲之後,頓時感覺自己創作的相聲索然無味,毫無新意。


    今天他又來德雲社取經來了,依舊帶來一直錄音筆過來,而且買的最靠前的位置。


    八點快到了,三百個座位的小劇場,擠進來七八百人。


    就這外麵還有一大堆人圍著呢。


    千兒嫂穿著旗袍,扭動著腰肢台上了。


    “下麵請欣賞郝多魚,於千的經典相聲《我要反三俗》!”


    “啪啪……”


    掌聲響了起來。


    台下的趙傑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這事兒不是自己的老師拿過來說他們的嗎?


    怎麽被他們改編成相聲了?


    穿著灰色大褂的郝多魚和於千上台了。


    郝多魚上台一看,下麵黑壓壓的擠滿了人,於是說道:“謔,來了這麽人?得有好幾萬人吧?”


    於千的反應也很快:“哪有那麽多人?這裏也容不下啊!”


    郝:“我說來了好幾個姓萬的人!”


    於:“好幾個姓萬的人,就是好幾萬人啊?”


    “籲……”


    台下人起哄了起來。


    郝:“來了這麽多人,都是衝著於老師來的!”


    於:“這可不敢。”


    郝:“大家都知道,於老師有三大愛好!”


    於:“什麽愛好啊?說來我聽聽!”


    郝:“抽煙喝酒燙頭!”


    於:“呃……我倒是有這麽幾樣愛好。”


    郝:“嘿嘿,大家夥還都是於老師是說相聲的!”


    於:“我是說相聲的,你也不用笑的那麽猥瑣吧?”


    郝:“相聲好,好好幹,這是一門藝術!”


    於:“還行吧!”


    郝:“抨擊醜惡,藿香正氣!”


    “……”


    兩個人慢慢的進入了狀態,各種包袱響個不停。


    台下的人樂都不行了。


    趙傑越聽心越涼。


    這個相聲利用反諷的手法,塑造了一個內心很肮髒,但說話很漂亮的人物形象。


    利用各種荒唐的理由給別人戴高帽子,為自己的齷齪行為找借口的“高尚人士”。


    尤其是這一段:


    郝:記住了,說相聲是幹什麽用的呢?


    於:您說。


    郝:是教育人的!


    於:您別往下說了,相聲怎麽就是教育人的呢?


    郝:我是這麽認為的,相聲就是教育人的。你不是一個演員!你是一個,一個教師,你是一隻教授。


    於:我是一隻教授?


    郝:你一直是教授嘛。你的工作就是教育人,你一定要注意節目的品位,你今天這個作品教育人們學會什麽了?這是你的工作。你不要考慮他樂不樂。


    於:啊?


    郝:他活該,愛樂不樂。你的工作就是教育人,哪怕他不樂。


    於:啊!


    郝:損失十幾億的觀眾算什麽?你的位置站得很穩牢。


    於:我站在哪兒我都不知道了。


    郝:一定要高雅!他愛聽不聽,不聽就不聽。活該,死去!


    於:這您也跟著一塊兒喊呐?不是那活兒了知道嗎?


    ……


    這說的不就是自己的師傅——江堃嗎?


    就差念他的身份證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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