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茵察覺到池鳶在走神,知道她去看新聞了,暗怪自己多嘴,看來打這個電話之前,池鳶是不知道的。


    “鳶鳶,你不會把這些人的話當真了吧?他們懂什麽啊,就一張嘴亂說,別搭理那些人,馬上就要過年了,要不出來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散散心。”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


    池鳶本就還沉浸在親眼見到霍寒辭受傷的低落情緒當中,如今又知道了網上的新聞,隻覺得一股火起,這後麵的推手,不是柳如是,就是靳明月。


    柳如是跟靳明月昨晚在酒店一唱一和,兩人顯然關係不錯,但靳明月處處刺著柳如是的脆弱神經,可見是將柳如是當成了棋子。


    柳如是那樣的性格,傲慢背後藏著的無非就是恐懼,因為總是感覺自己也許不如其他人,因此才想方設法的去踐踏人。


    靳明月深知這一點,所以能輕易挑起柳如是的恨意。


    這個事兒,十有八九是柳如是做的,畢竟靳明月擅長的就是躲在後麵看戲。


    池鳶已經有些煩了,對於這種拙劣招數的厭煩。


    她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但眼下還需要跟聶茵攀談幾句。


    “不了,聶茵,你過年要迴聶家?”


    聽到聶家兩個字,聶茵的臉色便是一沉,許久都沒說話。


    電話裏是沉默,是不為人知的劇烈心跳。


    幾分鍾後,她才啞聲道:“應該,不迴了吧,他們現在恨不得我離開京城,離聶衍遠一點才好,如果我迴去過年,估計聶家又要變得雞飛狗跳,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家,在那裏也感覺不到溫暖。”


    畢竟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領養的孩子,傭人保姆們經常趁著聶家人不在,就拿這一點羞辱她。


    一個在羞辱聲中長大的孩子,因為聶衍這一抹唯一的溫暖,才想死死抓住不放。


    即使聶衍現在混蛋,人渣,把她弄得遍體鱗傷。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掛的電話。


    池鳶的心情更差了,正好柳家又在這個節骨眼撞了上來,她也就拿過手機,給唐樓打了電話。


    “柳家在國外有什麽動作麽?”


    唐樓聽到這話,渾身一震,“你說的是京城柳家麽?它們最近確實在選址,想要修建一家醫療機構,很巧的是,我們也看中了那個地方,公司上市成功,就不能再蝸居在原來的地方,咱們得建一個很氣派的寫字樓,第一輪融資,那些風投公司可是給我們投了五百個億,不花白不花。”


    池鳶輕笑了一下,嘴角彎了起來,“咱們一個搞軟件的,為何會跟搞醫療的看中同一塊地,那塊地有什麽玄機麽?”


    唐樓聽到這話,就想著不愧是池鳶啊。


    “是,聽說這邊的政府有意在未來五年大力發展這邊的經濟,現在花錢買下,不到五年,就能漲價百倍,你說去哪裏找比這更好的投資?而且據可靠消息,政府還要在周圍開發一片頂級豪宅,柳家的醫療機構建立在這裏,不僅地皮增值,周圍富人的生意可全都被他們做了。”


    想得倒是挺美。


    “唐樓,暫時別急著跟柳家搶,我先問問內部人員,國外的政府一般比較雞賊,就想著怎麽從外來投資商手裏要錢,咱們得到的消息不一定正確。”


    “池鳶,你可真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這是國外的事兒,你能找誰問?而且你又能保證你得到的消息就是正確的?現在所有投資商可都盯著那塊肉呢。”


    池鳶的腦海裏瞬間冒出了一個名字,蕭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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