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人家袁培倒是也沒什麽錯,反而是何宏偉這樣做有點不厚道。


    因為畢竟不管怎麽樣都和何宏偉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至少在利益上並沒有什麽關係。


    不過這些卻是牽扯到蘇羽,那情況就不一樣了。經管何宏偉知道,自己和人家那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大腿。


    但是擰不過是一迴事兒,擰不擰又是另外一迴事兒了。


    “袁先生,我不太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做你的生意,我跑我的船,就像你說的,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也從來都沒有生意上的合作,不知道你今天找到我究竟所為何事。


    如果是想要用我的船走貨的話。那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船現在可沒有空。不過要是以後的話,說不定會有合作的機會。”


    雖然說,何宏偉知道袁培今天來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但是別人還沒有說,自己也沒有必要主動承認,裝瘋賣傻的誰還不會呢。


    “何宏偉,你在這兒裝什麽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背後嚼舌根子,讓那些船不出我們公司的貨。我告訴你……”


    現在袁培身後的那個光頭男子,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變了臉。他也不看看,這兒有他說話的份兒嗎?


    “不好意思啊,請問你又是哪位呢?你說我嚼舌根子,我嚼什麽舌根子了?”何宏偉不怒反笑,雙手抱於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光頭男子,看看他到底能說點兒什麽。


    何宏偉可不相信,他還能拿出什麽證據來不成。


    隻不過,還不等光頭男子開口,袁培就迴過頭瞪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兒去,沒看見我和何先生談正事兒嗎?”


    跟著鄭先和這麽長時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他還是基本上一眼就能夠看出點東西來的。


    何宏偉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海郎那麽簡單。


    第一,如果是普通的海郎,絕對不可能那麽長時間了都可以不走海東會的渠道。


    第二,如果是普通的海郎,那些船老大會這麽聽他的話嗎?這個人絕對是有一定的號召力。


    第三,袁培也不覺得普通的海郎,能夠這麽淡定的站在自己麵前和自己說話,甚至於從何宏偉的語氣動作之中不難看出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


    這種感覺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裝出來的,而是在經曆過大風大浪之後,對眼前的陣仗覺得波瀾不驚的從容。


    由此可以看出,何宏偉內心足夠的強大,甚至於強大到他可以完全不用把建安集團放在眼中的地步。


    而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何宏偉真的不用把麵前的這些人放在眼中,最直觀的就是,何宏偉根本就不用看對方的臉色吃飯。


    “何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手下的人不懂規矩衝撞了你。我代表他向你道歉。”袁培至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的恭敬,並沒有瞧不起何宏偉的意思。


    甚至在給何宏偉道歉的時候,還微微的有些鞠躬。


    因為他明白,建安集團在濱海根基不穩,如果在這個時候大動幹戈的話,很有可能以何宏偉在船老大們當中的影響力,就會節外生枝。


    現在隻不過是半數以上的船隻不願意出海,如果是今天他們把何宏偉怎麽樣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的事情會朝著什麽方向發展。


    而他們的目的也非常的明確,那就是盡快的讓碼頭的船隻出貨,通過他們建安集團的渠道出貨。


    所以說,對何宏偉,應該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畢竟大家都是為了討生活,誰也沒必要過分的從中作梗。


    “嗬嗬,袁先生倒是個明事理的人,我這個人一生光明磊落,最討厭別人平白無故的誣陷我,就算你們是建安集團的人也不行。好了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那我就先去忙了。”


    說完之後,何宏偉轉身這就要走。


    袁培趕忙伸手叫住了他:“誒,何先生不要著急嘛。既然何先生還有重要的事情趕著去做,那我就長話短說。實際上呢,我是想通過我,代表我們公司請何先生你幫個忙。”


    何宏偉愣了愣,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跑船的,而且要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自己隻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當然了真正的老板白眼瞎子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過問過他手下的產業了,可是也不能否認別人才是這艘船的所有者不是。


    相信這一點的話,對方也應該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既然知道究竟還有什麽事情想要自己幫忙的,或者說自己有什麽可以幫得到對方這麽大一個公司的呢?


    “袁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究竟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的船沒有空,可能沒有辦法幫你們公司出貨,不知道你所說的幫忙究竟是什麽意思?”何宏偉搓了搓手之後看著袁培問道。


    “嗬嗬,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既然何先生你的船沒有空,我自然是不會過分的勉強。相信何先生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公司呢剛剛入駐濱海,需要有很多關係上的維係和建立。據我了解來看的話,何先生在眾多的船老大之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現在好多人不願意通過我們公司的渠道出貨,這個情況你多多少少也應該聽說過。所以我代表我們公司懇請何先生你幫忙動員一下那些船老大,畢竟我們公司能給出的利潤相較於之前的海東會,足足高出了百分之三十。


    當然了,我們也不會讓何先生你白幫忙,事成之後呢,我們自然是有重謝的。”


    袁培拱了拱手,有點像是請求的樣子。


    實際上他知道船老大們之所以會罷工,就是這個和宏偉在從中作梗,但是對方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而說出這樣的一段話,倒不是真的想要何宏偉幫忙,而是借此機會提醒他,我這個叫先禮後兵。


    招唿反正是已經打過了,如果說接下來你還要在背地裏使絆子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而如果這樣的請求,放在任何一個普通的老海郎身上,相信都不會做過多的猶豫就會答應下來,畢竟這可是沒有本錢的買賣,或者說更像是白白的撿錢一樣。


    何宏偉大概也是聽出了對方的意圖,這就是在委婉的警告自己,而何宏偉似乎也不好多說什麽。


    “嗬嗬,袁先生了解得挺多的嘛。不過既然你了解了這麽多,相信你也應該知道,我這一趟出海,也不過是最近這段時間才迴來,而且大多數時候我都在海外,所以你所說的什麽威望很高,真是抬舉我了。


    在這個海麵上,逼我年長的大有人在,你想要找個說客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他們可能會更加合適一點。好了,如果袁先生你沒有事兒的話,我就先去忙活了,迴見。”


    說完之後的何宏偉連看都沒有去看光頭男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腳踩在沙灘上發出的“沙沙”聲。


    “真是不識抬舉,袁哥,依我看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這個人……”袁培身後的那個光頭男子看著何宏偉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出這段話之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袁培迴過頭白了他一眼,這個人是個什麽性格,袁培當然再清楚不過:“知道你為什麽一輩子隻能是一個小跟班兒嗎?”


    袁培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光頭男子沒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袁哥,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袁培拍了拍光頭男子的肩膀說道:“因為你天生就沒有腦子,他能在這裏和我們這樣說話,你覺得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夠處理掉的人嗎?”ъimiioμ


    光頭男子倒是沒有多說什麽,撓了撓頭之後道:“那……那袁哥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啊?”


    “他是不可能幫忙的,而且在我看來,事情的關鍵說不定還是在這個人的身上,你去找人人調查一下這個人,越是詳細越好,包括他的船隻。”袁培看著賀宏偉的背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老何,他們找你說什麽事兒啊?”這邊的何宏偉剛剛一迴來,不少的人就圍了上來,誰叫這事兒是他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呢。


    何宏偉扭過頭看了看剛剛的方向說道:“還能是什麽事兒啊,還不就是出海的事兒。他讓我們給他們公司當個說客,讓你們重新出貨。”


    何宏偉倒是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他擋在中間就像是螳臂當車一樣,短時間或許還好,時間長了誰還會聽話啊。


    再則,這些船老大們也確確實實的不能沒有事兒做。


    “那……那老何你是個什麽意思啊?我們這該不該出船啊?”剛剛的東子一臉期盼的看著何宏偉希望能夠從他的嘴裏麵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說不讓你出船你會聽嗎?”何宏偉白了他一眼,別說是今天建安集團的人找到了他,就算是沒有找到,相信這些人也堅持不了多久,最終還是會利用建安集團的渠道繼續出船,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至少何宏偉覺得他自己是沒有辦法改變。


    ……


    “爸,你這是怎麽了?兩個月不見怎麽就愁眉苦臉的啊?”海東會會長辦公室內,沈欣悅踩著高跟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這段時間她正在忙活著自己手中關於文物紀念品的事情,裏裏外外的倒是沒有過問海東會的情況,今天迴來就看見一臉憔悴模樣的沈傲和滿滿一煙灰缸的煙頭。


    “哦,欣悅迴來啦,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怎麽樣你的事兒有著落了嗎?”沈傲過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去看沈欣悅。


    “爸,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啊?”沈欣悅兩步上前,將手裏麵原本想要給沈傲看的策劃方案放在了桌子上,讓過去伸手摸了摸沈傲的額頭。


    沈傲強行擠出了一抹笑臉道:“沒事兒,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有點兒事兒,沒休息好。對了徐源那小子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迴來啊?”


    沈欣悅手上的這個項目徐源可是拿著徐天成的棺材板兒在支持,其中還有蘇羽的發小簽豪以及大明星趙夢雅的加盟,在沈傲看來還是非常有前景的。


    “他先迴去了。爸,到底是什麽事兒啊?我可從來都沒有見到你像今天這樣。要是覺得累,就放放吧,年紀這麽大了還這麽拚。”沈欣悅雙手環抱住了沈傲的脖子,有些心疼的樣子。


    “瞧你這樣子,搞的就好像我快要不行了一樣,都說了隻不過是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而已。走,我們今天就去上饒,我也好長時間都沒有看見徐天成那老骨頭了。”說著沈傲起身就要出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給敲響了。一聽見敲門聲,沈傲是本能的眉頭一皺,這段時間每一次有人敲門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不是這個賭場關閉,就是那個市場停營,要不然就是一些海東會的元老,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要退出海東會。


    見到沈傲有些遲疑,沈欣悅就知道一定是海東會出了什麽大事兒,要不然的話,沈傲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進來。”沈欣悅代替沈傲對門外的人說了一聲。


    伴隨著“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會長,有一個叫做鄭先和的人今天晚上六點請你在東盛吃晚飯,說是有要事相邀。”


    沈傲當然知道鄭先和是誰,現在這個人突然冒出來,能有什麽好事。


    “好了知道了。”沈傲簡單的迴了一句之後,那個人剛一走出辦公室的門,沈傲隻覺得腦子一暈,緊接著腳跟發軟就要倒下去。


    還好是旁邊的沈欣悅及時的將他攙扶住坐在了椅子上:“爸,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吧。”


    看著沈傲急促唿吸的樣子,沈欣悅都快急壞了,趕緊伸手在沈傲的胸前順了順。


    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麽長時間,發生什麽事情之前,會有什麽征兆,沈傲用鼻子都能夠聞出來,毫無疑問,鄭先和現在找到他,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兒。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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