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以前除了孫強以外,另外的兩個人哪兒有這樣的經曆啊,平時在學校裏麵耀武揚威,看誰不順眼就要動手的惡棍,今天居然在他們的手上栽了大跟頭。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三個人,劉凱和徐子墨別提有多過癮了。


    不夠過癮過過癮,但是心裏麵始終還是有一絲不安。至於這不安的心裏大概還是來自於兩部分。


    第一部分,還不就是擔心這幾個家夥緩過神來之後,往後變本加厲的報複他們嗎?你說人家本來就是地頭蛇,在這裏人脈廣,而且敢在學校裏麵如此放肆,肯定也有點兒什麽關係才對。


    到時候別人真要是報複起來的話,事兒還真就有些難辦,


    第二部分,也是最為直接的一部分,相較於這些人的報複,也許答應他們每個月或者是每個星期交保護費,沒準兒人間還能夠網開一麵,畢竟誰會和錢過意不去啊。對於他們來說,家境還算不錯,在學校裏麵這點消耗還是基本上能夠承受得起的,要是沒點兒家底,也不敢住四人間的寢室不是。


    他們最為擔心的一點還是學校方麵的追究責任,眼前的這三個人那可是一個比一個還要慘,雖然說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蘇翎,可是最不濟他們也會被追究一個什麽知情不報的罪名吧?而且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三個人傷成這樣,絕對算得上是惡性鬥毆事件,誰會想要和這樣的事情有關係啊。


    但是偏偏追究起來的話,他們還真就有點說不清楚,你說自己沒有動手誰相信啊?沒動手人家三個人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蘇翎,我看要不我們這樣就算了吧?”最先打起退堂鼓的人是徐子墨,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劉凱和孫強都算是沒有動手,但是他可是確確實實扔了一個開水瓶的。現在他隻想這一切都快點過去,最好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人都已經趴在地上了,現在迴去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這時候趴在地上的三個人似乎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迴事兒,其中一個人捂著自己的手腕,抬起頭看著蘇翎咬牙切齒的說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本來蘇翎就沒有想過這麽輕鬆就放過他們,誰知道現在對方還給了他一個好好收拾一下他的理由。


    之間蘇翎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看見了吧,什麽叫不長記性,這就叫不長記性。哥幾個有沒有興趣玩一把?”


    從蘇翎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事情他好像是經常經曆,一點都不能夠引起他情緒上的波動。而另外三個人裏麵,除了孫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跟著幾個社會上的大哥打過幾次群架,有點膽魄以外。另外的兩個小兄弟都是新手,這個時候心理麵怕得要命,哪裏還有心思去玩兒什麽東西啊。


    當讓他們也不想知道蘇翎究竟是想要玩兒什麽,倒是孫強這個人的性格有點合蘇翎的胃口,隻見他笑了笑說道:“玩兒,好好玩玩兒兒,別以為我們是高一的新生就能這樣欺負我們,我告訴你,老子可是留過級的。”


    這話一出,另外的三個人都是一臉的黑線,什麽時候留級也能被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了啊。


    不過孫強其實心裏麵清楚,今天這事兒禍肯定是已經闖下了,就好比說現在上去再抽對方兩個大嘴巴子,到時候學校裏麵的處理還是一樣。既然都是一樣,為什麽不抽呢?


    而且學校好歹還是一個講理的地方,不管怎麽樣確實是對方主動招惹在先,到時候就算是請家長,他們也有個說法,總不至於站在那兒讓人家打吧?


    說著孫強就要上去再補上兩腳,不過蘇翎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這麽玩兒沒什麽意思,我想他們跟我們玩一次就不會在玩兒了,總得為枯燥的高中生活繼續尋找一下樂子吧。”


    蘇翎倒也不笨,他知道這三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而且自己今天是第一天上學,除了教室以外,就是和周靜初在操場上走了一圈,要說走上一圈就得罪了什麽人,馬上就要收拾自己,蘇翎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操場又不是他們家修的,要不然這裏就不是學校,應該是監獄了。所以說,這背後一定有什麽原因,而這個原因就是蘇翎為自己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麵尋找的樂子。


    同寢室的三個人不由得一驚,這小子到底是無法無天到什麽地步了啊?他絲毫都沒有去考慮這件事情究竟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喂,我問你們,為什麽針對我啊?”蘇翎走過去蹲下身子玩味的問道。


    要說今天以後,全校的師生會記住他“蘇翎”這個名字倒是不足為奇。可是自己才來第一天,對方就直接能交出自己的名字,這就有點奇怪了。


    趴在地上的三個人到還算是有點江湖義氣,不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吧,也不能說做事情完全的不拖泥帶水,但是至少來說的話,不能給背後給他們錢的人帶去麻煩吧。要不然他們可真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看著三個人一言不發,蘇翎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算是白問了,環顧一下四周,最後在旁邊發現了幾根晾衣服用的鐵絲,順手撿了過來。


    三兩下就將鐵絲套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腰上,然後像是拎死狗一樣的將對方拖到了頂樓的陽台邊兒上說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那個人偷眼往下麵看了看,這可是七樓,從這裏掉下去可是會死人的。所以他並不相信蘇翎真的敢做這樣的事情。


    不要說是他了,就連蘇翎的幾個室友也不覺得蘇翎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充其量可能也就是嚇唬嚇唬對方而已,所以說他們並沒有當真,自然也就沒有上去勸阻的意思。


    “死鴨子嘴就硬。”說完之後,蘇翎直接單手就將對方從欄杆上扔了下去。這一幕可把旁邊的幾個人給嚇壞了,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蘇翎敢把人給扔下去。


    隻聽得“噌噌噌”鐵絲不斷的下落與欄杆摩擦出的聲音。所有人都覺得頭皮是一陣的發麻,甚至於徐子墨這個時候都被嚇得雙腿發軟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翎抬腿一腳踩住了正在下落的鐵絲,而另外一端被吊掛在半空中的那個人,由於剛剛被揍了一頓加上現在自身的重量鐵絲勒著她的肚子,愣是連叫喊都辦不到。


    孫強趕緊衝了過去,雙手撐在欄杆上往下去看,剛剛他們可是都看見的,蘇翎在捆綁的時候可不算太緊,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從鐵絲上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當看見那個人半掛在空中,一動不敢動的時候,孫強一顆石頭也是落了地,還好是沒有出人命,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蘇翎,還是把他先拽上來吧。”孫強指了指下麵說道。


    蘇翎卻是笑了笑迴答道:“放心吧,沒事兒的,我自有分寸。你們兩個誰說啊?”


    蘇翎看著趴在地上早就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兩個人問道,蘇翎這個時候的潛台詞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如果不說的話,下場就和這個人一樣。而他們可不想去嚐試一下被掛在欄杆上吹冷風的滋味。


    “我說,我說。”先前挨了一巴掌的那個小子捂著臉含糊不清的連連說道。


    “要說就趕緊說,待會兒我腿麻了一鬆開可就不知道什麽後果了。”


    蘇翎說到這裏的時候,孫強也是看了看,現在那根鐵絲僅僅是靠著蘇翎的腳踩著,要不然一準兒已經掉下去了,所以連忙上前伸手抓住,就是擔心蘇翎腳下一個哆嗦給鬆開了。


    “是……是薛耀,他給了我們五百塊錢讓我們給你一個教訓。”


    聽完之後蘇翎眉頭一皺:“五百塊,我就值五百塊?薛耀?這是誰啊?”


    “他……他有個哥哥是在外麵看場子的,在社會上能叫上一幫弟兄。”這個時候趴在地上的兩個人哪裏還敢有任何隱瞞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管他哥是幹嘛的,我是說他是誰?”蘇翎沒好氣的問道,因為先前班上同學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蘇翎可是一隻趴在桌子上睡覺,對於這個當時非常高調的薛耀根本就沒有什麽印象。


    劉凱搶過話頭說道:“我知道,薛耀是我們班上,是不是我們班上的那個薛耀啊?”


    “對對對,就是你們班。”


    可是即便是知道對方是自己班的同學,可是蘇翎還是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和對方往日無緣今日無仇的,幹嘛要針對自己啊?


    “誒,知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讓你們教訓我啊?”


    “哥,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去吧。”看樣子這些人應該也就隻知道這些事情了,而且他們已經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蘇翎也提不起什麽興致。


    抬手將樓下的那哥們兒一把給拽了上來,隨手扔在了地上說道:“哥幾個走了,今天我做東。”


    隨後另外三個人就跟著蘇翎下了樓:“喂,你們知不知道薛耀住在那個寢室啊?”走下樓之後,蘇翎隨口問道。


    實際上今天他也沒什麽心情再去找薛耀的麻煩,隻不過就是想知道然後認識一下而已。


    “不知道,不過我們迴來的時候看見他直接出了校門,應該是同校生吧。”徐子墨撓了撓頭迴答道。說完之後馬上又問道:“那些人……那些人怎麽辦啊?”


    徐子墨是在擔心,會不會鬧出什麽太大的影響,不過蘇翎知道,影響著是肯定會有的,但是呢不至於出人命。


    “放心吧,那幾個家夥求勝欲望強得很,不會那麽容易死的。走,喝酒去。”蘇翎說完之後抬手摟住了幾個室友的脖子。


    可是學校裏麵根本就沒有地方能買到酒,不過孫強這小子有辦法,他知道學校裏麵有很多黑超市。


    所謂的黑超市,實際上就是一些學生自己開設的,每一次放假的時候呢,他們就會在寢室裏麵屯好多貨,大多數都是一些學校裏麵禁止銷售的煙酒,不過相對而言比外麵要貴一些。


    但是也能夠理解,畢竟別人承擔了這麽大的風險,隻要有錢一切都好說。


    蘇翎直接給了孫強五百塊錢,讓他去買些好東西,最主要的是要有酒還有煙,今天晚上就當是慶祝一下大家夥兒的江湖有緣相聚。


    關上寢室房門之後,蘇翎就擰開了一瓶酒直接喝了一口,辛辣的感覺順著自己的喉嚨一隻滾到了心裏麵,讓他也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但是表情卻異常的享受。


    這麽長時間下來,因為蘇嶽倫的關係,別說是白酒了,平時連紅酒都沒的喝,可把他給饞壞了。


    孫強也擰開了一瓶酒抿了一口,不過另外的兩個人他們以前壓根兒就不知道這酒是個什麽滋味兒,也從來都沒有嚐試過,所以顯得有些發怵。


    “誒,你們兩個幹嘛啊?趕緊喝啊。”蘇翎撥了一顆花生扔進了嘴裏看著兩個人說道。


    尤其是徐子墨這個時候都快要哭了:“蘇哥,我……我沒喝過酒,我害怕。”


    蘇翎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沒喝過就更要嚐試一下啊,不喝酒一點兒都不爺們兒。”


    另外那邊的孫強也在給劉凱做思想工作:“喝點兒嘛,寢室裏麵都這麽幾個人,也不是什麽外人,就算是喝醉了也沒人笑話你。”


    最後可能死因為害怕自己不喝的話,蘇翎會不高興,所以兩個人一咬牙就喝了一口,劉凱還好隻是伸著舌頭一個勁兒的跺腳。


    可是徐子墨反應就大了,整張臉都擠在一塊兒去了,胡亂的抓起手邊的飲料“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隨後,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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