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吧。”


    這個時候,田老點頭道:“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次考核就是走個過場。現在主要是看王觀自己的意思,願不願意走這一趟了。”


    “讓我去哪?”王觀迷惑不解道。


    “事情是這樣的。”張老開口道:“你還記得寶山閣的小嶽嗎?”


    “嶽大掌櫃,我肯定記得啊。”王觀連忙點頭起來,畢竟那個雍正時期的琺琅彩題詩過牆梅竹紋盤就是他發現是朱大先生的贗品偽作。


    王觀覺得,當時嶽大掌櫃肯定恨死自己了。


    “嗯,那你應該還記得,他曾經說過,那件朱大先生贗品瓷盤是在國外一個古玩店買迴來的吧。”張老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所以,我們打算找個人去那個古玩店探下情況,或許有什麽線索。”


    “就算希望不大,至少能夠求個心安。”秦老在旁邊歎道:“不過,我們幾個老頭子年紀大了,不太適合出遠門。而這種事情,又不能隨便派個沒有眼力的人去。所以想來想去,就想到你了。”


    “王觀,怎麽樣?”田老問道:“願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出國走這一趟?”


    “當然沒有問題。”王觀根本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下來。這種事情,於公於私,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意料之中的迴答,不過也讓張老等人欣慰而笑。


    “對了,具體是去哪裏呀?”適時,王觀也好奇問道:“歐洲、北美?”


    “沒那麽遠,就在東南亞。”張老笑嗬嗬道:“就在新加坡!”


    與此同時,俞飛白也在擺脫了失落的情緒,聞聲非常驚詫道:“這麽巧!”


    “咦!”


    王觀一怔,有些恍然道:“對了,昨天你也說自己要出國,目的地也是新加坡?”


    “不是新加坡,而是馬來西亞的吉隆坡。”俞飛白搖了搖頭。立刻喜笑顏開道:“太好了,我們正好順路可以一起過去。”


    “好呀。”


    其實聽說要出國,王觀也有幾分躊躇。畢竟從小到大,他根本就沒有踏出過境外半步,現在突然說要到國外去,多少有些不安穩。如果能夠和俞飛白結伴同行,自然安心多了。


    “不過……”


    隨即,王觀也有些遲疑道:“兩個地方好像是不同的航線吧。順路嗎?”


    “都在同一個方向,從地圖上看,也是蠻鄰近的。”俞飛白擺了擺手,熱心道:“不要計較這些細節了,你出境的護照辦了沒有?要不要我幫忙……”


    “護照的問題不用擔心。”


    此時,張老笑著說道:“一切交給我們處理就行。”


    “沒錯。”


    田老自信笑道:“隻要王觀願意,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拿到護照,然後登機起航。”


    這點王觀自然不會懷疑,不過也不會走得這樣急。而是打算在張老家裏住一晚,再打個電話向家裏匯報情況,明天再出發。


    對此。大家也沒有什麽意見。


    “王觀,一切按照你的意思來。”張老提點道:“實際上,我們也覺得那家古玩店未必知道琺琅彩盤是贗品,讓你去一趟隻不過是盡人事而已。”


    “我明白,至少有個追查線索的方向。”王觀點頭道:“去到那裏之後,我會仔細向店主打聽情況的,或許會有什麽發現。”


    張老等人紛紛點頭,也抱有同樣的念頭,不然也不會讓王觀走這一趟了。之後。大家又聊了兩三個小時,幾個老人也相繼離開。


    到了晚上,有人把王觀的出境護照送了過來。另外,還有他和俞飛白的鑒定師資格證。一人一本,封皮嶄新。還散發出油墨的香氣。


    俞飛白拿到證書,卻沒有多少興奮的心情,反而唉聲歎氣起來。


    “幹嘛呢,好像不怎麽高興。”王觀明知故問起來。


    “得意吧你!”


    俞飛白翻起了白眼,哼聲道:“不過這隻是暫時的。遲早我會追上來的。”


    “嗬嗬,那我就等著你了。”王觀笑道,然後打電話迴家和父母說了自己要出國的事情。


    這段時間,父母也有些了解王觀的工作性質,自然不會阻攔,但是也難免一番噓寒問暖,千叮萬囑讓他小心注意……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觀和俞飛白就向張老、高德全拜別,直接來到了機場。而俞飛白的保鏢薑毅,已經在機場等著他們了。


    “買好票了?”俞飛白問道。


    “嗯!”


    薑毅酷酷點頭,拿出兩張機票遞了過去。


    “澳門?”


    王觀眼睛一瞄,立即愣住了,迷惑不解道:“飛白,我們不是去新加坡,或者吉隆坡麽,怎麽是去澳門,沒有弄錯吧?”


    昨天晚上,王觀查了下資料,發現兩個地方真的比較近,無論先到哪個地方,再去另外的地方,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才準備和俞飛白商量,該先去哪個地方的時候,沒有想到薑毅已經買了機票,而且還是去澳門的航班。


    “沒錯,跟著來吧。”俞飛白笑眯眯道:“好像到點了,我們走,先上飛機再說。”


    聽到機場廣播的聲音,王觀稍微遲疑了下,就拖著行李跟了上去。


    通過了安檢,三人上了飛機,再對號入座。


    倚在舒適的機座上,王觀皺眉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不是說要到吉隆坡嗎,怎麽又改變主意去澳門了?”


    “沒改變主意。”俞飛白搖頭道:“我本來的計劃,就是先到澳門再去吉隆坡的。”


    “直接去不好嗎,為什麽要轉航那樣麻煩?”王觀有些不解。


    “坐飛機太悶了。”俞飛白笑著說道:“唿的飛去,然後在機艙幹坐著,哪裏都去不了,你不覺得枯燥無味嗎?”


    “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閉眼睡一覺就直接到地方了。”王觀說道,很難理解俞飛白這種自找麻煩的行為。


    “唉,這方麵和你真是沒有共同語言。”俞飛白也搖頭道:“反正先去澳門準沒錯,到地方了,順便玩那麽兩三天,再坐油輪去吉隆坡或新加坡也不遲。”


    “飛白,我這是去辦正事,不是出國旅遊啊。”王觀有些哭笑不得。


    “差不多。”俞飛白無所謂道:“勞逸結合嘛。正事要做,但是可以選擇更加輕鬆的辦法來做正事,何樂而不為。”


    王觀無語了,不斷的搖頭,可是已經上了賊船……呃,應該是已經上了飛機,再下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隻得將錯就錯,陪著俞飛白奔赴澳門。


    三個多小時之後,飛機在澳門機場降落下來。


    下了飛機,望著四周陌生的建築,王觀心裏真的有幾分茫然。就在這時,俞飛白卻習以為常的招唿道:“別發愣了,趕緊拿行李走人。”


    在俞飛白的引領下,王觀拿了行李順著人流向機場外麵而去。出了機場,外麵就是與國內迥然不同的建築,有點兒異國情調的味道。


    此時,看見俞飛白招來了的士,王觀忍不住問道:“現在去哪?”


    “葡京酒店。”俞飛白笑嗬嗬道:“走了,別擔心其他,去到之後,自然會有人負責招待我們。”


    “嗯?”王觀微微一怔,就被俞飛白推上了車,然後在司機的載送下,來到了坐落在澳門中心的葡京酒店。


    提起澳門,大家第一印象肯定是博彩業。當然,博彩那是比較文雅的詞匯,說白了就是賭博。作為世界四大賭城之一的澳門,博彩業屬於經濟支柱。不過,出於政策原因,大陸省份極少宣傳澳門賭業的情況。


    王觀平時對澳門也了解不多,但是對於葡京酒店也有所耳聞。貌似這個葡京酒店非常豪華,號稱是二十四小時不斷歇的吃喝玩樂不夜天,裏麵的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好像是澳門市中的小都會。


    然而,一切的道聽途說,都沒有身臨其境來得更加真實。富麗堂皇的裝飾,寬敞的雲石大堂,巨型的水晶吊燈,好像奢華這個形容詞已經不能夠盡述其中的場景。


    此時此刻,三人就在大堂之中,俞飛白才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我到了,趕緊出來接客!”


    一會兒,電話通了,俞飛白說了一句話,就直接結束通訊。


    王觀忍不住問道:“你在澳門有朋友?”


    “那當然。”俞飛白嘿嘿笑道:“像我這種天下無人不識君的人物,去到哪裏都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王觀自然表示自己的鄙視,不久之後,就有人遠遠的開口道:“哈哈,一段時間不見,白少還是風采依舊,讓人欣慰啊。”


    王觀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裝扮很另類的青年走了過來。


    之所以說這人的裝束另類,主要是在這種看起來十分莊重的場合,他的上身卻隻穿著花格子衣衫,下身是條短褲,還有腳上的一雙拖鞋。如果說這裏是休閑度假的海灘,這種打扮倒是十分契合,然而這裏卻是酒店。


    在這個地方進進出出的人,不敢說全部都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樣,至少是正裝。像他這樣的裝束和眾人對比起來,自然是顯得那麽格格不入。


    “楓少。”


    與此同時,俞飛白笑容燦爛,迎上去和那人摟在一起。


    “啪啪啪啪……”


    隨後,兩人猛著拍打對方的後背,那情形太熱情了,反而像是在趁機下黑手打人。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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