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遠處來來去去的人們。


    這些人裏有個女人特別顯眼,因為她恨不得將自己埋在帽子下。


    這個女人是靳明月。


    靳明月戴著口罩,墨鏡,帽子,渾身上下隻露出了兩隻手。


    她在北美的名聲已經毀了,原本研究院的那些人脈也跟著斷了。


    那天畢竟是被蕭家下令扔了出去,蕭家在北美的地位這麽高,自然沒人敢再跟她做朋友。


    靳明月實在是不甘心,每每想起那晚上的狼狽,都恨不得拿過刀子,將池鳶千刀萬剮!


    她肯定有機會東山再起的,她可是靳明月!


    她從小接受了那麽多精英教育,怎麽會敗給池鳶。


    最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池鳶那個賤人竟然是蕭家流落在外的小公主。


    那晚蕭家老夫人的話,簡直就像是恥辱的鎖鏈一樣縈繞著她。


    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瞳孔頓時一縮,腦子裏宛如被閃電劈下。


    這個孩子實在太像霍寒辭了,簡直就跟他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麽相似的兩個人,這是霍寒辭的孩子?


    靳明月的臉上都是狂喜,大踏步的走近,但是視線在接觸到那隻虎視眈眈的黑豹時,瞳孔又是一縮,不敢再繼續靠近了。


    在北美,豢養動物並不犯法,畢竟在俄羅斯那邊,還有人光明正大的養熊。


    她曾經也是上流圈子裏的,很清楚在這個資本縱橫的世界,養什麽都可以。


    靳明月的腳步停了一下,但想了想,還是顫著嗓子問。


    “你是不是霍寒辭的孩子?”


    霍知正在摸小黑的腦袋,他一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但沒想到對方會過來跟他搭話。


    他沒應,這種主動湊上來的,都沒安好心。


    靳明月的眼底都是激動,這絕對是霍寒辭的孩子!


    她想要狂笑,這肯定不是霍寒辭跟池鳶生下來的孩子。


    霍寒辭跟池鳶認識的時間那麽短,但這個孩子看著都四歲左右了,不可能是池鳶生的。


    也就是說,霍寒辭跟其他的女人早就生下孩子了。


    池鳶知道麽?


    靳明月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事情爆出去,反正她在網絡上很火,盡管這種火是因為很多人都在網上罵她,但黑火也是一種流量。


    現在大家都說池鳶跟霍寒辭是天作之合,是門當戶對,嗬嗬,結果霍寒辭早就跟其他女人有孩子了。


    靳明月的嘴角彎了彎,看著這個孩子,眼底都是恨意。


    她雖然欣喜這不是池鳶生下的孩子,但同時也怨恨那個給霍寒辭生孩子的女人。


    到底是誰能有這麽幸運!


    這個孩子不能活著!


    她根本無法忍受!簡直嫉妒得要瘋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跟你爹地走散了,我帶你去找他吧。”


    霍知想了想在別墅內的king,自己確實跟爹地散了,也就點頭。


    靳明月激動地伸出自己的手,嘴角狠毒的彎了彎。


    待會兒找個地方,把這個孩子解決了。


    然後再把照片發給池鳶,相信池鳶會受到很大的衝擊。


    但霍知沒牽她的手,因為這個女人看起來比別墅內的那個女人更加不安好心,幾乎是將陰狠的心思擺在明麵上了。


    很蠢。


    但他還是跟著起身了,“好。”


    靳明月激動的渾身都在發抖,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將她當垃圾一樣對待。


    但是現在她卻要給這些人重重一擊!


    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壓根不在乎之後會怎麽樣。


    她要讓這個孩子的死亡成為她最得意的作品!


    “跟我來吧,我知道你爹地在哪兒。”


    靳明月的車就在不遠處,霍知跟著她上去了。


    小黑也很聽話的蜷縮在後麵的座位上,金色的瞳孔盯著靳明月。


    靳明月有些頭皮發麻,如果這頭豹子發怒,那她估計很快就會被它吃掉。


    “小朋友,這頭豹子實在太引人注意了,你爹地那裏還有客人,把客人嚇到就不好了,不如讓它在原地等吧,放心,我很快就會送你迴來的。”


    霍知看了一眼小黑,小黑低吼了一聲。


    霍知拍了拍它的腦袋,“小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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