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道以來,辰熙的每一首歌都堪稱經典,即使是出道了幾十年的老歌手,都沒他的傳唱度高。


    默言也由此被稱為是寫歌屆的天花板,但是可惜,這個大神不僅從來不露麵,而且半點資料都查不到,因為大神的歌從來隻給辰熙一個人,所以也被默認是辰熙的朋友。


    不過老謝很清楚,辰熙和大神絕對不是朋友關係。


    當初辰熙剛進公司,上頭就直接把人派給了他。


    老謝在圈裏的地位不低,手上的藝人也都是大咖級別,但是公司卻直接讓他把手上的一人全部轉出去,隻帶辰熙一人。


    他當時心裏直打鼓,直到他看到了公司給辰熙未來一年的規劃,他才確定了,公司是真的要捧辰熙,而且目標明確,他們就是要一個天王。


    那張規劃表是從三個月之後開始,起步就是中高端活動和商務,半年之後,活動安排已經是頂尖的了。


    而三個月的時間,是辰熙的第一張單曲籌備的時間,三個月之後,辰熙一炮而紅。


    老謝從公司裏得知,單曲和辰熙的規劃表,都出自默言。


    所以老謝一度以為,默言是個大佬,包養了辰熙。


    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默言卻從來沒有露過麵,就連辰熙自己都沒見過這個金主,那個想法才被暫時壓了下來。


    但是不管怎麽樣,辰熙的發展的確如當初公司所預言的那樣,他成為了一個時代。


    老謝收迴了思緒,有些訝異剛才那首歌帶給他的影響,他的確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了。


    他揉了揉鼻梁,看了眼辰熙的鴨舌帽下露出的霧霾藍,輕聲說道:“把發色染迴來吧,大神這張專輯的風格,可能要重新做造型了。”


    r洲。


    霧都。


    陳一舟從車上下來,身後跟了兩個特助,每個人的手上抱了厚厚的一疊資料。


    向北正在院子裏拉著向東過招,向東在他的麵前整個人都顯得不太靈活,向北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他一腳:“要是向南看到你這兩下子,肯定把你拉去訓練!”


    向東苦著臉摸了摸被踢得地方,他整個手臂都疼得發麻,他又不是保鏢,學這些幹什麽。


    “我又不是保鏢,我不歸向北管。”


    家裏那些保鏢各個身強體健的,也不知道向北怎麽訓練出來的,他想起h大校門口的那些安保室,心裏默默的想著要把向北介紹過去,每天早上帶著那些保安們晨訓,學生的安全都有保障了。


    陳一舟路過他們的時候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特助上了樓。


    向東揉胳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有些呆呆地望著陳一舟的方向。


    “陳哥果然還是一樣帥。”陳一舟打理著三爺的跨國公司,是家裏賺錢的人,因此每次走路的時候都抬頭挺胸的,腳下像是生了風一樣。


    他們個個西裝革履,看上去就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像是從頂層會議室中走出來的精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把陳一舟管理的跨國公司叫做青龍堂,向南手底下的保鏢隊就算了,叫個玄武堂也唬唬人,但是非要把一個跨國公司取個黑幫的名頭幹什麽?


    向北附和了兩句,然後又漫不經心的收迴了目光,眼底是藏的極深的不讚同。


    他們個個都以為陳一舟掌管的跨過企業是他們先生的主要產業,在他們白虎堂看來,算得了什麽。


    他掌握的帝國,比那表麵上看起來的跨國公司要了不起的多,更別提向南的保鏢隊,還有向西的那些不成氣候的小生意。


    向北長歎一口氣,看向遠處的天空。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要負重前行。


    今天一整天,霍祁嚴好像都很忙。


    走廊裏,想想跟在顧念身後,像隻小鴨子一樣慢慢往前走。


    霧都的天黑的很快,一天結束的也很快。


    管家正要上樓,剛好看到了顧念從樓上下來,想想有些費力扒著欄杆,還好顧念的腳步很慢,想想才能跟上。


    他連忙停下了腳步:“顧小姐,先生交代了,飯後一個小時,要喝一盅木樨清露。”


    顧念盯著他手上的托盤,沒有立刻開口。


    管家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見狀就引著顧念下樓,一邊說道:“先生開會的時候叫我上去了好幾迴,顧小姐今天晚飯吃的不多,又坐了長時間的飛機,木樨清露能讓顧小姐感覺清爽些。”


    他說中文的時候還有些口音,顧念大概能判斷出他至少在r洲生活了不下三十年。


    管家注意到顧念坐下之後,眉宇間的煩躁少了很多,於是放下了托盤,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後,借著機會為她介紹這座古堡。


    古堡很大,有些地方是四堂的地盤,管家隻在主堡內活動,照顧先生的飲食起居,他和四堂各自有自己的工作區域,互不幹涉。


    那盅木樨清露留下了一半。


    管家搖搖頭,他們先生一會兒又要皺眉了。


    古堡內。


    向南正在檢查晚上值班的人員安排。


    向東被抓了壯丁,跟著他一起巡視。


    古堡內的夜晚燈光很足,花園裏的鬱金香在燈光中顯得貴氣十足。


    “那個顧小姐,”向南皺了皺眉,尋找著合適的說辭,“是身體不好嗎?”


    看上去弱不經風的,跑來這霧都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向東想了想,好像顧小姐是來這兒養病的,於是老實的搖了搖頭:“不太好。”


    果然。


    向南從在機場第一眼看到顧念的時候就知道,這又是個嬌滴滴的小女生。


    想到接下來他們可能都要陪著公主遊玩,他就覺得頭疼。


    希望這個公主自己知難而退,趕緊迴國去,他們可不是什麽善良的主。


    角落裏,一個纖細的身影悄然路過,花園裏的對話隱隱飄來,散在了鬱金花香裏。


    次日一早。


    玄武堂的值班小隊在院中集合。


    向南目光淩厲的盯著他們,嚴肅道:“沒人承認?”


    玄武堂的列隊整齊,但是每個人的眼睛都在不著痕跡的相互打量,希望快點有人站出來承認。


    顧念從古堡裏出來,神色淡淡的,眼底有些青色,她走到門口的躺椅上坐下,向東抱著想想出來,放在了她旁邊,想想立刻圍著顧念打轉起來。


    玄武堂的有些人被吸引了目光,下意識的看了兩眼,立刻被向南發現了,他的語氣更加嚴厲:“你在看什麽!”


    那幾個人腦袋一縮,立刻收了目光。


    向南的聲音有點大,顧念合上眼閉目養神,隨口問道:“他們一早上就這麽精神?”


    “聽說昨天晚上古堡裏進了個賊。”向東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神秘秘的說道。


    “進了賊?”顧念睜開眼,難得的來了興趣,“丟了什麽?”


    一來是因為她進古堡的那天就看到了古堡的暗哨,二來是因為,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賊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


    向東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反倒是有些同情那些被向南找麻煩的保鏢。


    “什麽都沒丟,但是淩晨的時候有人聽到靶場裏有打槍的聲音,那人用了消.音.器,是玄武堂的路過時才聽到了幾聲,他們去了一查,你猜怎麽著?”向東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完全沒注意到顧念已經沉默下來的表情。


    “結果靶場裏一個人都沒有,靶子那邊掉了五十幾發彈殼,但是偏偏靶子上隻有一個彈孔,你說好玩不好玩。”向東說著笑了起來,“雖然是個十環,但是就打中了一次,其他的全脫靶了,這要是被發現了,還不得練習打槍一個星期?這誰敢認?太菜了!”


    顧念:“......”


    因為檢查過,古堡裏什麽都沒丟,而且監控裏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過,所以大家也默認了是自己人進去偷偷練習了。


    但是讓向南不能忍的是,這人的技術也太菜了。


    五十多槍,就一槍上靶了,這不是砸他的招牌麽!


    “既然不承認,那就所有人一起罰!打靶三天,每天子彈五千發!”


    玄武堂頓時傳出了一陣哀嚎,五千發,他們是要一整天一刻不停的開槍嗎?他們的手還要不要了!


    到底是誰啊,菜就不要在靶場練習啊!居然還被抓了個正著!


    顧念的表情有些複雜,她慢慢說道:“他們也許是冤枉的?也許那人隻是所有的子彈打進了一個彈孔?”


    五千發是有點多了。


    基本上都等於頂尖特種兵的量了。


    向東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顧小姐你不會覺得開槍很簡單吧,那個人碰巧有一槍打中了十環,那是運氣好,怎麽可能沒槍都打中,而且還在同一個地方?哪有那麽容易。”


    顧念抿抿唇,可是真的很容易啊。


    “昨天沒睡好?”


    清冷的嗓音傳來,帶著晨間慵懶的沙啞,同時一件外套披在了顧念的身上。


    顧念微微揚了頭,視線跟著霍祁嚴從躺椅後麵的位置移到了旁邊。


    向東自覺地起身,站在了兩人身後。


    霍祁嚴穿了一件風衣,衣角翻飛而起,他在另一個躺椅上坐下,然後伸手,一隻精致的鏤空小香囊垂了下來,在空中輕輕搖晃。


    顧念伸手接過,食憂草的味道淺淺漾開,腦內隱隱的疼痛緩解了些。


    在聞到味道的瞬間,她就知道了,這一次香料的提取要精細很多,效用也更好,同時,需要花費的精力也就更多。


    這些天,明明霍祁嚴也很忙。


    她輕聲道了謝,眼睛低垂著,粉白的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香囊上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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