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風光景色怡人,自然吸引了許多遊人到這裏玩賞。老人悠閑自在地坐在湖邊的一些長椅上,麵貌慈祥地望著嬉戲的小孩。至於青年男女,則是忙著拍照。


    當然,也有一些愛心人士,撒著各種飼料喂養飛鳥,以及一些可愛的動物。一時之間,人與動物和平相處,充滿了和諧的意味。


    見此情形,王觀也饒有興趣掏錢買了些麵包屑,然後吸引一些鴿子過來啄食。望著一隻隻肥大白淨的鴿子,他也有幾分失神了。


    這麽多的美味食材,不知道是清蒸,還是紅燒比較好?


    “撲棱棱!”


    這一瞬間,一群鴿子振翅飛走了。不是動物**,察覺王觀居心叵測,而是已經吃完了麵包屑,在別的遊客的yin*下,自然撲飛到別的地方去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時之間,王觀頗有感歎,這些鴿子絕對活不長久。不是被人捕殺而死,而是被人慣養陣亡。


    天天被人喂養,這些鴿子肯定已經失去了自己捕食的能力,而且叢林之中又有鴿子房的存在,一看就知道是受到精心照料。但是無數的殘酷事例已經告訴大家,不僅是人類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動物也差不多一樣。


    這些鴿子每天這樣吃吃喝喝,生活過得比人類還要安逸,體型十分肥大,生理機能肯定已經退化了,能夠長壽才是怪事。


    “浪費啊。”


    想到這裏,王觀忍不住搖頭。這樣肥嫩的鴿子,最好的歸宿應該是在鍋裏,現在卻白白地讓它們安樂死,真是暴殄天物。


    當然,作為一個文明人,有些事情想想就好,沒必要到處宣傳。人為什麽有高尚和庸俗之分?就是由於有些事情,可以想,但是不能做。


    所以現在王觀隻能看著一隻隻白鴿,不管在心裏怎麽流口水,表麵上卻露出親切和煦的笑容,甚至讓方明升幫忙拍幾張相片,算是一個紀念吧。


    “小樹林裏麵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與此同時,王觀有些好奇道:“好像有許多人往裏麵去了。”


    “裏麵有個小教堂。”方明升隨口道:“據說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些苦修士建造的,至今已經有千年曆史了。”


    所謂的苦修士,其實就是變態。


    好吧,這個詞語應該是對苦修士的一種不敬,但是在常人看來,苦修士確實值得敬佩,不過肯定接受不了他們的做法。為了表達對主的信仰,甘願放棄優越的生活,不接受大家的供奉,專門跑到深山老林、窮鄉僻壤之中過著艱苦樸素的日子。


    傳說之中的苦修士,每天隻吃一餐,而且就是一塊黑麵包,以及少許清水而已。就是通過這樣的忍饑挨餓磨礪自己的身體,以便達到精神上的升華。


    不管是西方的苦修士,還是東方的苦行僧,對於他們的做法,盡管大家不怎麽能夠理解,但是絕對是十分佩服。畢竟相對在豪華修道院中過著奢侈生活的神父主教來說,苦修士的所作所為堪稱聖人再世,大家沒理由不服。


    就算是現在,西方人依然信仰上帝,而且十分的虔誠。但是他們隻是單純的信仰而已,不見得會多麽優待宗教人士。或許看在上帝的麵子上,大家比較尊敬宗教人士,然而還想讓他們像中世紀一樣掏錢供養宗教人士花天酒地,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不過對於精神升華的苦修士,一般人還是比較尊崇敬重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特意來到這裏參觀景仰。


    入鄉隨俗嘛,大家都去參觀了,王觀自然也有些好奇,想看看當年苦修士修行的地方,到底有沒有文學作品描述的那樣艱苦。


    想到這裏,王觀招唿一聲,就向小樹林內部而去。方明升肯定不會阻攔,自然也跟了上去。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小樹林之中,立即看到了一棟非常簡陋的建築。


    細看之下,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棚架,用木頭和茅草搭建起來的棚子。棚架看起來還算牢固,但是勉強能夠遮風擋雨而已,絕對談不上舒適。說句不好聽的,這樣簡陋的棚子,連附近的鴿子房屋也比不上。


    見此情形,兩人少不了一番感歎,尤其是方明升,盡管宗教信仰比較雜多,基本上隻要是地球上排名前幾的大宗教他都信奉。現在看到苦修士的居所,頓時肅然起敬。一時之間心中的結鬱也消散兩分,如果旁邊有香燭的話,說不定立即燒香禮敬起來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方明升真敢在這裏燒香,估計第一時間會被人轟走。人家的宗教可沒有燒香的習慣,這樣亂來的肯定是異教徒。轟走也算是輕的,要是在中世紀,或許直接就出動宗教裁判所了。


    “王……”


    就在兩人頗有感觸的觀賞破棚之時,在附近忽然傳來一個人的叫喚聲。聽聲音好像有幾分熟悉的感覺,王觀連忙看了過去,頓時驚愕起來。


    “安德森先生?”王觀感到十分驚訝。


    這個時候,在幾個人的陪伴下,安德森先生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也是一臉意外驚喜的表情:“王,你怎麽來了?”


    王觀還沒有迴答,卻見旁邊的方明升表情一變,驚聲叫喊了出來:“希爾……”


    “什麽?”王觀愣住了,連忙瞥視而去,隻見在安德森先生的身後,有一個頭發微卷,嘴唇蓄有漂亮胡須的中年人。


    此時此刻,這人臉上稍微有些尷尬之色,不過瞬間就變得坦然起來,然後露出了親切友好的笑容,熱情洋溢招唿方明升,甚至還擁抱了下。


    這一瞬間,王觀以為方明升會翻臉,並且會把那人推開。然而出乎意料,方明升開始的時候確實有幾分抗拒,但是王觀也注意到一個細節,那人好像在方明升耳邊說了什麽,讓他馬上就變得順從起來。


    或者順從這個詞匯用得不恰當,但是王觀在旁邊也看得清楚,方明升的態度確實是發生了轉變,本應該陰沉的臉現在卻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


    “什麽原因讓方明升不生氣了呢?”王觀有些不得其解。


    毫無疑問,這人應該是城堡的主人,方明升要拜訪的對象希爾先生了。特別是他出現在這裏,門衛卻說他不在城堡……


    盡管嚴格來說,希爾先生的確出門了,不在城堡之中,這也算是事實。然而仔細推敲,就知道這是一個存心讓人誤會的借口。然後再繼續推測下去,一個門衛而已,如果沒有主人的示意,怎麽可能隨便把客人打發走呢?


    所以說,希爾先生才是閉門羹事件的幕後黑手。


    這樣淺顯的道理,王觀不相信方明升推測不出來,所以現在才十分驚奇,他怎麽輕易就“原諒”了希爾先生……


    就在王觀驚詫之餘,安德森先生也有些迷惑道:“王,你們也認識希爾先生,現在是專程來拜訪他的嗎?”


    “……算是吧。”


    看到方明升與希爾先生“和好如初”,王觀也不打算拆台,遲疑了下就點頭道:“安德森先生也是這樣?昨天就到了吧。”


    “不不不……”


    安德森先生搖頭笑道:“我是第一次來拜訪希爾先生,是陪朋友過來的。”


    “朋友?”王觀一怔,隨即看了過去,隻見在幾個人之中,有一個人鶴立雞群,氣質非同一般,十分引人注目。那人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合適的西裝,渾身上下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看起來不像是西方白人。粗濃的眉毛,修剪得十分整齊的胡須,還有高高的鼻梁,以及微黃的皮膚,讓他有種莫名熟悉之感。


    “王,給你介紹一下。”


    此時,安德森先生笑道:“這位是來自沙特阿拉伯的阿布杜爾王子……”


    “沙特王子?”


    一瞬間,王觀愣了一愣,隨即又有幾分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方明升和希爾先生怎麽會突然“和好”了,顯然是不想在沙特王子麵前翻臉啊。


    沙特阿拉伯,那可是名副其實富得流油的國家啊。作為全球最大的石油輸出國,在油價高挺的背景下,一個沙特王子的身份,肯定是在哪裏都能夠吃得開。


    盡管在外人看來,沙特王室一直披著神秘的麵紗。但是眾所周知,王族成員掌管了內閣,占據著石油、軍隊、警察部門的要職。其富裕的程度,肯定要遠遠超過英國女王。


    畢竟英國女王隻是名義上的君主而已,根本沒有什麽實權,但是沙特王室卻不同,善於運用財富和王族血統在全球政界和商界精英之間構建一張張關係網。


    關於這一點,俞飛白倒是可以作證。


    在某次閑聊之中,他就曾經向王觀吹噓,自己認識了不少沙特王子、公主。盡管當時王觀表示不信,心裏卻也知道俞飛白應該沒有撒謊。要知道中國的石油需求量,已經居於世界第二了,僅僅次於美國而已。對於石油的渴望越來越高,怎麽可能不與沙特搞好關係?


    以俞飛白的身份,在某些宴會上認識一兩個沙特王子,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再說了,沙特的王子也是出了名的多如牛毛,據不完全統計有三千多人,認識幾個很正常。


    畢竟認識和熟悉完全是兩碼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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