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辭顧忌著她的傷口,沒敢多泡,給她洗得很快,然後把人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他轉身,自己去了浴室,很快的洗了一個澡,便拿過一旁的睡衣,在腰間係了一個結。


    他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發絲放下滴水時,性感的要命。


    門外傳來聲音,是劉仲在敲門。


    “先生,靳小姐打來了電話,很是焦急,希望您趕緊和她出國一趟。”


    霍寒辭擦拭發絲的手一頓,將門打開,吩咐了一句,“拿一些外傷的藥膏來。”


    劉仲點頭,一分鍾後,將藥膏交到了霍寒辭手上。


    霍寒辭轉身,抓過池鳶的腳,指尖抹了藥膏,為她腳掌的傷口上藥。


    傷口很細碎,被水泡了之後,並未發炎。


    他將藥膏抹勻,又抹了腿上其他地方。


    去洗了手出來,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按了接聽鍵,抬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嗯,我兩個小時後就過來。”


    掛了電話,他低頭去看池鳶。


    池鳶的黑發散在枕頭上,與白色的皮膚相互映襯,像夜裏突然墜落的妖精。


    霍寒辭的喉結滾動,喊了聲,“池鳶?”


    池鳶緩緩睜開眼睛,安靜的與他對視。


    誰都沒說話,兩人之間隔著無聲的空氣。


    池鳶太困了,甚至困到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好像迴到了最初的時候。


    她的眼底升起了霧氣,就這麽打量著霍寒辭。


    眼尾帶了點微醺,顯然不清醒,像是喝醉了酒。


    霍寒辭掛了電話,走近,將她的發絲別在耳後。


    本來做完這個動作就要離開,池鳶卻張嘴,咬住了他的指尖。


    指尖被她咬出了一個小小的印子,她又偏頭,像貓咪那樣舔了一下。


    霍寒辭的唿吸瞬間就亂了,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要走。


    腰卻被她抱住,因為衣領開的不小,她的唇直接落在了蓄著力量的肌肉上。


    眸底的霜雪漸漸融化,露出紅梅一樣的熱烈。


    他傾身,將人一把拉進懷裏,把她放在了窗台邊。


    身後就是大開的窗戶,池鳶被冷醒了,眸底的迷茫已經散去。


    “霍......唔。”


    一個字都已經吐不出了,霍寒辭就是要她醒著,而且要她越來越清醒,讓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池鳶害怕往後墜,隻能攀住他的脖子。


    “怕了?”


    他的嗓音變得低醇沙啞,輕輕蹭了一下她的鼻尖。


    池鳶的理智已經全部迴歸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已經羞得指尖都蜷縮了起來。


    氣溫一下子升高,兩片唇碰到了一起。


    如天雷勾動地火般。


    最後池鳶張嘴,難以忍受的咬住了他的鎖骨,那裏留下了一個明晃晃的痕跡。


    霍寒辭停下,將她的發絲撥開,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從腕骨處一路往上,最後十指交叉,兩人都是一震。


    池鳶的眼裏仿佛有煙花閃過。


    清雋,潮熱,連上揚的眼尾都仿佛一朵帶毒的妖花。


    “池鳶,等我迴來。”


    迷糊間,聽到他在耳邊說這話。


    池鳶迷茫的抬頭,睫毛長得仿佛雀鳥的尾羽。


    霍寒辭垂下視線,仿佛被勾到了似的,重新吻了下去。


    說好的兩個小時後離開,最後卻變成了四個小時。


    離開時依舊食髓知味般,依依不舍的蹭了蹭她的唇珠。


    池鳶臉頰通紅,隻覺得自己還在那一陣驚濤駭浪裏,身體不是自己的。


    霍寒辭離開之後,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忍不住抱著一旁的枕頭,將腦袋埋進了裏麵。


    他好像說了讓她等他迴來,是有話要說吧?


    她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都太激動,仿佛要把另一方深深的嵌進骨血。


    他好像不是不在意她。


    雖然他爽約了棲霞寺的旅程,去接了靳明月迴國。


    如今又要跟靳明月一起出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想賭這一次,等他迴來。


    等他親口說。


    京城突然下了很大的雨,外麵傳來“劈裏啪啦”的雨聲。


    池鳶一直睡到第二天,才疲憊的起床。


    昨晚被折騰得太狠了,隻覺得渾身都沒力氣。


    劉仲在外麵敲門,恭敬的喊了聲,“池小姐,你起床了麽?”


    池鳶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壹號院。


    她連忙進洗手間洗漱,隻是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她的臉色頓時一紅。


    脖子裏留下了很多痕跡,她記得自己也在霍寒辭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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