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最少的就賠了十多萬,第二場因為想著要把第一場的賺迴來,所以基本上都下注的更多了,結果不僅沒賺迴來,還全賠了。


    而且他們還沒地兒訴苦,都是他們自己選的,能怪誰?!


    可是他們也很委屈。


    先生和顧小姐都不是好人。


    第一場向南堂主明明問了先生,顧小姐會不會格鬥,先生說的是什麽?


    還行吧。


    這也叫還行?那什麽才叫很厲害?


    顧小姐要還行的話,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就屬於菜雞互啄?


    還有那個顧小姐,她連黑盟的運算程序都知道,開始的時候還騙他們不會開機?


    這分明就是圈套!


    顧小姐就是想騙他們的砝碼!


    向東認真的清點了一下投給顧念的下注砝碼,然後安慰道:“顧小姐,其實投給你的隻有我們幾個,隻是我們覺得賠率很大,又穩賺,就多投了點。”


    向西:“.......”


    這個二貨知道穩賺為什麽不跟他們說?


    賺的都是他們的錢!


    正在往這邊的走的向北和陳一舟正好聽到了這段話,向北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照片。


    他們怎麽騙錢都騙到玄武堂來了?


    人群中隻有陳陽神色淡淡的,十分淡定。


    他仔細算過了,他雖然投給顧小姐的砝碼不多,但是按照賠率來說,他居然還賺了些。


    但是這會兒再一想,要是他當時相信了顧小姐,全部投給她,那這會兒豈不是賺翻了?


    顧念看上去挺遺憾的,霍祁嚴望著她的側臉,眼底閃過了一抹笑意,微微偏頭,嗓音好聽,緩緩說道:“八千萬?”


    顧念一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你都知道?”


    話音剛落,顧念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對上了霍祁嚴帶著明顯笑意的目光,頓時覺得這幾天過的太舒服,智商都跟著下降了。


    “他們說什麽?”顧念頓了頓,裝作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霍祁嚴十分自然的垂了眼,擋住了眼裏的情緒,精致的側臉矜貴無比,他緩緩開口,神情自若:“他們說讓你以後別再去了。”


    向北的腳步停了一下:“???”


    他怎麽記得馬格斯先生不是這麽說的?


    考核繼續。


    在看完了神仙打架,尤其是初試的第一名鄒潔直接爆冷淘汰之後,後麵的比賽就相對來說比較平常了。


    隻有顧念饒有興致的接手了下注台,然後帶著向東和老貓兒把在格鬥場的賭局拉到這兒倆繼續玩了。


    在新人的考核結束之後,最引人注目的朱雀玄武的內部賽終於來了。


    向南看了一眼名單,上麵的第一個人就是向東。


    因為內部賽沒有排名,所以是按照分堂來排序的,而向東臨時參加比賽,不屬於將任何一個堂口,就直接插在了第一個。


    向南抬眼看向向東,神情肅然:“向東,你可以挑選一個對手。”


    周圍的人都看向了站在顧念身後的向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對向東站在顧念身後的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向東對顧念微微躬身,然後鄭重的邁步走上台,沉聲說道:“我要挑戰向南堂主。”


    “轟——”


    人群中爆發了一陣熱烈的討論聲。


    “他是不是瘋了,他要挑戰誰?”


    “向東之前是不是打贏了陳陽?但是想打贏堂主還早得很吧?向東上次測試好像是800多力量值?但是堂主都九百多了,高手之間,差10點力量都能影響結局。”


    “800多?他之前可是隻有四五百,他這進步的速度也太可怕了吧。”


    “是顧小姐親自訓練他的,剛才顧小姐的身手你們也看到了。”


    “但是就算是格鬥king來訓練,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能訓練的能答應向南堂主吧?”


    人群中的討論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向東,他就站在台上,對向南發出了挑戰,眼裏沒有自負沒有輕狂,仿佛挑戰他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向南把名單拿給了長宇,然後握著左手手腕活動了兩下:“既然是比賽,我就不會放水了。”


    向東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聽到他的話也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挑武器去了。


    向北目瞪口呆的看著向東的騷操作,他有點懷疑自己還沒睡醒:“那是向東?”


    這才多久?他怎麽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陳一舟的目光從向東的身上收了迴來,然後看向了唬著人下注的顧念,她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台上,就像對比賽結果完全不感興趣一樣,隻是在有人下注給向南的時候,眼裏露出了興奮的光。


    他能看出來,向東和之前大不相同,不管是明顯強壯了的身體素質,還是渾身散發的從容自信,都和幾個月之前不一樣了。


    一個傻白甜,終於蛻變成獅子了。


    向北扶了額,他覺得有點頭暈,他怎麽看不懂這個局勢?


    “向北先生,要不要來下注?”陰鷙的聲線透著冷意,從身後突然襲來。


    向北被這一聲嚇得抖了抖,他迴過頭才發現是老貓兒,心頓時一鬆,脫口怒道:“你嚇死我了。”


    這個老貓兒以前十天半個月都聽不到聽說一句話,開口就是冷哼,現在居然也跟著顧小姐和向東一起胡鬧。


    還好他們在地下格鬥場打假賽這事兒被先生壓下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亂子。


    向北一邊吐槽著一邊轉了頭,然後就直接對上了顧念那雙精致的眉眼,顧念指了指下注的按鍵,清冷的嗓音好聽慵懶:“賭一個?”


    向北:“......”


    他抬眼看了看現在的賠率情況,向東的賠率已經到一比一萬了,向南的賠率隻有一比二。


    “這就算贏也贏不了多少吧,沒什麽懸念,”向北毫不猶豫的投給了向南,但是目光中卻十分欣慰,“向東雖然打不贏向南,但是他敢站在台上,我就覺得有進步。”


    顧念“哦”了一聲,然後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清冷的眉眼中閃爍著隱隱的光,善解人意的說道:“那要不要追加一點?”


    老貓兒:“.......”


    顧小姐又開始了。


    陳一舟的麵上帶著些笑意,他走到投注台前,低著頭摩挲著下巴研究了好一會兒,然後直接按下了向東的藍鍵。


    老貓兒眉心一跳,多看了陳一舟兩眼,不愧是掌管著跨國集團的主理人。


    顧念撩了眼皮看他,精致的眉眼間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玩世不恭:“你還挺相信他。”


    陳一舟搖搖頭,眉目中閃過了精明:“我隻是相信您。”


    這兩人的對話中全是機鋒,向北壓根兒沒聽懂,隻是沒有想到陳一舟居然下了一百萬注壓向東贏,於是帶著點可惜的語氣說道:“你這一下就賠得多了。”


    陳一舟笑了笑沒迴答,示意向北專心看比賽。


    台上。


    向南和向東兩人都選好了武器,向東選擇了一根粗木棍,對手是向南,他可不敢掉以輕心,像顧小姐那樣拿根訓練用的棍子就上場了。


    比賽開始。


    幾乎是在交上手的瞬間,向南心底就是一沉。


    向東比他上次看到的時候更強了。


    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跟陳陽對戰的時候更強了。


    這才一個星期不到。


    這是什麽進步速度?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但是沒有想到時長竟然拖到了半個小時。


    雙方都用盡了全力,臉上都出現了疲態。


    “接下來就不是技巧的問題了。”向北的目光沉沉的,向東能把向南逼到這種程度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但是向南會更有優勢,他經曆的對戰多,更有經驗,也更有耐力。”


    “是嗎?”顧念趴在欄杆上,目光慵懶卻又高傲,像一隻高高在上的埃及法老貓。


    向北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個形容詞。


    然後陡然想起,他們先生好像送了顧小姐一隻埃及法老貓,這個瞬間,他好像有點懂,為什麽先生會覺得顧小姐和那隻貓很配了。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台上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轉變,攻勢越來越淩厲的人居然是向東。


    向西震驚的瞪大了眼:“向東居然現在還有力氣,不,是還有鬥誌。”


    他們感受最明顯的是,現在已經到了四十五分鍾,是一場極為耗費體力的拉鋸戰,而向南一直遊刃有餘,經驗十足,但是在麵對這種情況下,向東卻始終保持著專注的狀態,尋找著向南的漏洞,就像時間和體力,亦或是對手,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打敗他。”陳一舟突然開口。


    向北一愣:“你說什麽?”


    “向東的眼睛在說,打敗他。”陳一舟低聲說道,他不懂得格鬥,也很少看這種真實的搏擊,但是在向東的身上,他能感受到這種鬥誌,“他沒有想過放棄,他一直在比賽。”


    向北沉默了,他的心底不斷地翻湧著層層的震撼。


    在對戰的時候,最怕的不是對手的技巧有多高,而是對手有多難纏。


    這種感覺,在地下格鬥場的時候,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那是從死亡中走出來的人,身上所獨有的孤注一擲。


    他一手伸在口袋裏,那裏放著格鬥場送來的照片。


    照片上,向東在台上閉上,而顧小姐就坐在台下,眉眼精致清冷,側臉的弧度倨傲絕美。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把那些照片放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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