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結束了,然後呢?


    她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水,也有些不敢去看他了。


    兩個人這會兒麵對麵站著,一個撇向左邊,一個撇向右邊,看起來有些滑稽。


    誰都沒說話。


    “我......”


    池鳶又聽到這個字,心都提了起來,手指直接緊張的握成拳頭。


    趕緊說啊。


    急死了,真是。


    她的眉宇都皺緊了,恨不得幫他說!


    king又猶豫了一分鍾,豁出去了似的,“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完,他的臉色漆黑,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為什麽說不出口?


    該死的?


    是不是霍寒辭妨礙他了?


    “池鳶,我.......”


    池鳶的唿吸又是一緊,卻聽到他又說:“我其實累了,想休息。”


    說完這句,king的眼睛眯了眯,眸子裏都是銳利。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將池鳶拉著,走下這座山,坐進車裏,他將背往後靠,在腦海裏詢問霍寒辭。


    “什麽意思?”


    前麵幾次就覺得奇怪了,想說婚房卻說不出口,有什麽說不出口的,他就是要跟池鳶在一起,要結婚。


    剛剛也是想問問她,願不願意結婚,嫁給他,怎麽到關鍵時刻,全都變了意思。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幾次三番都是這樣,肯定就是霍寒辭在搗鬼了。


    “霍寒辭,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意思?”


    腦海裏沒人說話。


    king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猛地抓過池鳶的手,“小雀,池鳶,我想......”


    “我想問問你,餓不餓?”


    池鳶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落空,現在直接甩開他的手,將頭偏向窗外,不搭理人。


    king的嘴角抽了一下,默默縮迴牆角。


    腦海裏想起霍寒辭冷漠的聲音。


    “去找母親。”


    king氣得指尖都在發顫,還以為霍寒辭心胸有多寬廣呢,這會兒卻不允許他跟池鳶求婚,嗬嗬,這是分明想留著,等他自己占到了這具身體的控製權,再來求婚吧?


    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居然使壞。


    迴到壹號院,king本想對池鳶解釋,比如是霍寒辭的鍋,但要是說起霍寒辭,她突然要霍寒辭迴來可怎麽辦?


    姨母的藥馬上就要好了,也許等他從沙特迴來,姨母就已經在京城了,所以這最後的時間,他真不想聽到霍寒辭的名字。


    而且!


    霍寒辭居然開始吃醋?!


    也不過如此。


    他學壞了!


    king有些憤憤不平,但又不好跟池鳶提,隻有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簡直快氣死了。


    兩人打算出發去沙特,而霍知則一個人留在京城。


    霍知還挺喜歡壹號院的風景,對於爹地和媽咪即將出門,他沒有什麽舍不舍得的,畢竟從小就獨立習慣了。


    不過他給了池鳶一個紙疊的護身符,特意用顏料筆圖成了黃色。


    因為沒怎麽送過別人禮物,霍知有些別扭,“池鳶,帶上,平安。”


    池鳶看著手心裏這個小小的護身符,隻有一截手指頭那麽大,簡直快被萌壞了。


    她恨不得將霍知抱起狠狠的親幾口,又擔心他反感,隻好蹲身抱著人。


    “你放心,我跟你爹地很快迴來,這次的事情用不著多久的,在家要是有不懂的,就多問問其他人。”


    霍知以前從來都沒有媽咪這個概念,他一直都覺得媽咪,母的,小黑,也是母的,小黑等於媽咪。


    但自從認識到池鳶就是媽咪後,他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比如這會兒,被她抱在懷裏溫柔的哄著,他居然有些想哭,眼裏含了一泡淚,要掉不掉的,看著可憐死了。


    他抿著唇,微微點頭。


    “吧唧。”


    臉頰上突然傳來一抹溫暖,池鳶還是沒忍住,親了親人。


    “真的好乖,好聽話,我會從沙特帶禮物過來的,到時候親自教你疊紅燈籠。”


    霍知站在原地,宛如被人劈了似的,臉色爆紅,突然就轉身,邁著小短腿跑了。


    池鳶看到他的臉色那麽紅,而且還整個人宛如要炸了似的。


    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口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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