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上璀璨的光芒在浮動,讓王觀感覺一陣眼花繚亂。


    半響之後,王觀才算是適應下來,向眯著眼睛打量珠玉,卻隻看見一層一層的絢爛光彩環繞在四周,好像是日冕。


    打量片刻,王觀突然打開了特殊能力,專注的觀察珠玉。在宏觀立體的視覺中,珠玉的秘密無所遁形。隻見在珠玉的內部,七個孔隙是相通的,但是每個孔隙的傾斜角度也是各不相同,有光線照射進來,不僅是折射而已,而且還會散射。


    另外,通過細微的觀察,王觀還發現這枚質地堅硬細密的珠玉,其實內部也有許許多多細如毛線的縫隙。這些縫隙就好像是一層一層蛛網,依附在七個孔隙的四周。在光線折射或散射的時候,千絲萬縷似的縫隙就把光線吸收進來,然後繼續折射散射出去。


    就是由於整個珠玉都存在了折射、散射的情況,才會形成了這種七彩光暈燦爛的現象。就算明白其中的原理,王觀也是忍不住驚歎,欣賞,沉醉……


    好久之後,王觀才依依不舍放下七彩珠,隨之把九曲珠拿出來。看到這個通體圓潤光滑,沒有絲毫孔隙的九曲珠,也讓他感覺一陣沮喪。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能夠安然無恙的取出堵住九曲珠孔眼兩端的物質。


    “船到橋頭自然直,繼續放著,看機緣吧。”把玩片刻,王觀把兩枚珠子放好,又鎖上了保險櫃,這才離開了密室寶庫,迴房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王觀哪裏也不去,就待在別墅之中,早上幫著父親料理藥園,下午就幫母親遞剪刀,看她剪紙玩。


    至於俞飛白。就跑到高德全那裏,玩了一天的泥巴。


    不管怎麽說,愉快的一天過去了。


    又是第二天早上,王觀和父母告別之後,就提著行李箱與俞飛白來到機場,熟練的買票,通過安檢,順利登上了飛機。兩個小時而已。他們就到達了首都機場。


    到了地方之後,王觀十分平靜的拿了行李箱,與俞飛白順著滾滾人流出了機場,慢慢的打量眼前的場景。不過,隻是單純的觀看,他也沒覺得這裏有什麽特殊的景觀。


    然而,林立的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滾滾如波的聲浪,無一不在提醒王觀,自己來到了全國的行政中心。主導十三四億人民前途命運的地方。


    “王觀,快來!”


    就在這時,俞飛白迴頭招手道:“有人來接我們了。”


    “嗯?”


    王觀抬頭看去。果然發現在門前顯眼的地方,有人高舉著寫了兩人姓名的牌子,應該是錢老派來迎接他們的司機。


    事實證明王觀沒有猜錯,當他們走過去表明身份的時候,那人立即露出笑容,引著他們去到停車的地方。放好行李,讓兩人上車之後,就緩緩的驅車而去。


    坐在車上,王觀頗有興趣的打量街道兩邊的建築。而俞飛白卻十分淡然,拿出手機嗶嘰啪啦的發短信,不知道在和誰聯係。


    車輛在寬敞的道路上行駛,不時轉彎抹角,偶然也讓王觀看到了一些比較著名的建築。不過隻是走馬觀花。浮光掠影而已,並不能一睹全貌。


    這時,俞飛白收了手機笑道:“不用急,改天抽空帶你轉一轉。”


    王觀微微點頭,順便向俞飛白請教一下街道的名字。就在兩人交流的時候。車子也不斷的深入城市中心,最後進入了一片古香古色的建築群中。隻見這裏的建築是青磚灰瓦的磚木結構,分明就是傳統的四合院。


    與剛才街道喧囂熱鬧,聲浪滾滾的情況不同,車子駛進來之後,隻見一個個四合院院落寬敞,花草豐茂,景致幽雅,環境安恬靜謐,讓人感覺仿佛是迴到了古代。


    “其實,這些四合院不是古建築,而是新建起來的。”


    旁邊,俞飛白笑著說道:“那是在四合院集中的地方買下舊院,重新翻建新的四合院。這種新四合院大多采用傳統建築的外形和色彩,裏麵卻是安裝了暖氣、衛生間、空調等現代化設施。不僅貼近生活,也住得更加舒心。”


    “肯定很貴吧。”王觀問道,知道這是一個蠢問題,但還是問了出來。


    “必然的事情。”俞飛白點頭道:“京城人口已經超過兩千萬,其中的住房壓力可想而知。鋼筋水泥的套房價格已經讓普通人望而生畏,更加不用說這種占地寬廣的四合院了,完全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


    說話之間,車子速度也變慢了,然後拐進了一間大宅院之中。


    “好像到了。”俞飛白笑道,等車子停下就開了車門,率先走了下去,左右打量周圍的環境,似乎也是第一次過來。


    “你沒來過?”王觀好奇問道,隨之也跟著下車。


    “我怎麽可能來過。”


    俞飛白搖了搖頭,解釋道:“我認識錢老的時候,他老人家就住在瓷都。”


    “哦!”適時,王觀恍然,也跟著打量起來,隻見這裏應該是個偏院,是專門用來停放車輛的地方。除了進來的大門之外,旁邊還有個小拱門。


    這個時候,司機也下了車,幫忙提拿行李箱在前麵引路,招唿兩人從拱門進去。


    通過了拱門之後,王觀發現這裏應該是所謂的大宅門,由多個四合院向縱深相連而成,兜兜轉轉走了片刻,才算是來到了一個大樹成蔭,盆景堆砌如林的院落。


    兩人才進到院落,就看見錢老在裏麵等著他們了。


    “錢老!”


    兩人連忙叫喚起來。


    “你們來了。”錢老微笑點頭,幾個月時間過去,他似乎也有幾分變化。當然,這種變化不是什麽壞事,反而是好事。反正在王觀看來,錢老現在紅光滿麵,精神矍鑠,感覺比以前年輕多了,似乎正在散發第二春……


    呃,似乎不是似乎,而是已經在散發第二春了。在進京之前,王觀終於在俞飛白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不算多複雜,相反很簡單。話說當年錢老也是大帥哥一枚,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純粹的高帥富,自然比較招人喜歡,然後一段非常狗血的三角戀情就產生了。


    當然,那個年代的人都是比較純粹的,響應國家的號召,堅持擁護一夫一妻製度,根本沒有小三立足的餘地。所以在錢老結婚之後,不僅他本人而已,另外的人也放下了這段感情,大家再也沒有聯係。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錢老一直以為,她應該嫁了,和別人生兒育女,子孫滿堂。可是沒有想到,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錢老才知道,她原來一直獨身。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錢老感到非常的愧疚,幹脆離開京城,來到瓷都住下,過著半隱居的生活。


    這一住就是好幾年,直到幾個月前,聽說她病了,錢老終於放不下牽掛之情,選擇返迴京城。值得一提的是,錢老的妻子很早就逝世了。錢老的子女也沒有反對這件事情,隻不過是他自己過不了本心這關而已。


    現在錢老想通了,子女家人紛紛予以支持,周圍的朋友更是真心的祝福,事情自然沒有任何的阻滯,兩個老人自然順理成章的住在一起了。


    “令希,客人來了嗎?”


    與此同時,院落廳堂之中,慢慢的走出來一個不再年輕的女人,身穿傳統的衣襟,滿頭銀發如絲似雪。盡管臉上風華不再,卻透出一股精神氣韻,讓人忽略了她的年齡。隻覺得她很精神、很漂亮,充滿了別樣的魅力。


    “呂奶奶!”


    王觀和俞飛白連忙叫喚起來,自然知道這人就是錢老的新夫人呂珍。


    適時,錢老微笑起來,在旁邊引見道:“這個王觀,另外一個是俞飛白。”


    “你們好,路上辛苦了吧。”呂珍落落大方的打招唿,聲音溫婉,和藹可親。


    “不辛苦。”俞飛白笑著說道:“坐飛機一下子就到了。”


    “進去說話。”錢老招手道,引著王觀和俞飛白來到了客廳之中。


    廳中布置十分清雅,在門口垂落下來一串珠簾,兩邊各擱了一盆常青樹。撩開了珠簾進去裏麵,中間就是精致竹藤編織的桌椅。左邊較遠的地方擺著電視機,右邊則是一口大魚缸,幾尾金紅色的錦鯉正在缸中愜意暢遊起來……


    “錢老,最近身體好吧。”


    在精致藤椅上坐下來之後,俞飛白問候起來,並且奉上了禮物。隻是一些保健品、茶葉之類的東西,也包括了王觀的幾本古籍。


    “吃得好,睡得安穩,有什麽不好的。”錢老微微一笑,擺手說道:“不用客套了,東西你們帶來了吧。”


    “帶了。”王觀點頭,連忙打開了行李箱,把用軟布纏繞幾層,徹底包裹起來的古琴拿了出來,小心翼翼擺在桌麵上。


    一會兒,王觀把軟布扯下,立即露出一張造型古樸,卻充滿了清新典型氣息的古琴來。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張琴身,畢竟上麵的弦軫已經缺失不見了。


    “這就是電話中說的那張琴?”


    這個時候,呂珍正在旁邊沏茶,抬頭一看,隻見琴體勻稱平和、神恬氣靜,而且漆色溫潤悅目,非常的美觀精致,不由得吸引她走近仔細觀賞。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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