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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叫你多讀點書,兩個文化名人都不認識。”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教訓道:“魏了翁可是南宋後期大學者,蜀學的集大成者。”


    隨即有人接話道:“至於鄧文原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與趙孟頫、鮮於樞齊名,號稱元初三大書法家。


    人稱鄧巴西、素履先生,堪稱元初文壇泰鬥。”


    “受教,受教……”一開始表示不zhidào魏了翁和鄧文原的人立即有些臉紅,默默的退到了後麵。


    也不怪他,主要是中國古代名人太多了。


    有些人由於缺乏群眾基礎,所以聲名不顯。


    然而不研究就算了,一研究你就會發現,人家在當時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魏了翁和鄧文原就是這樣,之所以現在一般人méiyou聽說過他們的名聲,也有一些曆史的因素。


    以魏了翁為例,他研究更多的是理學和易學,這樣的學術思想,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教科書上,大家對他自然méiyoushime印象。


    另外就是鄧文原了,盡管是元初文壇泰鬥,三大書法家之一。


    不過曆史也在定論,鮮於樞的影響力不如趙孟頫,而鄧文原的影響力又不如鮮於樞。


    鮮於樞是英年早逝,成就不如趙孟頫也正常,但是鄧文原之所以排在末尾,主要是他做官很成功,晚年疏於翰事,書名漸隱。


    其實這樣的性質與江郎才盡的江淹yiyàng,由於公務繁忙,顧不上練習文章書法了,出現倒退的情況也很正常。


    在古人眼中,兩人是反麵教材,可是用現在人的眼光來看,他們卻是盡職盡責的表現。


    bijing無論如今,大家用納稅的錢養你。


    不是讓你白吃白喝,練習書法成就ziji名聲的,勤於政務,為民做主才是本分。


    反正鄧文原的官聲很不錯,政績卓著,為一代廉吏。


    至於趙孟頫,盡管在元朝出仕為官,但是由於是前朝的皇室後裔,注定不能掌控實權,所以才有閑情逸致練習字畫。


    然後榮際王朝,名滿四海。


    實際上蘇東坡也差不多,也在是被貶了之後,一篇篇流芳百世,震古鑠今的詩詞文章才紛紛出爐,奠定了一代宗師大文豪的地位。


    扯遠了,言歸正傳。


    從魏了翁和鄧文原的題跋就可以zhidào在南宋、元朝之際,這幅作品是一路傳承下來的,méiyoushime問題。


    接下來還有幾篇題跋。


    好像是明清的文人所寫。


    可惜這些人的名氣,實在是méiyou辦法與前麵幾個人相比,大家也弄不qingchu他們的身份和來曆。


    估計要迴去查一查典籍,才nénggou說得上來。


    這也正常。


    difāng名人嘛,肯定要查difāng誌才zhidào。


    刑老就曾經這樣自嘲,表示ziji就是屬於這種difāng名人,在difāng是名人。


    出了difāng就是無名小卒了。


    與此同時,田老微笑道:“中間這幾個人,我也不太qingchu。


    但是最後一個題跋中提到的楊氏帖園,我卻zhidào它的來曆。”


    “楊氏帖園?”眾人有些迷惑不解,一臉茫然之色,顯然méiyou聽說過。


    “王觀,你zhidào嗎?”田老轉頭問道。


    “好像聽錢老說過。”


    王觀皺眉沉思:“應該是在徐州,在清代嘉慶年間,一個叫楊映權的人建立的。


    他在為官的shihou,收集到許多明代晉王府所藏唐宋名家書帖。


    迴鄉後,為了讓這些書帖長存人間,特出重金聘請金石良匠將這批書帖摹勒上石,並修建了一個園子珍藏,所以有帖園之稱。”


    “你說得沒錯。”


    田老笑道:“在建國以後,楊氏子孫就將這批石刻獻給國家,現在的徐州博物館之中,還有這批碑林石刻呢。”


    “田兄真是見多識廣啊!”刑老等人忍不住稱讚起來。


    “我曾經去過徐州,見過存放的石刻,才zhidào有這個楊氏帖園而已。”


    田老擺了擺手,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至少在嘉慶年間,這幅作品還在。


    隻是不zhidàoshime原因,東西又消失不見,直到現在才重見天日。”


    “真是東坡居士的前後赤壁賦?”就在這時,門外有一群人匆匆忙忙湧了進來,卻是接到了紀老的電話,立即從黃州趕過來的文化節評委們。


    這些人來自各地,但是毫無疑問,都是與田老差不多的鑒賞家。


    而且對於蘇東坡的字畫更有深刻的了解,所以田老才讓紀老叫他們過來,一同參詳這幅前後赤壁賦的真偽。


    人多力量大嘛,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麵麵俱到,多叫幾個人幫忙,大家共同分析研究,自然nénggou真相大白,得到最終答案。


    所以在見到這一行人進來之後,田老立即露出了笑容,立時招手道:“池兄,你們來了,快過來看看。”


    那些人也不客氣,或者說這個shihou也méiyou想過客氣,紛紛圍在桌子旁邊仔細觀察。


    其中為首的是個發頭灰白相間的老人,臉上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身上充滿了儒雅的氣質,一看就zhidào是jingyàn豐富,極具鑒賞能力的大專家。


    王觀刻意找刑秋打聽一下,才zhidào這位池老,正是鄂省最富盛名的書畫鑒定大師之一。


    本身又在鄂省博物館坐鎮,稱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ruguo不是黃州距離武昌較近,而且池老對蘇東坡的字畫比較感興趣,估計也請不動他過來參加文化節。


    閑話少提,且說看到長卷之後,池老仔細打量,對於東西有個大概的了解之後,立即在田老的裝備之中拿取一塊拇指頭大小的放大鏡片,然後直接在款印上研究起來。


    其實不僅是每件作品的作者有ziji的風格,而且每個鑒賞家在鑒定東西的shihou,也有ziji的顯著特點,專注於某個方麵的情況。


    有人偏向於紙質,一摸紙質材料的手感,mǎshàng就可以判斷年代。


    也有人對作者的字體筆法比較了解,觀看字體的結構,以及墨色的輕淡濃厚程度,就zhidào作品是真是假。


    很顯然,池老是對款印很有研究,在鑒定字畫時,辨認簽名比辨認印章更為重要,不少偽作就在題款簽名的筆法和書**力上露了馬腳。


    辨認簽名,肯定要熟悉書畫作者的簽名習慣。


    以趙孟頫為例,他的字為子昂,但是習慣在收劄上署名孟頫,而繪畫上常寫子昂。


    另外還有董其昌,字玄宰。


    所以行裏曾有畫不見其昌,字不見玄宰的說法,意思是說他的繪畫裏,署名不會落其昌字款,而在書法字卷之中,肯定méiyou玄宰的筆款。


    這是最常見不過的細節問題了,外行人不了解這方麵的情況,所以看見專家隻是隨便瞄了一眼作品,根本méiyou細看就斷定作品是假的,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甚至懷疑專家是在糊弄ziji,自然而然覺得很氣憤。


    實際上人家是méiyou細看的必要,所謂內行看門道,隻要掌握了訣竅,一眼斷定真偽並不是shime稀奇的事情。


    前提是作品真的是仿得很假,看一眼就夠了,自然不用再看第二眼。


    當然,一幅古卷之上,肯定不可能隻有一枚款印。


    一般來說,除了作者本人的款印以外,還有其他收藏過作品或者鑒賞過作品的人的印章。


    眼前這幅長卷就是這樣,不僅有蘇東坡的款識,還有黃庭堅、朱熹、宋高宗、魏了翁、鄧文原等人的款印。


    一枚枚或方或圓的印文,就錯落有致的分布在長卷之中,構成了妙趣橫生的印章文化,更給鑒定長卷的真偽提供許多重要輔證。


    其實研究這些款印,印文的深淺顏色也是關鍵,bijing印泥也有朝代的特征。


    宋以前多用水印,以水調朱,南宋以後逐漸用蜜調朱,元代以後才和油調朱。


    作偽的人不講究,有時在一幅偽作上,蓋了很多不同時代的印章,但印泥卻是一個顏色,明顯是同時蓋上去的。


    有jingyàn的人看見了,一眼就能斷定這是假貨。


    不過,這幅長卷肯定méiyou這種情況,所以池老仔細研究了許久。


    期間更是不斷的更換放大鏡,專心致誌的研究了小半個小時,這才輕輕的抬頭。


    表麵上看起來méiyoushime變化,但是眼中卻透出一抹驚喜交集之色。


    “怎麽樣?”田老微笑問道:“看出shime來了?”“不好說……”池老搖頭連連。


    “是不好說,還是不敢說。”


    田老也有幾分了然,bijing他們非常愛惜ziji的羽毛,可不像是某些鑽進錢眼的磚家叫獸,shime屁話都敢在說出口。


    對於田老和池老他們來說,給出的鑒定結果,不僅僅是給大家一個答案,對公眾負責;更要對得住ziji的良心,為ziji負責。


    所以在méiyou十足把握之前,不會輕易說出ziji的意見。


    “你們又怎麽看?”此時,田老又詢問其他人。


    一時之間,刑老、紀老等人,肯定是紛紛點頭,認定東西就是東坡真跡無疑。


    然而後來的評委們,卻是個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否定,也不確定。


    見此情形,紀老怒了,氣唿唿道:“你們這些家夥,平時不是很能說會道的嗎,今天怎麽全部蔫了,一個個都靠不住,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紀兄,不是我們掉鏈子,主要是這事不能草率從事。”


    池老苦笑起來,鄭重其事道:“這可是與焦尾琴yiyàng,nénggou轟動全國的重寶,怎麽nénggou等閑視之……”(未完待續)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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