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還不是隻能認栽。


    “嗨呀,算了趕緊的我們現在趕緊走嘛。”白眼瞎子心理麵倒是能分辨請大是大非,現在要是糾結於那三個人的話,迴過頭這些人說不定全都得死。


    而且好在的是,他們一行人來的時候還剩下了一輛車,但是司機現在卻處於昏迷的狀態,最後還是旺堆表示願意幫忙,開車送他們出去。


    汽車搖曳在蜿蜒的山間公路上,車上一個個呻吟不斷的病人,就是在和時間賽跑,即便是不懂什麽醫術的人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現在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現在的白眼瞎子是愁都愁死了:“嗨呀,我說旺堆兄弟啊,你能不能開快一點嘛,你看這些人,恐怕是堅持不住了嘛。”


    一路上的白眼瞎子已經不知道催了旺堆多少次了,而這種傍山的險路,即便是旺堆這種有經驗的司機那也必須要全神貫注,並且車速不能太快。因為一旦出現點兒什麽意外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白叔,我肯定要先保證安全才行啊。這邊這段路程的急彎比較多,不能馬虎,等這段路過了之後,可以稍微快一點兒。”其實大家都知道,旺堆已經在盡量的加快速度了。


    地裏蹦從包裏麵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了白眼瞎子:“白叔,別著急,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是經常說你是媽祖娘娘的後人嗎?天神是會保佑我們的。”


    白眼瞎子接過了煙點燃之後說道:“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媽祖娘娘那是在海上才會顯靈的嘛,在這個地方她老人家聽不見的嘛。”


    就在這個時候,旺堆是猛然菜了一個急刹車,白眼瞎子剛剛點燃的煙,險些就被直接送進了嘴裏麵。


    “我頂你個肺啊,到底又是怎麽迴事嘛。你下一次踩刹車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唿嘛。”白眼瞎子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之後沒好氣的對駕駛座上的旺堆說道。


    “白叔,你看,前麵好像是出過車禍。”旺堆一邊說著,一邊揭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去查看一下。


    因為要知道這一條路一直以來應該都隻有旺堆在跑,所以說什麽地方是什麽樣子,他心裏麵還是有數的。現在前麵的一個急彎處,有很明顯的汽車輪胎摩擦出的痕跡,所以旺堆斷言一定是有什麽車在那個地方發生了一些意外。


    “你管他是什麽人出了車禍,有沒有把路堵上你趕緊走嘛。”看著旺堆下了車,白眼瞎子也跟著跳了下來。


    隨後旺堆跑到了懸崖邊兒上,往下麵去看,這就發現在懸崖的邊兒上,有不少的灌木被折斷的枝丫,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從上麵滑落下去留下的痕跡一般。


    “應該是有車從這裏掉下去了。”旺堆指著山下麵說道。


    “而且從刹車印還有輪胎之間的間距來看的話,應該是我們這一輛車的型號。”因為這個地方平時不可能會有其他的車輛進來,所以說很容易就判斷出這些東西,旺堆幾乎是可以肯定,有一輛白眼瞎子他們開來的這種大貨車從這裏掉了下去。


    地裏蹦壯著膽子站在懸崖邊兒上,往下麵看了看,隻不過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就連連的縮迴了腦袋。


    這裏是一處懸崖,下麵就是湍急洶湧的卡沙米爾江,一輛車從這裏掉下去會是什麽下場,是個人都能夠想像得到。


    白眼瞎子愣了愣然後迴過頭對地裏蹦和竄天猴兩個人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之前那三個衰仔啊?”


    經過白眼瞎子這麽一提醒,地裏蹦一拍大腿說道:“誒,你還真別說,我覺得還真就有可能。肯定就是這三個吃裏爬外的東西,活該他們倒黴。”


    實際上從這裏掉下去的還真就是秦家三兄弟。像旺堆這種有經驗的老司機開著中路都需要小心謹慎,更何況他們三個人裏麵,駕駛經驗最為豐富的,還是一個連科目三都沒有考過的人。


    會從這裏掉下去也不是不能理解。白眼瞎子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從表情上來看的話有些遺憾,隻不過這種遺憾並不是對三個人的惋惜,而是對那車上的東西感到惋惜。


    現在連人帶車全都掉進了卡沙米爾江,這可真是打了水漂啊。


    一路無話,又是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顛簸,一行人是終於來到了就近的一家醫院,隻不過當看著這麽多奇奇怪怪病人的時候,醫院裏麵的醫生一時之間也是頭皮發麻,還以為是什麽傳染性的疾病。


    “趕緊的救人啊,不管出多少錢都行。”急診室裏麵,白眼瞎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對當值的醫生說道。


    隨後醫院裏麵的醫生對病人的情況做了一些簡單的診斷,初步來看應該是某種真菌寄生,但是究竟是什麽真菌暫時還不是很清楚,隻是用了一些常規的抗生素藥物來進行壓製。


    進一步的確診還要等到培養基的鑒定結果,最後由專家會診來製定準確的治療方案。


    不過倒是因為簡單的使用了一些藥物之後,一個個的情況看上去也就比較穩定了一些,這也讓白眼瞎子送了一口氣。


    而旺堆見到已經沒他什麽事了,於是就和白眼瞎子道別:“白叔,我看著也沒什麽事兒了,我就先走了啊。公司裏麵還有一趟車呢。你們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可別忘了要到寨子裏麵來看看啊。”


    三個人都沒有多說什麽,和旺堆擺了擺手,實在是提不起沉重的心情。


    可是旺堆走出去還沒幾步卻又倒了迴來,從腰間去除了自己的鑰匙,從上麵把那個金鎖取了下來遞給了白眼瞎子:“白叔,這個還是你拿著。上一次我出車沒有聽見你在寨子裏麵說了些什麽,後來聽人說是什麽邪神的東西,我還是給你吧。”


    白眼瞎子有氣無力的接了過來,自己著跑了一趟,費時費力,到最後隻能有這麽一個東西聊以慰藉。


    ……


    三天以後,醫院的走廊上白眼瞎子手中拿著三份病危通知單。經過醫院裏麵的確診之後,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真菌,而且她的寄生方式非常的特別,寄生在認得血液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完全根除。


    隻能用藥物進行控製,而這三天下來,其中有三個人已經出現了內髒器官衰竭的情況,可以說非常的危險,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這種小醫院本來醫療設備就不夠先進,現在都還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真菌,我們已經將樣本送到了燕京,等待進一步的鑒定。”一個醫生十分抱歉的對白眼瞎子三個人說道。


    白眼瞎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兩天他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什麽好消息。不過他也明白,醫院裏麵應該是確確實實已經盡力了。


    “現在還有轉院的可能嗎?”地裏蹦在旁邊開口問道。


    醫生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迴答道:“不是不可以,不過要快,而且現在我估計世界上根本就還沒有這種真菌的記錄,想要克製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醫生的話說得還算是比較委婉一些,但是意思非常的明確那就是在說,即便是轉院想要醫治的可能性其實也並不大。


    最後見到三個人沒有說話,醫生也是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白眼瞎子雙手抱住腦袋蹲在了牆角,使勁兒的拍著自己的頭:“我頂你個肺啊,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嘛。你們說怎麽我們三個人就沒事兒呢?這群人真他媽是撞了邪了。”


    沉吟了片刻之後,竄天猴終於開口說道:“要不……要不這個事情我們還是告訴蘇先生吧,他或許會有辦法。”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們都知道,蘇羽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聽說敗血症的患者都能夠醫治,這絕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名醫。


    隻不過現在要通知蘇羽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一次迴去邊慎的事情肯定是守不住秘密了。


    “嗨呀,不行的嘛,上一次我們進派出所已經麻煩過他了,而且他還說最近這段時間可能沒有空。”主要還是白眼瞎子覺得有點拉不下臉。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打電話給夫人問問情況嘛。”地裏蹦也是輕輕推了白眼瞎子一把說道。


    ……


    “叮鈴鈴!”這邊正在小區裏麵散步的馬曉璐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白眼瞎子的電話,於是她想都沒想直接遞給了蘇羽。


    蘇羽接過來一看,心中暗想:這老東西該不會是又闖禍了吧?


    “喂,白叔近來可好啊。”蘇羽直接在電話裏麵略顯恭敬的說道,畢竟再怎麽說,白眼瞎子嚴格意義上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份應有的尊敬,蘇羽還是應該有的。


    一聽見是粟裕的聲音,白眼瞎子立馬打起了精神,這就說明對方現在是有空的。


    “嘿嘿,蘇先生救命啊,救命啊!”白眼瞎子這一次倒是沒有顧及什麽麵子,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能因為自己的麵子而給耽擱了。隨後他就將自己這一次組織人迴去邊慎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羽。


    聽完之後蘇羽眉頭一皺,倒是並沒有過多的責備,因為現在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責備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反而他是在心裏麵有些好奇,或者說是有些擔心,那個地方不是應該逐漸的趨於正常嗎?為什麽有人進去之後還會有危險呢?如此一來的話,是不是還會影響到當地人的正常生活呢?這些才是蘇羽現在有些擔心的問題。


    “你們在什麽地方?”蘇羽直接了當的問道。


    白眼瞎子將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告訴了蘇羽,掛斷電話之後馬曉璐挽著蘇羽的胳膊說道:“怎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蘇羽點了點頭:“白叔遇到點兒麻煩,我可能現在要過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家裏麵沒什麽問題吧?”


    看著蘇羽這麽關心自己,馬曉璐心裏麵也覺得暖暖的笑著迴答道:“放心吧,能有什麽事兒啊,早去早迴吧。”


    隨後蘇羽就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馬上趕到了白眼瞎子口中所說的那個小醫院。


    一看見蘇羽三個大男人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自覺的就低下了頭。畢竟這一次行動沒有告訴蘇羽,這本身就是一種隱瞞。


    “行了,別垂頭喪氣樣子,有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病人在什麽地方?”蘇羽也沒有多寒暄,直接開口問道。


    醫院的病房之中,躺著好幾個全身長者黑毛的奇怪患者,一個個的氣若遊絲,若不是旁邊的生命體征儀還有波動的話,真會有人以為他們已經死了,並且都已經長毛了。


    而當看著這種情況的時候,蘇羽也是大吃了一驚,他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醫院裏麵的診斷結果說,這是一種什麽亂七八糟的真菌,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就是沒有辦法。”白眼瞎子哭喪著臉對蘇羽說道。


    蘇羽走了過去,伸手輕輕的在病人的手上摸了摸,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最後輕輕從他們的身上扯下了一點黑毛,想要放在嘴裏咀嚼一下。


    地裏蹦是趕緊製止道:“蘇先生可千萬不能放進嘴裏啊,萬一……”地裏蹦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羽就已經用舌頭舔了舔。


    最後迴過頭說道:“雪疥蟲!”


    雪疥蟲這三個字,三個人可不陌生,要知道當時在森林裏麵,他們可是被這種蟲子追著跑。


    “雪疥蟲?蘇先生你是說這些東西是雪疥蟲?”因為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東西不像是蟲子,而更像是一種植物才對。


    蘇羽微微的點了點頭:“應該是雪疥蟲死了以後滋生的一種真菌,這些人通過唿吸,吸入了真菌的孢子,所以才會被寄生。”


    “可是我們為什麽沒有事兒呢?”地裏蹦疑惑的問道。


    蘇羽笑了笑迴答道:“先別管這麽多了,想要救他們,藥還在你們身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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