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謝公子說你何時出宮與他會麵?”小江前來稟報,並不是謝禦軒進不來,而是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抓到把柄。


    “明天!”她也有事與謝禦軒商量,他們是時候也要開始行動了!


    “還有事嗎?”看到小江遲遲沒有離開,墨狂顏開口了。


    “主子,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此刻的小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是否該將這事告訴墨狂顏,如果不告訴她,他就覺得對不起謝禦軒,但是如果說了的話,會讓他們產生一定的尷尬。


    “說吧,一次性說出來!”墨狂顏倒是沒有往歪處想,她以為小江支支唔唔沒有說話,是因為她讓他查的事。


    “主子,你是怎麽看謝公子的?”一直以來,墨狂顏在他們心中是排第一的,而謝禦軒是第二位,所以,他們都希望主子能夠和謝公子在一起。


    雖然,兩個男子之間,讓他們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但是這三年來,謝禦軒每天晚上對月飲酒,所念之人就是墨狂顏。


    先前,他們以為謝禦軒隻是因為記掛墨狂顏,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發現了謝禦軒眼中異樣之情,那時他們知道,謝禦軒對墨狂顏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一種變質的感情。


    但是他們沒有唾棄,更甚者,他們願意幫謝禦軒一把,不過,他們首先要確定墨狂顏對謝禦軒的感情。


    雖然這個時刻說出來很不對時間,但是,如果此時不說,或許沒有任何希望了,如果墨狂顏一繼位,那麽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就會變得更少,所以,他要趁此機會說出來。


    “謝禦軒?他很好!”謝禦軒從認識他到現在,貌似一直都在幫她,沒有條件地幫她,雖然當初有協議,但是至少在沒有見到成效之前,他兢兢業業,沒有絲毫怨言地幫她。


    甚至這次之事,如果不是他及時通知的話,或許她連墨臨天最後一眼都無法看到,所以在這事上,她確實要好好謝謝他!


    小江看到墨狂顏對謝禦軒似乎沒有一絲反感,甚至還有一絲欣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就顯得簡單多了。


    “主子,謝公子貌似有喜歡的人了…”小江再接再厲,他不能直接表明,但是可以從旁側擊。


    如果墨狂顏此刻表現出一絲怪異的話,那麽他就會將話說出來;如果墨狂顏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麽他們就從其他方麵入手。


    “喜歡的人?那很好啊!”墨狂顏初聽到時,先是一驚,繼而露出了祝福的微笑,謝禦軒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很好,至少在這個亂世之中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


    而她也相信能夠被謝禦軒喜歡的女子會是相當幸福之人,他們這種人,要麽不愛,要麽就深愛,所以,被他們這種人喜歡上的女子,會相當幸福!


    這一次,小江深深地記住了墨狂顏的表情,而他在墨狂顏的臉上沒有發現絲毫有氣氛,甚至嫉妒的表情。


    墨狂顏的表情很淡然,甚至那淡然的表情中還有一絲喜意,這絲喜意在告訴他,墨狂顏是真的為謝禦軒高興,高興他能夠找到真心實意喜歡的人。(.好看的小說)


    “還有事嗎?”墨狂顏看著小江,臉上泛起了一層柔和的微笑,這些解救出來的人,原本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但是那一次遭遇後,讓他們喪失了一切,而當他們準備跟隨於她後,他們又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歸路!


    一條要用血澆灌出來的不歸路!


    “沒有了!”小江搖頭,他知道謝禦軒沒有希望了,就算他付出再多的努力,墨狂顏也僅僅隻是將他當成朋友罷了。


    小江關門離開,獨留墨狂顏在房中。


    而離開的小江此時已經快馬揚鞭朝著他們的本部走去,他要將這件事告訴眾人,以防眾人哪裏出錯。


    墨狂顏在房中不斷地翻著醫書,期待或許能夠找出一絲能夠救得墨臨天的線索,一本又一本醫書從墨狂顏的手中而過,但是卻沒有一本醫書中可以得出一絲線索來的。


    隨著時間流逝,墨狂顏的眉頭緊緊皺攏,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一來,是想到墨臨天的毒無法解;二來,長時間地尋看醫書,讓她的身體一下子負荷不了。


    “以毒攻毒”突然間,四個大字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這好似一葉孤舟在江海中航行,在找不到指向標時,突然間一座燈塔屹立在海中央,為他們指明出路。


    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以毒攻毒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這個風險也是最大的,畢竟在沒有十足的準備之下,在墨臨天體內再注入一種毒素,對於已經器官腐蝕的墨臨天來說,絕對又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而且,這種毒素是否能夠與他體內的毒素相重創,進而將二者的毒素排出體外?


    這是一個未知數,這是一個極度冒險之事!一有差池,那麽便是萬劫不複!


    以毒攻毒,如果二者毒素沒有想好排斥,而是選擇了融合,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毒素,到時她該怎麽辦?


    這是一個兩難選擇,這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選擇!


    如果不進行以毒攻毒,那麽等待墨臨天的便是七日後的死亡;而如果選用以毒攻毒的話,那麽墨臨天的死期便會提早,不是一天兩天提早,而是當場服下,便會立即見分曉。


    她能做嗎?


    一時間,墨狂顏陷入了沉思中,而且要用毒的話,那麽應該用什麽毒才能有效地克製住墨臨天體內的毒素,一般的毒完全不能和墨臨天體內的毒素抗衡,但是如果使用更加猛烈的毒的話,墨臨天未必能夠承受的起。


    這一刻,墨狂顏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惱在這一刻統統顯現出來,懊惱地她將頭發弄得淩亂不堪。


    騰,墨狂顏突然間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在沉思中,她似乎想到了一種毒可以和墨臨天體內的毒素抗衡,更加可以抑製他體內的毒,不過,這種毒並不在墨氏王朝內,而在郝連王朝之中。(.無彈窗廣告)


    這毒是從郝連花中提煉出來的,也唯有郝連花的毒素才能有作用,這種毒在吞服下去後,並不會直接對人產生影響,這種毒素的藥性發作時間有一定的規律。


    而她完全可以在郝連花毒素爆發的那一刻,抑製住這種毒性的傳播,隻是,郝連花是郝連王朝的國花,要想拿到有一定的困難。


    不過,這種困難對於墨狂顏來說,並不難,就連彼此二國的距離,也隻是她一個意念而已。


    想到就做,時間是她此刻最耗不起的東西,不過,在離開之時,她還要妥善布置。


    此時,大概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已經迴歸墨氏王朝,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她身旁就多了數道窺探的目光,如果他們發現她一旦失去蹤影,那麽他們絕對會大刀闊斧進行一係列政變。


    雖然他們知道她的身後沒有一絲背景,但是他們也不會那麽大膽地在墨臨天還沒有去世時進行一係列改革,尤其是她還頂著太子的頭銜。


    但是,如果她一離開,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中,而墨臨天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那麽他們的行動就會果決起來。


    即使此時離開是必須的,她還要妥善準備,以防萬一。


    夜色降臨,濃黑的夜色帶給人無盡的遐想,也讓人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幹著不為人知的事。


    而此刻的墨狂顏卻已經出現在了謝禦軒的房內,如同上次那般,出現地突然,也給正在沐浴的謝禦軒一個措手不及。


    “誰?”寬衣解帶,剛坐進浴桶內的謝禦軒突然間發現房內多了一道氣息,來不及將衣服床上,謝禦軒就這麽裹了一條圍巾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當看到墨狂顏的那一瞬間,謝禦軒的臉在那一刻,通紅通紅!


    他也不知道為何在看到墨狂顏時,會產生羞澀的反應,要知道,他們皆是男子,哪怕脫光了衣服也不礙事,但是此時的他卻羞澀無比,好似被墨狂顏這麽看著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當然,墨狂顏也沒有想到謝禦軒這麽晚了還在洗澡,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更加讓她覺得好笑的是,此時謝禦軒的頭上還有幾瓣花瓣,想來他定是在洗花瓣澡。


    注意到墨狂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謝禦軒的臉更紅了,而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頭頂之上的幾瓣花瓣,不然,此刻絕對不是臉紅那麽簡單。


    “狂顏…你等我一會!”刹那間,房間內卷起一陣風,謝禦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出了房間。


    隻是,等到謝禦軒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在房間內,此刻他依然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衣物。


    等到收拾妥當,已然過了一刻鍾,等到謝禦軒姍姍而來,墨狂顏已經將一壺茶水喝幹殆盡。


    “狂顏,不好意思,我…”此時的謝禦軒臉依然很紅,一來是因為羞澀,二來是因為不好意思,墨狂顏來找他,而他居然在墨跡。


    是的,墨跡!


    換衣服哪有那麽慢的,他隻是不斷地平複自己的心緒,情緒而已,他怕麵對墨狂顏,尤其是那雙比夜空還要深邃的雙眸,一與她對視,他的心就跳動地厲害,但是不看她,他又會覺得酸澀。


    他知道要扼殺這種感情,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隨著愈發地了解墨狂顏,這種感情,這股悸動就愈發明顯。


    “沒事,我也正好可以理清思路!”這一刻鍾,墨狂顏打了一個盹,這幾日來,她沒有一天是睡過的,心中的大石一直沒有放下,她根本就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


    “狂顏,找我何事?”墨狂顏會那麽突兀地出現在這個房間內,而且她的臉上也有倦容。


    “我要去郝連王朝,父皇就交給你了!”墨狂顏沒有廢話,直接就說了出來。


    而她的話落後,謝禦軒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他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他居然聽到墨狂顏要去郝連王朝,在這個最為緊要關頭,要離開墨氏皇宮。


    “你沒有聽錯,我確實要去郝連王朝,多則二天,少則半日!”墨狂顏再度開口說道,眼中沒有一絲玩笑成分。


    隻是,這一次墨狂顏的話落後,謝禦軒眼中的詫異之色更重了,即使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從這裏趕到郝連王朝,也要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墨狂顏卻說半日,這是什麽概念。


    “狂顏,你沒什麽問題嗎?”謝禦軒直覺地認為墨狂顏因為勞累所致,導致她說話錯亂,說出的話,與想要表達的意思完全是兩個方麵的。


    “沒有,我能有什麽問題!”墨狂顏沒有意識到謝禦軒軒所要表達的意思,她有昆侖鏡可以穿越時空,當然,此時的墨狂顏也僅僅隻能穿越這個大陸的時空而已,如果想要穿越迴二十一世紀,那還有一段距離,她的能力不夠。


    不過,墨狂顏有昆侖鏡,可以穿梭時空,謝禦軒並不知道,這也是此刻他們的對話是風馬牛不相及。


    “狂顏,你確定最遲二日,最早半天可以從墨氏王朝趕到郝連王朝,再從郝連王朝趕迴墨氏王朝?”不是他不相信墨狂顏的話,而是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


    就算眼前這個人一直在創造著奇跡,但是這樣的奇跡也不可能是創造的,因為這絕對是不能辦到的。


    “嗯,我即刻便啟程,你幫我照顧好父皇,此時是最關鍵的時刻,我去郝連皇宮拿郝連花,而在這個王朝之中,我也隻能拜托你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墨臨天身上,而且,這個時間點,絕對不能出一絲差錯。


    “郝連花,你要去拿郝連花?”謝禦軒發現,自剛才墨狂顏進入他的房間後,他所受到的驚嚇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強。


    郝連花,雖為郝連王朝的國花,卻是劇毒無比,而墨狂顏居然要去郝連王朝摘郝連花,這是何緣由?


    難道她要出手了?


    “郝連花是世間最毒之花,可以以毒攻毒!”墨狂顏看出了謝禦軒眼底的懷疑,便說了出來。


    既然她要讓謝禦軒去保護墨臨天,那麽她就會將自己去往郝連王朝的事道與他知,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謝禦軒,值得她去相信。


    “你的意思是要用郝連花來克製皇上體內的毒?”不得不說,墨狂顏太大膽了,她這是在用命做賭,用命在搏,這樣的危險性太大,不僅是對墨臨天而言,更加是對墨狂顏。


    “狂顏,這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他相信墨狂顏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說出來的,但是這次似乎太急切了,至少在處理這問題上過於急切。


    “世間之毒千千萬萬,我思來想去也唯有郝連花,郝連花的毒在這個世間也算是劇毒無比,而且它的毒性不會一下子發作,我可以在有限的時間裏,抑製住毒性,所以,當下也隻有郝連花符合我的要求!”墨狂顏一一將話說出來,為謝禦軒釋疑。


    “你有把握嗎?如果沒有十分把握,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看墨狂顏的樣子,明顯是沒有把握的,如果有把握,她的臉上絕對不會是這種表情。


    墨狂顏搖頭,別說十分把握,就連一分都沒有,雖然知道以毒攻毒,可以化解一部分的毒,但是卻沒有真正實踐過。


    “既然沒有把握,為何還要娶做?”謝禦軒有些不理解墨狂顏,墨狂顏一直以來都是聰明的,從未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這一次,她卻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選擇出手。


    “人生難得瘋狂一次,我願意拚搏一次,這一次不管生死,我都要試一下,父皇還有七天的生命,這已經是最好的估計,如果郝連花能夠以毒攻毒話,父皇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七天和一年相比,我願意搏一次,賭一次!”而她也相信墨臨天也會願意搏鬥一次。


    “好一句人生難得瘋狂,就單為這句話,我陪你瘋狂一次!”謝禦軒目光灼灼地看著墨狂顏,那眼神如同黑夜中的繁星般,熠熠生輝。


    “謝謝!”墨狂顏語氣誠懇,對於謝禦軒,已經不能用感謝來形容了,千言萬語,匯聚成這兩個字。


    他幫了她太多太多,當時的他們僅僅隻是萍水相逢,即使他有著他的目的,有著他的利益,但是至少,他幫她培養了他們。


    就算那五十人是她救下的,但是也就那三個月的時間,她在教導他們,其餘的時間,都是他在努力。


    謝禦軒,她欠了他很多,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狂顏,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幫你也是幫我自己!”謝禦軒知道,即使自己做得最多,他們之間也僅僅隻是朋友而已,不會還有其他。


    所以,他會將這份心,這份情深埋在心底,不會表現出來,還有一點,他不想自己的感情影響墨狂顏,他情願他們保持這樣的距離。


    “嗬嗬…”燦若梨花一笑,這一刻,墨狂顏的微笑也深深地珍藏在了謝禦軒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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