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隻覺得頭皮都快被扯掉了,這人的言論實在太過荒唐,讓她笑出了聲。


    “陳女士,你既然覺得男人在外亂來沒什麽,那又何必費盡心思的想要挽迴霍川?你難道不該感恩戴德麽?畢竟霍川的老婆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在外的那些都隻是玩具而已,但你這些年爭風吃醋的事情可是沒少幹,現在倒是來勸我大度了。”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神不屑。


    “何況你以為霍明朝是什麽香餑餑?我提過幾次解除婚約,是你兒子自己犯賤不想解除。”


    “啪!”


    話剛說完,臉頰上又挨了一巴掌。


    池鳶的臉頰已經失去了知覺,感覺不到疼痛,可見陳雅茹有多用力。


    這是池鳶第一次在陳雅茹的麵前如此硬氣,雖然之前她被霍川威脅過,但那時候的陳雅茹隻是在樓下,並不知道霍川具體做了什麽。


    陳雅茹就像是被人撕掉了偽裝,露出了最瘋狂的內裏。


    “你給我閉嘴!閉嘴!”


    池鳶有什麽資格指責她的婚姻,又什麽資格嘲笑她的兒子。


    陳雅茹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可內心深處又忍不住狼狽悲涼。


    她這些年確實一顆心都在霍川的身上,醜態百出,就是為了挽迴那個男人。


    池鳶看著她臉上的扭曲,默默垂下眼睛,又想起了被送到警察局的風笙。


    她們在愛情裏都甘願當撲火的飛蛾。


    陳雅茹放開她的頭發,不耐煩的擺手,“你們把她找個房間先關起來。”


    池鳶的雙手被綁住,嘴角的血不斷往下流,但她並未求饒,也並未看陳雅茹,而是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她知道陳雅茹在麵對霍明朝的事情上,一定會寸步不讓。


    雖然今晚不至於喪命,但肯定會被剝掉幾層皮。


    果不其然,陳雅茹扇完這幾個耳光後,稍稍解了氣,緩緩站起來。


    “把她帶迴去,我要好好折磨她。”


    兩個保鏢連忙點頭,像拖死狗一樣,將渾身無力的池鳶拖了起來。


    在藥物的作用下,池鳶根本無力反抗。


    她以為自己遭受到的會是皮肉之苦,沒想到陳雅茹的心腸比霍川更黑。


    汽車在一棟小黑屋前停下。


    陳雅茹冷笑著讓保鏢將池鳶拖進去。


    屋子裏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沒人知道裏麵有什麽。


    池鳶被扔在地上。


    臉上浮腫得不成樣子,嘴角也是血跡。


    睜眼看不清一切,隻有快要將人吞噬掉的黑暗。


    陳雅茹跟在霍川身邊這麽多年,早就熟練了那套折磨人的本領。


    她指了指一旁的小音箱,故意讓人在門外放一些詭異的聲音。


    這棟小黑屋本就是用來懲罰那些不聽話的人,效果比皮肉之苦好得多。


    人若是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精神容易崩潰。


    池鳶靠著牆坐下,臉頰火辣辣的疼。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像是嬰兒的啼哭,又像是女人的尖叫。


    她捂住耳朵,讓自己不要去聽。


    可是那聲音的穿透力很強,仿佛就響在她的耳側。


    她將背靠在冰涼的牆上,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順著門縫爬了進來,軟軟涼涼的。


    池鳶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往旁邊挪動。


    是蛇。


    而且不止一條。


    這樣漆黑的環境,外麵還有那些詭異的聲音,與她同處一室的,不止一條蛇。


    她知道陳雅茹恨透了自己,但沒想到對方能想出這麽卑劣的招數。


    蛇吐著信子的聲音在黑暗裏被無限放下,蛇皮摩擦著地麵的聲音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這才過了兩個小時不到,池鳶就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外麵還要放多少條蛇進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抱住,不去聽,不去想。


    而門外,放了蛇的兩個保鏢露出惡劣的笑容。


    “夫人,這裏還有蜈蚣,需要繼續放麽?”


    陳雅茹沒有一絲的憐憫,隻恨不得在別人發現池鳶之前,好好折磨她。


    “繼續,隻要不把人弄死了就行。”


    保鏢點頭,又放了幾條蜈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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