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如果拒絕了他,那他會變得很惶恐,很脆弱。


    所以此刻即使知道他在演戲,池鳶還是點頭,“好,迴去。”


    king被池鳶拉著走向汽車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竟然同意了?


    沒有罵他,沒有諷刺他,就這麽同意跟他一起離開了。


    坐到汽車坐墊上時,他還覺得有些恍惚。


    大概是因為以前和她的關係太差了,從未見過她有好臉色,所以當她願意遷就他的時候,他覺得的不是幸福,而是受寵若驚,越發擔心這樣的遷就會消失。


    如果時間就在這一刻停留該多好,他隻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個車上。


    迴去的路上,誰都沒說話。


    彼此都有心思,他也沒像以前那樣纏著她,隻是在想,她為什麽突然願意對他好了?


    汽車在城堡前停下,king想到自己還在裝病,也就欲蓋彌彰的捂著自己的胃。


    但池鳶隻瞥了一眼,就知道這傻子捂的是肚子。


    “池鳶,這裏好痛,快扶我下去。”


    他坐在椅子上,大概嚐到了一點兒裝病的甜頭,越發得寸進尺。


    池鳶很想給他一巴掌,卻又無法忽略心口的那抹悶疼。


    仿佛他這一切的小心翼翼,他的陰影,全都是她帶給他的一樣。


    是因為霍寒辭這張臉麽?


    所以在知道他心裏的惶恐之後,終究不忍心。


    她走過去,將人扶起來,行走過程中,默默把他的手移到胃部,免得待會兒其他人問起時,又鬧笑話。


    king的腦子太直,壓根沒注意到她的動作。


    一路被攙扶迴城堡內,打開門後,盛初還在苦口婆心的給霍知做著心理工作。


    但霍知刀槍不入,特別是看到了她罵人的一幕後,也就在心裏給這個女人打了個叉。


    盛初還不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這會兒看到king被扶著進來,嚇了一跳。


    “king!你哪裏不舒服?!”


    她幾步走近,就要把池鳶推開。


    而king在看到她時,才想起自己離開之前似乎讓她幫忙照看霍知來著。


    這會兒他和池鳶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他頓時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所以這個盛初,也就顯得有些礙眼了。


    “你先迴去,下次需要你的時候再來。”


    盛初的腳步一頓,眼睛瞪著池鳶。


    池鳶作勢就要抽開手,但在她放開他的瞬間,他又開始說,“胃疼,胸口這裏也開始疼了。”


    池鳶隻好又把手放了迴去。


    盛初看著這對奸夫淫婦從麵前走過,越發堅定的覺得自己要拉攏霍知。


    她衝霍知努了努嘴,意思是讓霍知阻止這個狐狸精。


    但霍知抬頭,這幾個小時已經受夠了她的碎碎念。


    這個女人真的太吵了,跟和尚念經一樣。


    小黑都被她念的經嚇跑了。


    盛初還以為霍知是要站在她這邊,為她說話。


    霍知走過來,將她牽著。


    盛初頓時覺得很幸福,那個女人俘獲了king又怎麽樣,終究得不到小知了的心。


    在這個城堡,小知了的地位才是最高的。


    霍知將她牽著,來到門口。


    盛初還沉浸在自己被他選擇了的欣喜當中,下一秒就看到麵前的大門一關。


    小小的人兒臉上都是稚嫩,吐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盛初,下次見。”


    “嘭!”


    門被關上。


    盛初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碎成了好多瓣。


    而門內,送走了這個話癆,霍知覺得世界都清淨了,但看到跟池鳶纏在一起的自家爹地,他的眉心又嚴肅的皺了起來。


    打發走了盛初,還得打發這個女人。


    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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