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裏隻覺得胸口痛,自然是被氣的。


    他的眼裏猩紅,必須馬上解決掉那座山的事兒,還有這次協議,也必須馬上想個合適的理由。


    但因為king在社交媒體上的一串發瘋,哈裏已經失去了最佳的辯解機會。


    何況king還說了,北美和沙特將會是一輩子的盟友,這也就是在變相的告訴外界,這是哈裏主動簽下的。


    堂堂一個王室成員,若是還被其他人知道是被迫簽下的協議,那哈裏的最後一絲體麵都沒有了。


    king吃準了哈裏不會主動說出自己被迫簽訂協議的事兒,才敢如此胡來。


    此刻哈裏隻恨不能直接下令去攻打沙特!


    他的眼裏都是恨意。


    蕭家!


    沙特!


    “曼妮,告訴花宴,這是他複仇的最後機會,我也隻給他這一次機會!必須成功,不能失敗!”


    “哥,我知道了。”


    *


    池鳶醒來後,馬上洗漱,換了一套衣服,去醫院看花敬酒。


    花敬酒今天的狀態依舊不好,腦袋上全是繃帶,隻露出一個嘴巴和鼻子,眼睛上隻有一條細細的縫。


    想到花敬酒之前的容貌,池鳶隻覺得愧疚。


    她將帶來的東西放在一旁,語氣關心。


    “今天感覺好些了麽?有沒有什麽想要吃的東西?”


    花敬酒看著她,微微搖頭。


    池鳶的背挺得很直,許久才抖出一句。


    “真的很抱歉。”


    花敬酒又緩緩搖頭。


    大概搖頭這個動作也讓他覺得難受,所以停下,將背往後靠。


    這讓池鳶覺得萬分不是滋味兒。


    “醫生說你還需要住院很久,你父母那邊需要我通知一下麽?”


    “別......”


    沙啞的聲音阻止了她,語調難聽。


    “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


    因為聲帶受損,他說話很緩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池鳶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換做是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家人看到現在的樣子。


    但是她應該怎麽補償花敬酒呢?


    似乎不管什麽補償,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沒用。


    床上的人沒說話,池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蕭絕打來的,問她怎麽不在城堡。


    池鳶也就把自己朋友出事的事情說了一遍。


    “哥,應該是哈裏做的。”


    現在哈裏被king的那一招打得猝不及防,短時間內不知道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其他的。


    “小鳶,你這個朋友叫什麽名字,我去查查那場車禍。”


    “花敬酒。”


    “好,你自己要多注意,我派了幾個保鏢給你,現在王室被king那邊氣得跳腳,沒人知道他們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


    “嗯,讓你的保鏢過來吧,我暫時在醫院,等他們來接我迴去。”


    池鳶說完這句話,隻覺得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退燒,她甚至覺得眼前的東西有些看不清楚。


    將電話掛斷,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重新坐迴病床前。


    病房的門已經被人關上了,這一層樓的人全都被清空。


    池鳶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而床上的男人在這個時候起身,一圈一圈的扯掉臉上的繃帶。


    露出那張醜陋的臉。


    根本不是花敬酒,而是花宴。


    早在池鳶第一次在這個醫院休息的時候,花敬酒就已經被調走了。


    這是花宴和哈裏的陰謀。


    池鳶吸入了這個房間內的味道,這會兒趴在床上,睡得無知無覺。


    花宴冷笑了一聲,決定對她使用第二次催眠。


    他說過,他會不惜一切的報複這兩個人。


    什麽king,什麽池鳶,通通都會變成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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