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熙一愣,生怕被誤會,連忙說道:“我隻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我更關心鄒潔小姐。”


    竇先生“哦”了一聲,隨後點點頭,隨意道:“那沒關係。”


    沈卓熙:“......”


    怎麽會有長輩這麽偏心的?


    更喜歡顧小姐就算了,還偏心的明目張膽。


    他自己憤憤不平了一會兒,又走到訓練台旁邊,趴在欄杆上看老貓兒和向東:“你們知不知道顧小姐和三爺他們去幹什麽了?”


    向東大喘氣著說道:“還能為什麽,為了邵林唄。”


    這段時間向西一直忙的就是這個事兒,借r2000也是為了這個事兒,現在全員出動,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發現邵林的行蹤了。


    沈卓熙驚訝於向東居然這麽理所當然的說出“抓邵林”這三個字,他到底知不知道邵林是誰?人家橫跨各國邊境,為所欲為的時候,向東還不知道會不會說話。


    難道這麽幾個月沒見,向東的心髒也被換了一個麽。


    “你們就不怕三爺和顧小姐有危險?”沈卓熙默默的消化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越想越心驚,“他們就隻帶了玄武堂的那幾個保鏢?就要跟國際匪王硬碰硬了?”


    他怎麽想都覺得扯。


    這不就是幾個小區保安,要去跟黑社會大佬級別的人打架麽?


    他們去送人頭?


    老貓兒眯著眼睛,迴憶著剛才那個竇先生讓他們訓練的內容,雖然那個竇先生不太懂怎麽動手,但是理論知識卻很豐富,訓練的內容也非常符合他們現在的情況。


    聽到沈卓熙的問題時他腦袋裏的思緒還是飄的,於是隨口答道:“擔心什麽,顧小姐有殺破狼,難道還會怕邵林那個光杆司令?”


    沈卓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猛地意識到了老貓兒剛才說了什麽,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你說誰?”


    向東看了他一眼,稍稍撐著身體坐起來了些:“殺破狼的人啊,之前在解決少林的精銳部隊的時候,殺破狼和黑盟的人和顧小姐合作過。”


    沈卓熙愣在當場。


    也就是說,顧小姐最少應該是認識殺破狼和黑盟的人的?


    但是顧小姐怎麽不認識鄒潔小姐?


    “那顧小姐還說殺破狼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沈卓熙怎麽想都覺得不對,顧小姐怎麽還能說出這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話?


    老貓兒:“.......那可能是顧小姐真的這麽認為吧。”


    沈卓熙:“.......”


    主堡。


    書房裏,竇先生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顧念站在他旁邊。


    竇先生從到莊園開始就仿佛不受規矩約束的自由自在之人,隻有此時才露出了些被親情羈絆的感覺,神情中浮現了些久遠的迴憶和哀傷。


    竇先生是唯一猜到了627事件真相的。


    畢竟那艘遊輪上僅有的受害者,是他的親妹妹,隨後唯一的侄女也失蹤了。


    但是這件事萬盛內部知道的人也不超過五個。


    “幾個月前,我們偶然得知,h市的萬盛分部,給顧小姐準備了一場拜師宴,分部的人還奇怪,為什麽核心團隊的人沒有到場。”


    竇先生迴憶起那天,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牧風居然輸錯了一段程序,導致研究了六個月的產品前功盡棄,他們不敢相信一遍遍確認,那個“顧小姐”到底是誰。


    分部的人對他們的反應很奇怪,一邊說著“顧小姐”的信息,一邊拿出了他們拍的拜師宴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顧念的時候,沒人懷疑,那就是他們的念念。


    沒有另一個人,能有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倨傲孤冷的眼神。


    但是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資料沒有一個能對得上。


    傅總親自去了一趟h市,才確認了,真的是她,但是卻也是真的,不是原來的她了。


    他們幾個搞科研的,什麽時候相信過鬼神之說,但是那一天,京城山外的佛堂裏,被捐了一筆足夠裏裏外外全部翻修一遍的還願禮。


    可是還沒等傅總迴京城,顧念就被帶到了r洲。


    大概是因為邵林被擊斃,過往的事也終於能稍稍迴憶一些了。


    竇先生很想點根煙,他想起了什麽,忽的問道:“到了r洲,你的咳嗽?”


    “沒再犯過。”她的狀態很好,今年入了秋後,就沒怎麽咳嗽了。


    竇先生看的出來,他本來有一堆叮囑想跟她說,但是最後卻隻是緩緩開口問道:“你跟先生認識多久了。”


    顧念頓了頓,她眉眼淡薄,隻餘眼底難以察覺的暖色:“四年多了。”


    竇先生點了點頭,淡淡道:“四年。”


    長桌前,汪隊正在和向西討論後續的收尾工作,向南站在他們旁邊,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一直愣愣的望著那邊的顧念,從他的方向能夠看到顧念的光潔的下巴和精致的眉眼。


    向西連叫了他幾聲都沒聽到迴應,有些疑惑的迴頭,就看到向南像出神了一樣盯著落地窗那邊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邊人竟然是顧小姐。


    向西在向南的背上猛地拍了一掌:“往哪看啊你,活夠了?”


    向南迴過神,嚇得立刻迴頭去找先生的位置,向西看到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有點無語的說道:“先生去白虎堂了。”


    向南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問道:“什麽事啊?”


    “不知道,好像是地盟那邊吧。”向西搖了搖頭,又問道,“你剛才盯著顧小姐幹什麽?”


    向南的目光又不自覺的飄了過去,連帶著語氣也有些飄忽不定的,他像是疑問,又像是自言自語:“顧小姐今年到底幾歲啊。”


    這問題沒頭沒腦的,向西一臉疑惑:“十八啊,你不是知道麽?顧小姐今年剛上的大學。”


    雖然上了大學就休學了,向西咽迴去了後半句話。


    他有點懷疑顧小姐這些年上學的時候不是休學就是在逃課,他看到了顧小姐寫的複習計劃,一眼望過去,那字還不如他3歲的小侄子。


    汪隊抬起頭,聽著他們的對話,眼中閃了閃,又低下了頭,繼續看屏幕上的信息了。


    白虎堂。


    這邊的裝修風格偏冷淡,黑色和香檳為主色調,布局很大氣。


    霍祁嚴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眉眼冷峻,鋒芒犀利,周身的氣勢迫人,身後跟著向北和堂內的人。


    地盟的人已經等了很久了,霍祁嚴迴來之後就直接來了白虎堂。


    霍祁嚴在主位上坐下,向北引著地盟的人進來,隨後向北在霍祁嚴的身邊站定。


    來的人是三個,為首的人,是個金發白膚的老者,但是身體狀態十分健康,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練家子,他的脖子上紋了紋身,在白皙的皮膚上看的格外明顯,一雙眼睛清明強勢,眼周布滿了皺紋,卻絲毫不顯疲態。


    他的身份可以和向北平齊,此刻向北站著,他就沒有坐下的道理,他帶著人站在霍祁嚴的下首位,躬身問好:“先生。”


    霍祁嚴抬眼看他,嗓音微低,透著無盡的壓力:“馬格斯先生,許久不見。”


    馬格斯的年齡大概和霍祁嚴的爺爺那一輩差不多,但是這會兒也毫無心裏負擔的叫著“先生”,他拿出了幾張照片,雙手遞了出去。


    向北上前接過,然後給拿給了霍祁嚴。


    那是幾張監控截下來的圖。


    向北站在霍祁嚴身邊,認真看了看,隨即微微眯了眼,那不是顧小姐嗎?


    周圍的環境大概能看得出來是在地下格鬥場,顧小姐背後就是格鬥台,她拿著一張卡,眉眼間清冷精致,好看的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那張卡?


    向北一愣,在看清卡上的符號的時候,不敢置信得猛地抬頭:“先生,荼蘼花開。”


    荼蘼花開,輪迴已至。


    這是地下聯盟的標記。


    顧小姐怎麽會有地盟的東西?


    霍祁嚴的目光中晦暗不明,他拿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秒,白皙的指節修長精致,矜貴無比。


    下一章照片是格鬥台上的比賽畫麵。


    一個肌肉虯髯的格鬥士被打趴在地下,另一個站在台上,被裁判舉起手的那個二貨,tmd不是向東麽!


    向東居然去打地下格鬥了?他還打贏了?


    就他那身板?


    他是不是跟顧小姐打假賽去了!


    他們居然敢跑到地下格鬥場打假賽?!


    向北的腦袋裏嗡嗡的,他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吐槽。


    他算是知道地盟的人為什麽要來找他們了,顧小姐和向東都鬧到人家地盤上去了,能不來找家長主持公道嗎?


    顧小姐一個小女孩,怎麽膽子這麽大,她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警察都不敢管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帶著老貓兒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向東就敢跑去


    向東不懂事,老貓兒可是玄武堂的老人了,怎麽也這麽不懂事兒?


    馬格斯上前一步,微微躬了躬身,布滿溝壑的眼中精明犀利:“先生,我們老大想請照片上這位小姐見個麵,按照規矩,我們先來拜先生,請先生行個方便。”


    霍祁嚴撩了眼皮看他,精致的側臉被陰影籠了起來,幽深的眸光放出了迫人的壓力:“理由?”


    向北也皺了眉,有些不滿的上前一步,沉聲說道:“馬格斯先生,我們家小姐年齡還小,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請她見麵不太合規矩,川先生有什麽事我可以幫忙轉達。”


    馬格斯有些意外,看向北先生的態度,好像是在維護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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