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茵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兒。


    她不能一直任由自己看到男人就想吐,必須趕緊把狀態調整過來。


    池鳶有些驚訝,她還記得白慕的話,聶茵現在無法接觸異性,唯一不排斥的,也就隻有白慕。


    但池鳶想到自己昨晚才喝醉,今晚是萬萬不能喝酒了,不過陪著聶茵去一趟,隻坐坐也可以。


    “鳶鳶,蕭總也在。”


    蕭絕?


    池鳶想到自己看到的研究院的消息,也就不覺得意外了。


    蕭絕經常這樣兩頭跑。


    掛了電話,池鳶想給霍寒辭說一聲。


    作為一個還在宿醉狀態的人,若是被他知道了去酒吧,隻怕會更生氣。


    但想到昨晚自己看到的一幕,心口又是一悶,說起來,她到現在都還不確定那些對話是不是真的。


    霍寒辭會是那種玩替身套路的人麽?


    如果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安莎,會把那串佛珠送給自己麽?


    其中肯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兒。


    池鳶早早完成了盛娛的工作,迴到自己住的地方,想要把佛珠翻出來。


    直接道歉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上次兩人鬧了誤會,就是她戴著這串珠子去包廂找人。


    現在可以把珠子戴上,最好以後都戴上,這樣他應該會消氣一些?


    不管怎樣,打到人就是不對,畢竟霍寒辭從未對她動過手。


    迴想起來,似乎連一句重話也沒說過。


    但是房間內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


    她記得自己是放在家裏的,怎麽會不見了?


    臉色冷了下去,她打了這裏物業的電話,讓物業調取監控。


    但她並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不見的,物業一聽說她連這個都不知道,頓時婉拒了。


    “池小姐,你要不還是報警吧,或者是從現在開始,在你的家裏裝個攝像頭。”


    畢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段,要查找起來太麻煩,這不在物業的管理範疇。


    池鳶有些泄氣,那串佛珠的意義太大,如今憑空消失,如果霍寒辭哪一天心血來潮讓她戴上,該怎麽解釋?


    池鳶扯了扯嘴角,昨晚的誤會加上今早的耳光,如今再加一串佛珠,這幾個裂縫要怎麽修補。


    快要下車時,她看到遠處那輛熟悉的車,是霍寒辭的。


    霍寒辭的身邊跟著簡洲和安莎,正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握手。


    雙方打了一個照麵,就互相點頭,朝著裏麵走去了。


    池鳶坐在車裏有些晃神,發呆了幾分鍾,車窗玻璃被人敲響。


    “小鳶鳶,你發什麽呆?”


    是蕭絕的聲音。


    蕭絕大概剛從某個正式的場合過來,將車門拉開。


    “問你話呢?”


    池鳶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兒。


    蕭絕受傷了?


    可他穿著一身正裝,不是應該剛從某個社交場合過來麽?


    “蕭總,你受傷了?”


    蕭絕“唔”了一聲,額頭都是冷汗,“小傷,不礙事。”


    池鳶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不可能是什麽小傷。


    虧得他還堅持來了酒吧。


    “我送你去醫院吧。”


    “聶茵還在裏麵等著呢,我看到他身邊跟了個小白臉,她現在是換口味了麽?”


    池鳶不好跟他提聶茵的遭遇,聽到蕭絕又說:“那小白臉我有點兒熟悉,又忘了在哪裏見過。”


    “白慕以前做過很多兼職,長相出眾,你大概真的見過。”


    蕭絕靠在座位上,平息了幾下唿吸。


    “走吧,進去。”


    “你真的不要緊?”


    眼看蕭絕堅持,池鳶也不好說什麽。


    去了聶茵所在的包廂,才發現那裏已經坐著好幾個年輕漂亮的男孩子。


    池鳶的腳步一頓,就看到聶茵試圖去碰男孩子的肩膀。


    池鳶額頭的青筋都在狂跳,“聶茵?”


    這是在做什麽?


    白慕抬頭,語氣一本正經,“脫敏測試。”


    但顯然,聶茵暫時沒能跨過去,還是隻能接受他的靠近。


    蕭絕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看到那幾個漂亮男孩子,眼睛眯了眯,最後視線落在白慕身上。


    真的隻是因為曾經在公開場合見過麽?


    白慕察覺到蕭絕在看自己,隻乖巧的坐著,像是第一次來這裏的新人。


    聶茵的臉色有些難看,將手縮迴來,那種洶湧想吐的感覺才好了許多。


    她抬手,示意這些男伴都出去。


    但其中一個不死心的碰了她的手,似乎還想爭取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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