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宇冀北就很委屈。


    當時也沒人說顧小姐這麽厲害啊!


    說好的是個來玩的小女孩,結果一轉身,居然是個大腿這麽粗壯的大佬?!


    他們現在還來的及抱一抱顧小姐的大腿嗎?


    國內。


    窗外的雪要壓彎了樹枝,風一吹過,積雪就在空中揚起了細碎的花。


    “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厚的雪了。”


    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書桌前,手上提著一根毛筆,看上去正準備落筆,他像是被窗外的雪景吸引了,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毛筆微顫,墨汁滴落在紙上,剛寫好的字被染了墨跡,然後又在紙上暈開了。


    “少爺,喝杯茶。”管家端著一杯熱茶進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腳步也加快了些,“天氣太冷了,少爺注意身體。”


    男子接過茶,喝了一口,溫暖的茶水潤了嗓子,整個人也舒服了些,他轉頭看著管家,嗓音還有些低啞,緩緩說道:“h市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管家躬身站在一旁,聽到問題後恭敬地迴答道。


    男子點點頭,慢慢走到窗邊,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望向雪後的天光:“東風就快來了。”


    霧都。


    莊園。


    沈卓熙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天了,墨子染在門口怎麽敲他的門他都沒反應。


    之前還是沈卓熙追著墨子染到處跑,這兩天卻是完全反過來了。


    向東不敢多說什麽,隻是在找顧念的時候,會好奇的看兩眼。


    霧都的冬天來得早,去的晚,時間格外的長。


    顧小姐的貓受不得凍,一直被養在房間裏,向東在照顧那盆食憂草的時候,也順便照顧起了那隻貓。


    埃及法老貓,驕傲又貴氣,向東哄了很久,它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向東一直都無法理解養貓的,這不就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嗎?


    但是在看到顧念和法老貓相處的時候,向東又覺得,好像不管是誰,在顧小姐的麵前都沒法把自己當主子。


    顧小姐一個眼神,那隻威風凜凜的貓就乖乖的趴在了地上,時不時還蹭兩下顧小姐的腿,十分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


    於是顧小姐十分高興地大手一揮,給這隻識相的貓取了一個名字,叫“小乖”。


    向東:“......”


    他真的看無數次,都不覺得這個貓和這個名字有半點關係。


    向東進門的時候,顧念正書桌前寫東西。


    這幾天他和老貓兒的訓練已經上了正規,顧小姐不用每天都盯著了,於是就開始著手準備期末考的考試重點。


    向東走到顧念旁邊,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她正在寫的東西,不由得感興趣的多看了兩眼。


    顧小姐的字怎麽還忽好忽壞?


    這才幾天?進步也太大了吧?


    紙上的字體娟秀清麗,一手小字寫的十分好看,向東不太懂得這些,看著的時候都覺得賞心悅目。


    上次看到顧小姐在先生的書房裏寫字的時候,明明還歪歪扭扭的來著。


    顧小姐果然是顧小姐,不但訓練他們的時候效率很高,自己練字的時候也能短時間內進步神速。


    “拿來了?”顧念收了筆,然後把寫好的考試範圍放到一邊。


    向東把手裏拿著的牛皮紙袋交給顧念,然後說道:“我和老貓兒的都在這兒了。”


    顧念接過了牛皮紙袋,白皙的指尖捏著白色的線,一圈圈的繞開,然後抽出了裏麵的文件,大概看了一遍之後又把文件收了起來。


    這裏麵是向東和老貓兒的身體檢查報告,給他們兩個吃的藥物裏麵,出自實驗室的哪一批藥她需要研究一下藥效,然後製定下一階段的方案。


    雖然向東和老貓兒越往後就越難有大的突破,但是該做的訓練卻也不能少。


    向東把東西交給顧念之後就輕車熟路的去給食憂草澆水,然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跟顧念閑聊了起來:“顧小姐,沈少爺要迴國了,我聽說他要先去找鄒潔小姐,然後和鄒潔小姐一起迴國,好像是為了家裏的病人。”


    顧念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然後繼續封裝起了牛皮紙袋,清冷的眉眼仿佛染了淡淡的水墨,極輕極靜。


    走廊。


    墨子染靠在沈卓熙房門前敲了半天,好不容易敲得讓人開了門,他十分哥倆好的箍住了沈卓熙的肩膀,然後把人拽了出來:“你怎麽迴事兒,不就是個女孩嗎,至於連飯都不吃嗎?”


    沈卓熙被他箍住,隻能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神情還是懨懨的:“你不懂。”


    墨子染被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正要插科打諢的圓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前麵正上樓來的人,頓時疑惑的出聲:“查爾斯先生?”


    正準備跟著陳一舟進門的查爾斯也愣住了,認真的看了幾眼墨子染,像是在疑惑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查爾斯的旁邊還有個帶著黑框眼鏡,頭發花白的老教授,一雙眼睛十分淩厲,也順著查爾斯的目光掃了過來。


    查爾斯的腦袋裏瞬間炸開了幾朵煙花,他猛地上前一步,眼睛眯了起來,牢牢的鎖住了墨子染:“你在這兒?那丫頭也在這兒?!”


    墨子染暗道一聲不好,他怎麽忘記了這一茬!


    他笑了笑,抬腳準備要走人,查爾斯腳下一棟就擋住了墨子染的去路,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你給我老實說,那丫頭是不是就在先生這兒!”


    他上次看到那個和顧念很像的女孩,是不是真的就是她!


    陳一舟快速的理清了這裏麵的關係,但是卻不確定查爾斯口中的“丫頭”到底是誰,於是隻是上前一步,然後緩聲開口:“查爾斯先生,如果你想找人的話,可以拜托先生,可能會更方便一點。”


    查爾斯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像他這種老學究,真的生氣起來還挺嚴肅,墨子染都有些發怵。


    “啪嗒啪嗒——”


    想想的腳步聲清楚地傳了過來。


    墨子染心中一個咯噔,腦袋裏劃過一個念頭:“今天可能不宜出門。”


    他眼睜睜的看著對麵查爾斯的眼睛忽的亮了起來,然後布滿溝壑的臉上勾出了一道希冀的光,緊緊的盯著他身後的方向。


    墨子染不用迴頭都知道是誰站在那。


    想想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其他兩個人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整個走廊裏陷入了一片安靜,然後,三秒之後,查爾斯的眉頭狠狠地抖了抖,憋著一口氣張口怒道:“你還敢不認我!”


    沈卓熙一臉茫然的迴了頭,隨即就看到了走廊的盡頭,穿著一身白色的棉服,大半張臉都埋在毛茸茸的帽子裏顧念。


    她兩手伸在口袋裏,精致的眉眼遠遠的望了過來,裏麵沉著些讓人看不清的悠遠的神色。


    墨子染的腦袋轉的飛快,他狐疑的在查爾斯和旁邊的教授身上打量了一圈,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查爾斯先生,你們這次來,是準備找誰?”


    他們很顯然是在看到他之後才猜到顧念有可能在這兒的,那在這之前,他們準備找誰?


    “找我。”書房的門被打開,霍祁嚴站在門口,黑色的襯衣勾出了完美的比例,白皙的皮膚如凝玉般幾乎透明,精致的眉眼矜貴絕美。


    “愛徒?”


    跟在查爾斯旁邊的教授突然出聲,麵上帶著狐疑的試探。


    霍祁嚴一愣,在對上了他的目光的時候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


    整個走廊裏安靜了半分鍾。


    唯一還清醒的陳一舟有些不忍直視,這是什麽人間修羅場。


    書房裏。


    墨子染瞪大了眼睛在對麵幾個人的身上來迴掃視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的拍著自己的腦袋:“醫學組織背後的大佬?”


    “沒想到我徒弟居然這麽有錢?”艾倫教授滿臉喜氣,本來隻是突發奇想的跟著查爾斯來找大佬匯報工作,卻沒有想到這個大佬居然就是自己的愛徒?


    難怪愛徒最近都沒有迴來,原來是要忙著掙錢。


    查爾斯的心思都在顧念的身上,她怎麽看上去還是這麽小?他上次沒敢認真的不能怪他!顧念這看上去十八歲的樣子誰敢認?


    難不成是用上次她拿走的那些藥保養的?


    那些藥這麽有用?


    “等等等等,我再捋一下,”墨子染舉起手,示意他們稍等一下,他指著霍祁嚴和顧念,“也就是說,你們倆其實都是醫學組織的人?”


    難怪上次他拿了藥迴來,跟顧念剛抱怨完,艾倫教授就把實驗室的藥送來了,原來那些藥的主人就在他們旁邊!


    顧念是有多不負責任?組織裏有誰她都不知道?


    “實驗室和其他研究所並不相通。”霍祁嚴的眉眼間還是慵懶的樣兒,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才說道,“我很早就離開了。”


    墨子染上次去過醫學組織,所以大概知道霍祁嚴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醫學組織幾棟大樓相鄰在一起的,其中有來往的通道,但是因為通道間實在是太複雜了,想迷宮一樣,所以很多人即使都在醫學組織,也可能一直都見不了麵。


    查爾斯先生點點頭:“我也沒想到h居然就是艾倫教授的學生。”


    h?


    墨子染的身子一僵,然後不敢相信的看向霍祁嚴,愣愣的問道:“婆羅花?”


    陳一舟笑著說道:“墨先生,渡風財團就是青龍堂。”


    墨子染:“......”


    這個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沈卓熙一直雲裏霧裏,他悄悄地湊近了墨子染,小聲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青龍堂是什麽?婆羅花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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