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是坐在沙發上的,霍寒辭站著,這個摟腰的動作,隻能讓她的腦袋抵在他的腹部。


    霍寒辭愣住,接著感覺到那隻手順著襯衣鑽了進去,有預謀的點火。


    他的眼裏一深,喉結滾動。


    遙控器被他直接一扔,也沒管是不是放到了茶幾上,他轉身將人壓在沙發上,掐著下巴兇狠的吻住。


    池鳶感覺到自己喘不過氣,快要窒息的時候,才被放開。


    從客廳到臥室,衣服扔了一地。


    霍寒辭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兒,他應該在這裏喝過酒,茶幾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紅酒杯。


    他的眼尾帶著微醺的潮熱,將人整個禁錮在懷裏,直接抱了起來。


    池鳶被這個完全需要依附於他的姿勢嚇了一跳,臉頰跟著紅了。


    “唔,輕點。”


    身體緊密的靠在一起。


    她其實一點兒都不希望他輕,她希望他再用力一點兒,最好將她弄壞,這樣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而不是一副拒絕的姿態。


    他的拒絕會讓人難受。


    他的無視會讓她發瘋。


    她想就這樣緊緊纏繞在一起,短暫的忘記其他,隻有彼此。


    誰都沒去問為什麽不接電話,不迴信息,身體的交流遠比言語要誠實的多。


    池鳶最後累得快睡著了,雪白的腳掌蹬了蹬人,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寒辭的額頭泛著一層薄汗,從下巴滑落,滴落在她的胸口。


    臥室的燈光昏黃,池鳶醒來,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恰好看到這一幕。


    這一瞬間,隻覺得那滴落在她胸口的汗水滾燙,變幹,變紅,最後凝結成了朱砂痣。


    她想說很多話,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此刻卻隻是睜著水光瀲灩的眸子將他看著。


    霍寒辭的唿吸又變得粗重起來,抬手將她的眼睛捂住。


    “別看了,睡吧。”


    被她這樣看著,身體就會沸騰,會激動。


    仿佛她很依賴他,離不開他。


    但其實他不是那麽確定。


    池鳶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顫抖,嘟囔了一句,“你別離開我。”


    霍寒辭渾身一僵,感覺掌心都被燙了一下。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一句。


    他心裏的苦澀,失落,瞬間消失,他輕笑出來,這不是他應該擔心的問題麽?


    “嗯。”


    “那一巴掌,對不起,要不你還迴來吧?”


    池鳶閉著眼睛,此刻是意誌力在強撐著她說話。


    她真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醒來霍寒辭就會消失。


    所以在還有一點兒體力的時候,她希望把想說的全都說完。


    “圍巾,我不怪你,佛珠丟了,你也別怪我,你丟了我的東西,我也丟了你的,咱們一人一次,抵了,好不好?”


    霍寒辭的心口一軟,卻不是甜,而是更加的酸澀了。


    喜歡怎麽能這樣呢,明明兩人距離這麽近,明明人就在懷裏,可他想要更近,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所有的情緒夾雜著委屈,感動,酸澀,在心髒裏起起落落。


    “嗯。”


    池鳶聽到他這肯定的答複,嘴角才彎了一下,安心的睡了過去。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隻是一些囈語。


    霍寒辭將她摟在懷裏,看著外麵的陽光已經照了進來,整個室內都是溫馨。


    他也很久沒休息了,此刻放下了心事,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池鳶這一覺睡得很是安心,等醒來,她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眼裏一顫。


    她甚至以為昨晚真是在做夢,但下床,她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臉頰便紅了。


    等披了件衣服進洗手間洗漱時,她聽到霍寒辭正在打電話。


    “不要太甜的粥,她不喜歡,十分鍾之內過來,嗯。”


    掛了電話,霍寒辭繼續盯著麵前的電腦。


    他的身上沒穿西裝,隻穿了一件睡袍,皮膚好到發光。


    池鳶洗漱了出去,正好聽到門鈴響了,看到外麵站著的安莎,她頓住。


    安莎朝她笑了一下,手上拎著很大的兩個飯盒。


    “池小姐,我來給師兄送資料,順便給你送飯,師兄說你應該餓了。”


    池鳶看到她一個女孩子,手上不僅拎著資料,還拎著兩個超大的飯盒,頓時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霍寒辭不是不會心疼女人,隻是不會心疼別的女人,換做其他男人,哪裏會這麽對一個嬌滴滴的姑娘。


    如果霍寒辭真的把她當安莎的替身,完全用不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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