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立刻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


    傅景鑫一愣:“念念?”


    顧念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外麵套了個外套,襯得腰身纖瘦柔韌,一雙眼睛清冷倨傲,連帶著那張臉都高冷不可攀。


    唐紹東看不得這種不懂規矩的丫頭:“你剛才說項鏈是你給的,你承認項鏈是你偷得了。”


    “唐叔叔,念念可沒有這麽說。”


    傅景鑫走到顧念旁邊,態度不卑不亢,他原本就是刑警隊隊長,手下掌管了一個隊,更是從槍子兒下走出來的,麵色稍稍一嚴肅,氣勢就立刻壓了過去。


    傅應婉眉頭一皺:“三金,注意態度。”


    “我的態度好,是尊敬各位是長輩,拋去了這個身份,請記住我還是刑警隊隊長。”他手下抓過的商人不在少數,除去這些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和親人之外,單憑各自的身份,他還不用忌諱誰,“聽念念把話說完。”


    從一開始到現在,傅景鑫僅有的兩次開口都是為了顧念,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立場也站的穩穩當當。


    唐紹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臉色沉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那你說,你是怎麽得到項鏈的。”


    傅應婉的話裏帶上了幾分惱羞成怒:“你最好別編瞎話說是你朋友給你的。”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是個手鏈而不是項鏈麽。”顧念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楚楚的身上,這鏈子可是鉑金。


    楚楚不屑道:“誰知道你們剛才是不是出去改造項鏈了。”


    “那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你的?”顧念看上去依舊氣定神閑。


    楚楚笑了,歎了口氣,有幾分可憐她:“你知不知道這項鏈是為每個人單獨訂製的,紅寶石的王冠上刻了我楚楚的名字。”


    此話一出,已經塵埃落定。


    高文靜臉色白的嚇人。


    鄒白薇冷笑著:“顧念,你和趙晨宇聯手偷的?你沒想到這項鏈真的有名字吧,你現在又怎麽狡辯?”


    楚楚的神情不屑一顧,但是她沒有想到顧念比她還不屑一顧:“名字?在哪呢。”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給我看好了,這裏......楚楚!”楚楚拿著寶石的那頭,把下麵的王冠杵到了顧念眼前,“看清楚了嗎?”


    楚楚本以為會看到顧念求饒的樣子,卻沒想到對上了顧念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頓時怒極,正要開口,卻看到一旁的傅景鑫和鄒白薇都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楚楚一愣,收迴手去檢查王冠的字,下一秒,她睜大了眼:“怎麽會是g。”


    顧念沒想到這個楚楚居然這麽自負,甚至根本沒檢查過就認定了這個項鏈是她的。


    “你怎麽可能有這個,那我的項鏈呢?”楚楚一臉震驚無措,來迴檢查了那個鏈子好幾遍,終於確定了這真不是她的東西。


    “打擾一下。”


    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者,他環視了一圈,在看到顧念的時候立刻走了過去,微微躬身說道:“抱歉顧小姐,這些人都是新來的.....”


    “你是經理是吧。”顧念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名牌,“監控呢。”


    “在這兒。”經理朝後伸出手,侍者立刻把平板放到了他的手上。


    顧念接過來開始查看。


    事情的翻轉讓所有人都沒迴過神來。


    他們盯著正在翻看監控的顧念,眼裏都是極致的不可置信。


    那個項鏈居然真的不是楚楚的。


    萬盛酒店的經理竟然親自來送監控,並且看上去對顧念很客氣。


    “你自己看看吧。”


    顧念把平板扔給了楚楚,她慌亂的接了過來。


    平板上是一樓大廳的監控畫麵,暫停在楚楚和趙晨宇相撞的時候。


    而由於監控的角度,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在兩人相撞的時候,楚楚的脖子上已經沒有項鏈了。


    她今天穿著一件一字肩的禮服,脖子上有沒有項鏈看的十分清楚。


    楚楚不敢相信的狂點屏幕,把時間線倒迴了今天早上她走進酒店的時候。


    旁邊的傅應婉和唐紹東離的很近,也看的一清二楚,楚楚挽著傅應婉的胳膊走進大廳,脖子上也是空空的,根本沒有項鏈。


    她不甘心的來迴翻看了幾遍,確定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戴過項鏈。


    昨天晚上她特意選好了這條禮服,就是為了佩戴她的冠軍項鏈出來,在宴會上的時候有人問起了她戰隊的情況,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猛然發現項鏈不在了,旁邊的鄒白薇說可能是剛才撞到趙晨宇的時候被他拿走了。


    楚楚迴憶了一下,越想越覺得是,所以找來了趙晨宇當麵對質,而後來出現的那條項鏈,更讓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夫人,楚楚小姐?”一個女傭打扮的人一路小跑著過來,看到這邊這麽多人還愣了一下,“楚楚小姐,這是您的項鏈嗎?”


    那個女傭的手上拿著一條紅寶石項鏈,楚楚拿過來,心裏已經有了猜測,果然看到底座王冠上刻著她的名字。


    傅應婉認識這個女傭,是他們老宅的領班:“張姐,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找這條項鏈。”


    “剛才我在楚楚小姐房間裏打掃衛生,看到了這條項鏈在洗手台上,本來想幫楚楚小姐收起來,結果下樓的時候,就有人打電話到了老宅,說是楚楚小姐在找一條紅寶石項鏈,我猜應該就是這條,就送來了。”


    一場鬧劇。


    在場的人臉色或青或白,都有些不太好看,沉默著都沒開口。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散了吧,樓下還有不少客人。”高袁平沉聲說道。


    “散了?”顧念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她環視了一圈,看著這些自詡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你們做錯了事,冤枉了人,不用道歉嗎?”


    高文靜的眼圈還有些紅,她伸手拉了一下顧念的袖子,小聲的帶著哭腔說道:“算了。”


    顧念不為所動,盯著楚楚說道:“道歉。”


    “你別得寸進尺!”楚楚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人指著名字這麽說過,“不是已經證明他是清白的了麽。”


    “顧念,算了,別鬧事。”高袁平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用得著這麽認真麽。”


    傅應婉看向顧念的目光還有些震驚未消,她居然能讓這萬盛酒店為她調出監控,為什麽每一次,顧念都能扭轉局勢。


    “打打鬧鬧?剛才你們一群成年人欺負一個小孩子,說要送他去警局的時候,怎麽不說算了。高袁平,你好歹是趙晨宇的舅舅,你的眼裏是隻有錢了麽。”


    高袁平的臉色漲紅,像被戳中了痛處一樣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麽!”


    顧念懶得理會他,隻是對著楚楚說道:“你既然手握冠軍項鏈,那應該也是上過媒體的,這酒店二樓也有監控。”


    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她能讓經理拿出一樓的監控,就能讓他公布二樓的。


    楚楚咬緊了牙,她還要參加今年的比賽,她不能被爆出任何反麵消息,深唿吸幾次,她終於說道:“對不起!”


    顧念沒迴應,隻是說道:“滿意嗎?”


    趙晨宇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他站在顧念的側後方,這會兒隻能看到顧念的側臉和散在肩上的長發。


    顧念迴頭看他,目光疑惑,趙晨宇連忙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了。”顧念隨意的揚了揚手算是道別,順手拿迴了自己的那條鏈子扔給了趙晨宇,“自己的東西要學會自己守住。”


    高文靜低著頭,眼圈還有些紅,她盡量讓自己平複下來:“我們也走吧。”


    趙晨星一愣:“媽?”


    “你走不走!不走算了!”高文靜突然發了火,厲聲衝她喊完,然後拉著趙晨宇轉身就走。


    趙晨星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過高文靜這麽生氣的樣子,聯想到自己剛才對鄒白薇說的話,她不由得心頭微顫,連忙跟上了高文靜和趙晨宇的腳步。


    二樓包廂門口。


    這裏隻剩下了鄒白薔一家和傅應婉以及那個被留下來的女傭。


    唐紹東看向那個低著頭站著的女傭,心裏劃過了一絲異樣。


    世界上真的有那麽巧的事情嗎?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給你打電話的人有沒有說自己是誰。”


    傅應婉也看了過來,她和楚楚一直在包廂裏沒有打過電話,更何況他們都覺得是趙晨宇偷了項鏈,又怎麽會迴家去找。


    女傭想了想:“他隻說了自己是霍家的。”


    霍家?


    唐昕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霍祁嚴醫生嗎?”


    傅應婉和唐紹東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疑惑。


    一個醫生,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嗎?


    “應婉,你帶著昕兒盡快去京城,把這事兒定下來。”唐紹東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他們今天等於是把顧念和那個高文靜一家得罪了個徹底,要是他們迴去跟何雲芳說了什麽,還不知道這件事要出什麽變故。


    何雲芳和魏老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們誰都拿不準。


    “高袁平還是什麽都查不出來嗎?”鄒白薔也有點心煩,好好的一場宴會就被這麽攪和了,那個楚楚還真是會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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