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看著霍知,霍知的交流障礙有些嚴重,到現在還無法說完整的話,對世界的認知也不太清楚,而且對人的警惕很高。


    他看著池鳶的視線是戒備的。


    池鳶有些難受,不知道這種難受是因為什麽。


    這孩子大概早就知道自己是從垃圾桶裏撿迴來的,從有認知開始,就已經記得這一點,所以對於女性都十分抵觸。


    何況他覺得池鳶靠近自己爹地的目的不單純,所以對池鳶的警惕拉滿。


    池鳶起身,沉默著走出了浴室。


    king坐在原地,看著明顯鬆了口氣的霍知,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抬手輕輕掐了掐他的臉頰。


    現在告訴池鳶,這個孩子是她當初生下來的,她隻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現在告訴霍知,池鳶就是他的媽咪,霍知肯定恨不得趕緊搬離這棟別墅,距離這個媽咪遠遠的。


    母子倆之間是天塹鴻溝,誰都越不過。


    霍知的性子像池鳶,倔,有什麽事都悶在心裏,再加上交流障礙,更不願意跟誰說話。


    就像將自己團起來的刺蝟,隻有在king的麵前,才肯探出腦袋。


    king有時候想著,會不會是他太自私了,因為希望成為霍知的世界,所以將他關起來,誰都不接觸。


    可霍知若是離開了他,他該怎麽辦,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可以活下去。


    抱著孩子走出房間後,霍知又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肉乎乎的臉頰擠在肩膀,唇瓣微微嘟著。


    king把它放床上,看到池鳶正站在窗戶邊看外麵的花園。


    小黑跟她一樣趴在窗戶邊,前麵兩個爪子立了起來,跟人一樣趴著看。


    king被這一幕逗笑,剛想說話,手機又響了。


    看到來電的號碼,他的眉宇一沉,直接下樓。


    司機開車將他帶去了這裏的城堡。


    king在北美這邊有一棟城堡,在沙特那邊有一棟城堡,防守都很森嚴,除了他的人,外人根本進不去。


    此刻他將麵具戴在臉上,進入城堡大廳,恢弘的氣氛一下子撲麵而來。


    城堡很大,暗處到處都是保鏢,而且依山而建,不遠處就是他用來選人的基地。


    “先生。”


    早就等在原地的男人輕輕跪下,跟他一樣的身形,一樣的聲音。


    隻是臉上沒戴麵具,正是花宴。


    king從他身邊走過,坐在最長的沙發上。


    城堡內沒有一個傭人,顯得很是空曠。


    “查到了麽?”


    花宴不敢抬頭去看他,跪著的時候,也隻是盯著他的腳尖。


    “組織的名字叫耶穌,由一群幾十年前被放逐的人創建,他們很狡猾,在世界各地都有人脈,很擅長洗腦。”


    一群被放逐的人創建,瘋狂到要改變世界?


    king微微偏頭,單手支著腦袋。


    應該不隻是被放逐這麽簡單。


    大概是被全世界通緝,沒有去處了,所以找了個地方建立自己的王國,然後洗腦了一批追隨者。


    但是不可否認,幾十年的時間,他們的勢力確實很強。


    霍長老就是他們的信徒之一,當初一己之力,攪得沙特霍家不得安寧,之後更是策劃了沙特王室內亂。


    king不將霍長老放在眼裏,因為這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麽久,他已經徹底了解了對方的招數。


    但對於深深埋在後麵的組織,king卻知道的不多。


    他的人一直在查,並且還碰到了蕭絕的人,他相信蕭絕那邊也是越查越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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