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三夜,傅應深一直都把自己關在研究室裏研究著雜交小麥的藥方。


    “終於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在三天三夜後的那個早上,傅應深激動的捧著一束和平時那小麥不太一樣的植物走了出來。


    他走到了門口,激動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念的號碼。


    “念念,爸爸研究出了雜交小麥了,你也是有功勞的,你願意和爸爸一起去領獎嗎?”傅應深的話很是激動,聲音都是顫抖的。


    在電話那頭的顧念嘴角勾了勾,“爸爸,這是你一個人的功勞。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那魏老呢?都是因為他給了我這個藥方啊,我得好好的感謝他,他會跟我一起去領獎嗎?”


    顧念早就已經和魏老打過招唿了,她沒有任何的隱瞞,“我師父他不會去的,爸爸,這是你的研究成果。”


    “那你會來看爸爸領獎嗎?”傅應深知道女兒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人,可也沒有想到魏老也不願意和他一起領獎。


    可說到底,這藥水才是最重要的引子啊。


    “爸爸,我會去看的,我還會幫你治好你的手疾。”顧念說話從來不拖泥帶水,“聽說你三天三夜沒睡覺?”


    傅應深有些猶豫了,他的確是為了這一項研究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先去睡一覺,我晚上會到家裏來。”


    “好,那我讓你哥哥過來。”


    後麵的話,顧念壓根就沒有聽到。


    此時的她在房間裏,她的麵前放著一顆顆的藥丸,正是她在r洲的霧都找到的稀有藥材,雲星草。


    她一直都知道傅應深有手疾,那是常年來研究導致的一個毛病,而雲星草見效很快,她特意當時取了一些做成了藥丸。


    這些藥丸再配上她專門的針灸雙管齊下,傅應深的手疾可以在一個月之內就被治好。


    傅家。


    傅景鑫和傅景焱早早的就來到了家裏,因為傅應深給他們打過電話了,說晚上妹妹會在家裏吃飯。


    所以傅景鑫臨時請了假,傅景焱也推掉了一個糾紛案特意迴家陪顧念吃飯。


    飯菜都做好了,他們三個大男人坐在餐椅上時不時就會往大門口看看。


    “爸,你確定妹妹會來?”傅景焱還是不太了解顧念的,隻知道這個妹妹向來都不在家裏住。


    傅景鑫卻是正襟危坐,他知道顧念言出必行,有這樣一個全能妹妹,他別提有多驕傲了。


    “別說話,念念說來會來就會來的。”


    果然,一分鍾之後,顧念來到了傅家。


    傅應深上前幫她收了雨傘。


    “外麵下雨了,所以來的晚了一點。”顧念解釋。


    “沒事,我們也不餓。”傅應深帶著顧念往餐間走。


    三個人一起吃飯,傅應深和傅景鑫以及傅景焱都不斷的給顧念夾菜。


    顧念沒有吭聲。


    吃飯的過程特別的寂靜。


    吃過飯後,傅應深才正式的開口,“念念幫我一起研究成功了雜交小麥,所以這一次我領獎,你們都得陪我一起去,傅景森和傅景淼那兩個臭小子我也聯係過了。”


    傅景鑫沒有任何的意外,他一直都知道妹妹是萬能的。


    而傅景焱就驚愕的不行了,“爸,你說念念幫你一起研究成功了雜交小麥?”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念念她最近是學習成績不錯,而且還參加了學校的一站到底,可是研究雜交小麥,那是植物學的東西啊。


    容他緩一緩……


    “怎麽了?念念會的東西多的很,我這個做哥哥都得向她學習。”傅景鑫卻是湊到了顧念的跟前,“念念,你真是厲害。”


    顧念淡淡的笑了笑,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爸爸,我幫你治手疾。”


    她還會治手疾?


    還有,爸爸有手疾?他怎麽都不知道?


    傅景焱再次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可傅應深真的被顧念給帶到了沙發上。


    而顧念拿出了帶來的藥盒,藥盒裏麵有十顆看起來有些黑黑的藥丸子。


    “爸,我先給你做一次針灸,然後你三天吃一次這個藥丸,我保證一個月之後你的手疾就會好。”


    手疾一好,傅應深或許可以研究出更多對國家有利的東西來。


    傅應深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聽話的倒了一杯水,然後喝著水把藥丸給吞了進去。


    傅景焱再次的看的瞪大了眼睛,“念念,你會治病?”


    “嗯。”顧念語氣淡淡的,似乎什麽都撼動不了她。


    隨著話音剛落,顧念拿出了一套銀針,她快速的開始在傅應深右手手臂上施針。


    一排的銀針一秒鍾的時間就在傅應深的手臂穴位上插滿,傅景焱早已經心髒都被嚇得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了。


    這不是在過家家,這也不是在做夢。


    顧念一個十八歲不到的女孩子還會針灸,那藥丸黑不溜秋的也是她自己調製的?


    最主要的是,父親居然和哥哥還跟著她一起胡鬧。


    他還是需要緩一緩……


    可是,下一秒,他更加的震驚。


    “念念,我感到我的手臂好像沒有那麽隱隱作痛了。”傅應深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顧念垂著眼瞼,幾秒鍾之後,她撤下了傅應深手臂上的所有銀針,將銀針收好,“爸爸,記得三天吃一顆藥丸,我會再給你進行三次針灸,十天一次。”


    之前是怕傅應深無法接受她會醫術的事情,所以一直都不肯幫他治。


    現在她要參加一站到底的比賽,等到決賽之後,她會去京城作為交換生學習,或許以後就無法和傅應深再見麵了。


    她知道傅應深的脾氣,古板的很,哪怕是拿到了研究大獎,他也不會選擇在京城工作的。


    離一站到底的決賽剛好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好。”傅應深衝著顧念笑了笑。


    又到了分別的時候,傅應深還是希望顧念在家裏住的,但是她還是婉拒了。


    於是,傅應深和傅景鑫以及傅景焱送她到了門口。


    大門口,已經有一輛黑色轎車等在那裏了。


    隔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隔著車窗,傅應深等人都可以感受到車上的男人的高貴。


    顧念撐起了雨傘,她往前走去。


    傅應深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有種送走閨女到別人家的感覺。


    他的眼圈有些濕潤,其實和女兒都沒有住在一起過幾天。


    “念念,你真的喜歡霍祁嚴嗎?”傅應深難過的開口。


    顧念轉過身,雨水因為有些大所以有些浸濕了她的裙子,好像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她和霍祁嚴在一起了。


    “爸爸,你忘了我還沒有十八歲嗎?”


    太早了,她從未想過談戀愛。


    而霍祁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或許他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是她的心不確定。


    傅應深因為顧念的這句話放心了,他誤解了,以為顧念說她沒有滿十八歲的意思是霍祁嚴隻是奶奶幫她找的監護人而已。


    顧念上了車,車上的男人早已經黑了一張臉。


    顧念卻不明白,她上了車就開始用手機聯係魏江河。


    “老大,對方說要見到你本人才行,唉。”


    “為什麽一定要見我?”


    “對方說久仰大名,然後我幫你答應了。”


    “……”


    顧念明顯是生氣了。


    她的身份是那麽容易曝光的嗎?


    卻不想,魏江河在那頭又打了一行字發過來,“老大,那是你二哥。”


    這下,顧念終於明白了。


    “不要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會見他的。”


    “好。”


    顧念這才將手機放迴到了兜裏,她終於發覺到了車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特別的冷……


    霍祁嚴這個男人又怎麽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睛,這個男人就好像是老天爺最完美的傑作,至少是她見過的男人裏麵最帥的。


    就連生氣也帥的人神共憤。


    “霍祁嚴……”


    三個字剛落,霍祁嚴忽然拽過了她的手腕,而顧念下意識的使出了自衛的姿勢,她不是故意的,而是潛意識的會有抬手的動作。


    就是這個動作讓霍祁嚴更加的不爽。


    在她的麵前,他就那麽讓她防備嗎?


    剛才傅應深問她是不是喜歡他的時候,他很是期待,結果得到的卻是她那樣的迴答。


    氣氛顯得更加的僵硬了……


    “你怎麽了?”顧念放下了自衛的手,她承認她從不會被別人的情緒給牽動神經。


    可是,霍祁嚴絕對是例外。


    霍祁嚴沉默,而是給了一個你難道不明白的眼神?


    “開車。”霍祁嚴對著前麵的向東發號施令。


    向東也不明白霍祁嚴是怎麽了,他隻好啟動車子開車。


    顧念更加覺得他莫名其妙,幹脆用一本書把自己的臉給蓋住了。


    一路沉默著到了小區,顧念二話不說迴到了房間。、


    霍祁嚴則是在車上一個人生著悶氣。


    向東不敢下車,因為他察覺到了霍祁嚴心情不好。


    “三爺,其實我也想知道你怎麽了。”


    霍祁嚴望著顧念遠去的背影,“你說顧念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哈?”向東抿了抿唇,“應該是喜歡的吧,否則她之前也不會跟你一起去霧都。”


    “下車。”霍祁嚴還是一臉刻板的冰冷,向東是真的不知道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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