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寒辭沒搭理他們,推門便進了裏麵。


    保鏢還在裏麵站著,因為知道柳家來人,所以什麽都不敢做。


    霍寒辭不是傻子,瞧見這樣的陣勢,哪裏不明白柳家這是打算做什麽。


    “滾。”


    保鏢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


    而池鳶靠著椅子,就那麽坐在地板上,手腕的傷一覽無餘,地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霍寒辭的瞳孔一縮,隻覺得大腦瞬間觸礁,唿吸不過來。


    他快步走到她的麵前,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臉。


    她的臉上都是巴掌印,腫了起來,但一雙眼睛卻是極亮的,像是浸在水裏的琉璃。


    池鳶疼得“嘶”了一聲,眉毛都皺了起來。


    霍寒辭連忙放輕力道,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


    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喉嚨仿佛被什麽堵住似的。


    這種恐慌比以往二十幾年遭遇的所有事情都可怕。


    池鳶看到他臉色沉沉的模樣,隻覺得無比心安,幸虧等到了。


    她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低聲說道:“我好累,讓我先休息一下。”


    霍寒辭的鼻尖瞬間有些酸,將人抱在懷裏,大踏步的往外走。


    而門外,柳宗還在與靳舟墨周旋,看到霍寒辭將人抱著出來,他的臉上出現震驚,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


    京城的人都知道霍寒辭不近女色,但他現在卻將一個女人摟在懷裏,而且如此小心翼翼。


    靳舟墨看到霍寒辭這架勢,連忙找補。


    “池鳶大概是累了,寒辭,你先帶人走吧,我待會兒就來。”


    他的話算是打消了柳宗的一絲疑慮,但柳宗也清楚,這個池鳶在靳舟墨和霍寒辭這裏,都有一定的分量。


    靳舟墨看著他的背影,笑著轉頭看向柳宗。


    “柳叔叔,今晚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你覺得呢?”


    柳宗巴不得如此,連忙點頭。


    霍寒辭這一趟來得快,走得也快,留下靳舟墨與聶衍善後。


    聶衍的臉色也很難看,先去柳如是的房間看了一下人,看到柳如是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就越發怨恨池鳶。


    可自己的兄弟又是站在池鳶那邊的,為了池鳶,甚至不惜跟他翻臉。


    聶衍心底堵著一口氣,忍不住對著靳舟墨吐槽。


    “他這是為了池鳶,什麽原則都沒了!”


    靳舟墨抬手揉著眉心,“你們就不能坐下好好談談,我看到群裏已經有人說你們兩個鬧翻了。”


    “舟墨,我為了如是什麽都願意做,如是是我未來的妻子,但池鳶在寒辭眼裏是什麽?他將來是要娶明月的,所以他這是為了一個短暫的情人,跟我甩臉子?”


    聶衍一向能作,隻覺得胸腔都快爆炸了,他與霍寒辭認識這麽多年,池鳶是個什麽東西?


    他冷笑,“寒辭現在在意她,隻是因為弄不清心裏的感覺罷了,你沒聽說過麽?便捷性是成癮的關鍵,就像這個世界上對香煙和酒精上癮的人比對藥物上癮的人更多,因為香煙和酒精更容易獲得,池鳶就像是這些香煙和酒精一樣,太容易得到了,男人都不知道珍惜的。”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以後池鳶就知道厲害了。”


    靳舟墨隻覺得腦袋更疼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柳家這邊你打算怎麽解釋?”


    柳家的人還在外麵商量對策呢。


    池鳶這樣的小人物,怎麽會同時牽扯出靳舟墨和霍寒辭呢?


    柳家人想不通,柳如是也想不通。


    她氣得差點兒砸了房間裏的東西,又礙於傭人說聶衍還在,便隻好先收斂脾氣。


    柳如是看向柳涵,“你打聽清楚了麽?霍寒辭和靳舟墨,到底是誰跟池鳶的關係曖昧?”


    柳涵如今一點兒都不後悔與池鳶合作,眼下自然要為她遮掩。


    “柳姐姐,我猜是靳舟墨,之前我還拍到他們一起吃飯的照片。”


    柳如是皺眉,不管是靳舟墨還是霍寒辭,都應該向著聶衍,向著聶衍就意味著向著她,如今卻親自上門帶走池鳶,這是不給她麵子,也是不給聶衍麵子。


    “涵涵,今晚我得再去一趟醫院,你把我爸叫進來,安排一下,再去搶救一個小時,我不信聶衍會任由我這麽被人欺負。”


    柳涵的眼裏劃過一抹諷刺,但她知道,這就是柳如是的手段。


    “好,柳姐姐,我會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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